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的這個信息量有點大。

導致盛問音直接就被整不會了。

懵懵地張：“我怎麼沒聽明白，康里怎麼會變季長青的主人？什麼時候的事？還有，這個年代，還有主人這種說法嗎？他們是主仆關系？還是我理解錯了，是霸總小說里，霸總和小妻的那種主人？？？”

冥：“……”

祈肆這時拿過手機，走到大車的另一邊，對那邊道：“說清楚。”

盛問音趕噠噠噠的也跟過去，把耳朵和祈肆到一起。

冥卻沒有繼續說，而是問：“你們現在在哪里？”

祈肆看了看車外的風景，道：“鬼王巖，離最近的北部城市，可市，還有一個小時左右車程。”

冥道：“在可市外停下，不要過界碑，等我，很快到。”

掛了電話，盛問音和祈肆對視，盛問音一臉茫然，祈肆則面深思。

盛問音看他表不對，撞撞他的肩膀，問：“喂，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要知道什麼不告訴我，這兄弟可就不用當了！”

祈肆：“……”

祈肆轉眸看向，問：“你對康里的印象是什麼？”

盛問音想了想：“膽小，怯懦，張，還有我上次說的，討好型人格。”

祈肆問：“你喜歡他嗎？”

盛問音立刻搖頭，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又道：“但是DNA鑒定做不得假啊，雖然很奇怪，我跟大伯，簡問恪，都能相得很好，唯獨跟他，好像總有壁，但是DNA顯示，他就是我爸的兒子啊。”

祈肆道：“可是除了DNA，我們沒有其他任何證據。”

盛問音一愣：“什麼證據？”

祈肆沉聲：“一開始，康里的信息就很難查……”

康里說因為他在流浪者家園長大，所以信息不全，可是，這只是他說。

從小和媽媽東奔西跑，后來媽媽帶著他停在智國，他們認識了鄰居金平眉。

后來媽媽過世，金平眉失蹤，康里住進流浪者家園，長大后他憑借優異的績為換生，來了華國，尋找金平眉，并且寫下一個以他“父親”的人生為藍本的紀實劇本，賺取尋人的費用。

這些，有哪一條，不是康里的一面之詞？

有什麼可能，一個人上的所有事，都沒有留下過痕跡，而外人，只能通過這個人的講述和演繹，去相信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祈肆不知道在心理學上這什麼，但是他知道，這在刑偵上，這種只聽某一方的證詞，就斷定案件的行為，缺乏實證。

康里的奇怪之就在這里。

他的人生經歷，看都說得通，但是細想，又都沒有證據，所以這就讓他這個人，顯得怪怪的，好像總有點違和。

祈肆其實派了人去智國查探，但現在也沒得到回應，調查，似乎也調查不出結果。

盛問音聽著祈肆說完，怔忪了半晌后，問：“那DNA怎麼解釋？”

盛問音一開始也對康里起疑，直到DNA結果出來，這才迫自己去接這件事，去相信康里的話。

祈肆沉默，確實，DNA，是解釋不通的。

盛問音撓撓頭：“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那個DNA鑒定結果，是我們的幻覺？他給我們下降頭了！”

祈肆：“……”

祈肆按了按額角：“白紙黑字，不是幻覺，你忘了，當時你也不敢置信，所以回來后，你把報告看了九十多次，甚至還用顯微鏡看了七次，說會不會是紙張有問題，印錯墨什麼的。”

盛問音：“……”

盛問音又耷拉下腦袋，確實這麼干過：“所以還是解釋不通？”

“或許？”祈肆這時遲疑了片刻，深深地看向盛問音，道：“其實是你的問題？”

盛問音一愣，然后仰脖子：“我又怎麼了？”

祈肆語氣深沉：“你小氣，摳門，貪小便宜，見錢眼開……”

“喂喂喂喂喂！”盛問音呲牙：“開始人攻擊了是吧！”

祈肆安住，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會不會，他知道我們會去那家親子鑒定中心，所以，提前過手腳？”

盛問音無語：“他怎麼能提前知道？首都市這麼多鑒定中心！”

祈肆語氣晦：“但是，閻王有那家鑒定中心的會員卡，所以，他可以由此推斷，你們極大可能，會去那家……”

盛問音沉：“會嗎？”

祈肆蹙眉：“仔細想想，那家鑒定中心，還支持醫保卡，我記得，當時付錢的時候，你不肯給錢，是閻王用醫保卡報銷的……”

盛問音：“……”

祈肆抿：“說不定，當時不聽你的，去另一家中心，鑒定結果，會不一樣？”

“喂！”盛問音這回真生氣了：“我勤儉節約，賢良淑德，我有什麼錯！他如果真的提前在鑒定中心手腳，那也是他和鑒定中心的錯，關我一個消費者什麼事，我有會員卡我不用，我傻子啊！”

祈肆：“……”

祈肆淡聲：“康里就是猜到你這種心態……”

盛問音手就揍祈肆。

打祈肆胳膊，拍祈肆背，手勁還賊大，跟要把祈肆脖子擰下來似的。

男人無奈極了，只好拉住的手腕，道歉：“好好好，我不說了。”

很快，他們到了北部邊境可市外。

這會兒天已經不早了，盛問音提議在這里住一晚，先不進北部領域。

一來是等師父。

二來，三名北部軍死了，他們又被綁架了這麼多天，這些事，怎麼都得等到華國駐緬領事館的人理，所以在領事館的人來之前，他們還是先別進危險的北部的好。

冥沒讓他們等多久，凌晨四點多的時候，他就到了。

他一路風塵仆仆，顯然來得很急，盛問音十分，然后在師父進門的時候，給了他一槍。

冥：“……”

祈肆打開燈，盛問音半夢半醒間，這才看清門前站著的人，是師父。

趕把從平原軍那兒的消音槍塞回枕頭下面，惡人先告狀：“你怎麼不敲門！你這麼撬門進來，我還以為是反擊軍追來了！”

冥抿瓣，音冷深沉：“門沒鎖！”

盛問音：“……”

盛問音一拍腦袋：“哦哦哦，對了，我忘了，我給你留了門來著，快快快，快進來坐，了吧，了吧，我怕你沒吃飯，還給你留了飯。”

盛問音殷勤的招呼冥，冥漆黑的臉，這才稍微好了一點。

他坐到椅子上，盛問音這時拿了一杯涼白開，和一包干脆面給他。

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