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熠北的手還算是功,等到時念初和澹臺玨吃完飯回來之後,他已經醒了。
病房裏很安靜。
時念初靜靜的站在宮熠北的面前。
而澹臺玨就站在他們倆的後。
目一直都盯著宮熠北。
其實時念初很想要提醒他一句,宮熠北起碼有半個月都下不來床。
不用這麼防著他。
「你上的傷我都已經給你理過了,只不過後續的休養需要多注重一些,要不然很有可能會留下後癥。」
作為醫生,時念初還是代了一句。
「……你又救了我一次。」宮熠北這個時候才剛剛醒過來,聲音聽上去啞的厲害。
「我不是救你,是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欠別人人。」時念初覺得還是要把話說清楚的好。
畢竟雖然之前並不是讓宮熠北跳車的。
但如果當時他不跳下去的話,說不定他們幾個人都會傷。
也沒有機會再來安排後面這些的事。
所以說起來,還是欠他一份。
「並不是,在此之前你就救了我一命,我跳車算是還了你的,可是你後面又來救,還是我欠你的。」宮熠北算的可比時念初要清得多。
「什麼欠不欠的,這件事到此為止了,我們就算兩不相欠。」時念初並不想計較這些細節。
「對了,這個是你跳車之前給我的,既然現在你已經醒了,那我就把它歸原主了。」時念初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盒子。
遞到了宮熠北的面前。
「你要把它還給我?」宮熠北有些意外。
「你的東西我當然要還給你了。」時念初覺得他這問題問的有些莫名其妙的。
「難道你沒有打開盒子看過嗎?」宮熠北覺得時念初的模樣有些奇怪。
忽然想起了什麼,然後出聲問了一句。
「這是你的東西,我為什麼要看?」時念初之前以為這個是宮熠北給的。
「你打開看一看。」宮熠北緩聲。
「我不想看。」時念初眉頭蹙。
要知道澹臺玨盯著他的眼神已經越來越冷沉了。
現在只想趕把這件事做個了結。
要不然這傢伙晚上還不知道怎麼折騰。
以前他要是生氣了,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無非就是自己憋著。
可是現在,他已經找到了新的發泄方式。
那就是床上運。
偏偏在這件事,自以為傲的武力本就不夠用。
誰讓那麼他的那張臉呢。
那傢伙只要目灼灼的盯著,就覺得渾發。
連握拳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唉唉……
害人呀。
「你還是看一下吧。」宮熠北的態度卻和時念初的一樣堅決。
甚至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澹臺玨。
「澹臺先生也一起過來看吧。」
嗯?
一起看?
時念初聽到這話,臉上的神經不由的閃了下。
如果能夠一起看的話,那就應該不是宮熠北送給的什麼禮。
於是,在澹臺玨的注視之下,時念初還是打開了盒子。
而盒子裏面放著的東西,讓兩人都不由得一愣。
「這是……」時念初當即抬頭看向還坐靠在床頭的宮熠北。
「這個就是艾克斯寶藏的鑰匙。」而宮熠北的話也肯定了他們兩個人的猜想。
「你怎麼會有艾克斯寶藏的鑰匙?」時念初蹙眉。
「是我爺爺給我的。」宮熠北如實以告。
「你爺爺的手裏居然有兩枚開啟艾克斯寶藏的鑰匙?」時念初聽到這句話,語氣里染上了一不可思議。
要知道,普通人能夠找齊一枚,就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可是宮熠北的爺爺手裏居然有兩枚。
宮熠北緩緩的點了點頭。
「其中有一枚是我爺爺的主人給他的,還有一枚,是他這麼多年來自己找到的。」
「主人給他的那一枚,他之前已經給了澹臺先生,剩下的這一枚,就是他後來自己找的。」宮熠北的目落到了時念初手裏的盒子上。
時念初把手裏的盒子遞給了澹臺玨,意思是讓他確認一下這裏面的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鑰匙。
澹臺玨拿起盒子裏面的東西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然後沖時念初點了點頭。
居然還是真的。
確定了鑰匙的真假之後,時念初才把目落到了宮熠北的上。
「那你把這個東西給我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宮熠北雖然語氣有些虛浮,可是神卻認真無比。
「你是說你想要把這枚鑰匙給我?」時念初沒有想到宮熠北說的居然還是真的。
「對,我把它給你。」宮熠北重重的點了點頭。
時念初的眼神卻不由得變了。
盯著宮熠北看了半晌,然後才開口。
「這個東西不是你爺爺給你的嗎?他不是想讓你去尋找艾克斯寶藏嗎?你居然就這麼輕易的把他給你的給了我?」
時念初這會兒倒是有點看不懂宮熠北了。
「我爺爺確實是說過這樣的話,我也有這個打算,只是在經過這次的事之後,我才徹底的弄明白,自己到底有多麼的弱。」
「這一趟我原本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可最後的結果還是如此的慘痛。」
「要是這一次不是你出手幫忙,我可能早就已經死了。」
「尋找艾克斯寶藏的過程充滿了危險,我這輩子大概都沒有機會齊集五枚鑰匙了。」
宮熠北對自己的認知還是很清楚的。
他早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不可一世的宮家大爺了。
現在的他,很有自知之明。
他很清楚,有些事,本就不是努力就能夠做到的。
但是時念初不一樣,的能力比他要強得多。
而且如今的邊還有澹臺玨。
如果是他們兩個人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夠做到。
時念初盯著宮熠北看了片刻,確定他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這才一臉鄭重的看著他。
「那你想要什麼?」
不相信,宮熠北會什麼都不要的,直接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白給。
而且就算他想白給,也不能要。
「我希在你們開啟艾克斯寶藏之後,能夠幫我爺爺查清楚他主人的死因。」宮熠北一字一頓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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