對于母抱頭痛哭的這種場面,蘇錦其實不太會理。
人間的悲歡離合,七六,向來無解。
轉過,安靜的看向別。
后,痛哭的母倆,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泣,兩只鬼相互道歉,老年鬼悲喜集,于雅亦是后悔不已。
“對不起,都是兒不好,兒不該跟你爭吵。”
“兒,是我不好,是我的錯。”
母倆說著說著,又是好一番痛哭,哭聲里滿是凄慘之意。
禍福之事,誰也無法料到,一場爭吵,負氣離開,最終卻是天人永隔。
如今再見面,都已是亡魂。
于雅緩緩將自己被困在廢棄工廠的況說了一下,若非那只惡鬼,它早就回到母親邊了。
于母攥著于雅的手。
“兒,這幾年你苦了。”
“不苦不苦,一點兒也不苦,那只惡鬼整天都忙著欺負人,沒空搭理我這種新鬼。”不苦的,它又有什麼臉跟母親說?說了也無非是讓母親難過。
于雅飛快的轉移話題,“媽,你一直都在這兒嗎?”
于母點了點頭,“是啊,我一直在這兒,我沒什麼地方可去,就想著在這兒等等看,看看能不能把你等回來。”
它死后也不敢離開,害怕兒哪天回家找不到它。
它等啊等,等了好幾年。
有時候,它就在想,兒是不是做了鬼也不肯原諒它,不然怎麼一直不愿意回來看它呢?
好在現在它把兒等回來了,兒也不怪它了,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
于母滿眼心疼的著于雅。
于雅沒再多問,它知道,有些事,即便它問了,母親也不會說。
同樣,有些話,即便母親不說,它也知道,它知道母親這幾年過得一定很苦,不知時間的等待,一定很煎熬很煎熬。
須臾。
于雅拉著于母朝著蘇錦的方向走去,“媽,我被困在廢棄工廠,就是這位大師救了我,也是這位大師為了完我的心愿,把我帶到了這兒。”
話音剛落下,于母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謝謝大師,謝謝大師讓我再見兒一面……”
于母心中滿是激。
這幾年,它一直在孤獨的等待,偶爾也會有筒子樓里的其它鬼跑來告訴它,讓它不要再等了。
它們都說它的等待不會有結果。
它們還說,于雅變了鬼,那麼久都沒回來,肯定是投胎去了,若是孤魂野鬼,就算爬著回來,也早就爬到了它邊。
那些消極的話,它不知道聽了多,黑夜中,它也哭了無數次,好在這一次,它看到了兒。
蘇錦嘆口氣,只輕聲道,“別跪我了,你們有什麼話,還是抓時間說吧。”
的視線從于母上劃過,多余的話沒說,于雅卻是猜到了什麼,“大師,難道是我母親的時間不多了?”
蘇錦點點頭,“嗯。”
“你母親并非厲鬼、怨鬼,死后本應該去投胎,但它不僅沒去,還想辦法逗留在了人間。
若我沒猜錯,它的心愿與你是同一個,都是想要母再見一面,如今它的心愿已了,怕是沒多時間了。”
于母就是憑著這執念勁兒,才留在這兒好幾年。
蘇錦解釋完,抬腳從于家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它們母。
幾年未見,想來有不的話要說。
蘇錦剛走了沒幾步,就停下了腳步,仔細看了看許大娘的房子,家與于家是鄰居。
而于母這幾年又都在于家等兒,因此于家的房子遍布氣。
許大娘距離于家又比較近,如此一來,許家也沾染了不氣。
蘇錦敲了敲許大娘的房門,很快,許大娘就走過來給蘇錦開了門。
“哎,小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蘇錦直接道,“你最近是不是神不太好?渾無力,晚上還會心悸做噩夢,有時候,噩夢一個接一個,一整晚都睡不好。”
許大娘眼神一愣,“你怎麼知道?”
蘇錦繼續說,“你家里的孩子,最近也不是很順,方面,跟你的況差不多,但是癥狀比你輕一些。”
許大娘忽的有些慌,甚至多了幾分警惕,“你……你怎麼知道?”難道遇見了壞人?可是這小姑娘看起來也不像是騙子。
蘇錦笑道,“因為我會算命看相。”
許家沾染了于母的氣,免不了要有小病小災。
許大娘心中仍舊有所懷疑,畢竟在心中,會算卦看命的都是江湖道士,道士就應該穿著道袍,外加一縷白胡子,這才是標配。
眼前這小姑娘,漂亮又致,怎麼看都不像是道士。
蘇錦也不急,緩緩拿出一道符紙遞給許大娘。
許大娘猶豫了一瞬,有些躊躇,“不行,我不能要,我兒子說了,要小心騙子……要讓我長點兒心,而且你這符紙肯定要花錢買。”
蘇錦角帶笑,“確實要花錢買,不過,這符不貴,兩百塊。”
“兩百?”許大娘有些驚訝,兩百塊好像確實不貴,而且這小姑娘又都說中了家里的況。
這麼想著,許大娘又多了幾分心。
下一瞬。
蘇錦當著許大娘的面,反手就把符紙扔了出去,符紙直直的飛到了墻壁上,然后牢牢在墻壁上,隨后,那道符紙,以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融墻壁之中。
許大娘直接就看愣了。
“!!!”好厲害!
二話不說,十分激的拿出了兩百塊給蘇錦。
“大師!您再幫我看看別的,比如我兒子這一生福氣如何,能否平安順遂,還有什麼時候能娶媳婦兒……”
面對一連串的問題,蘇錦有些無奈。
直言道,“這幾個問題,恕我不能回答,你與我相遇,是因為于雅,而我要做的,也只是今日幫你解決掉眼下的事。”
許家的問題,是因為于雅母親的氣造的,而許家又是無辜之人,自然愿意幫個小忙。
至于許大娘問的那幾個問題,還要看以后是否有別的緣分。
聞言,許大娘也沒再追著詢問,唉,是不該強求太多,能得到大師一道符紙,便已經是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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