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地下室里。

霍晨鑫先是被一腳差點踢散架，隨後冷冰冰的皮帶在他上，每一下都帶著風聲，讓他肝膽俱裂。

他抱著腦袋尖。

「大哥，大哥饒命啊！我可是你弟弟啊！」

「我知道。」

男人將皮帶遞給後的保鏢，好整以暇的捋了捋襯衫袖口，坐在椅子上，「要不是這個原因，也不必我親自手。」

「……」

霍晨鑫瑟瑟發抖的睜眼，打量周圍。

四周暗恐怖，線過狹窄的窗戶進來，投在男人冷峻的側臉。

他後是一些森冷銳的刑，還有些大箱子，應該裝的也不是些好東西。

很顯然，這是間小型的刑室。

大概是專門用來審訊潛他手底下的細……

想到這裏，他冷不丁的打了個寒。

他一開始就想錯了。

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的霍言深，怎麼可能比霍凌宇和善。

但是他剛剛那句話，明顯給了他太多希。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他弟弟，他大可以直接給保鏢，套出他需要的信息，然後讓他悄無聲息的死在這裏。

他願意親自詢問，表明他還是認他的。

也不等他多問，竹筒倒豆子一般全倒了出來，「蠱都是二哥給我的，我帶了很多年了。這些年我雖然表面上跟他走的近，但是從來沒跟他談及過你的事。頂多不過知道他要暗算你，而沒有提醒你，絕對沒有參與過他們的謀……」

他是一顆合格的牆頭草，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是嗎？別墅里這些蠱蟲，沒有你的功勞？」一批批源源不斷的蠱蟲，他以前不知道怎麼無中生有的，今天似乎明白了。

霍晨鑫忙搖頭，「絕對沒有！二哥是讓我做過，但我以害怕為由，拒絕了！絕對不是我做的！」

「你拒絕了，不見得他就同意了。你就沒發現，你今天帶的東西很多？」霍言深嗓音淡淡，打開側的箱子，拿起一把冰冷的手搶把玩。

霍晨鑫瞳孔微，他不覺得那是一把玩槍。

下意識想到剛剛進來的兩道『安檢』。

門口那一大簇詭異的花，吃掉他上很多蠱蟲，他當時就覺得不對。等夏如槿將他上剩下的蠱蟲都抖出來，他才證實了猜想。

霍凌宇就是借他的手，越過那層礙事兒的花，將它們帶到別墅。

這時候一經提點，他才醒悟過來……

霍言深看著他的神，就知道他是真的不清楚。

眸微閃，手肘撐著膝蓋，傾過去，抬手對準他額頭，「我不在意過程，只看結果。事實證明，確實跟你有關。」

冰涼的重金屬，讓霍晨鑫全僵住。

他手心全是冷汗，扯了扯角，「不知者無過，我也沒想到被利用啊！早知道二哥這麼險，我就不去找他玩兒了！」

抵著他額頭的東西了幾分，男人嗓音危險。

「你以為我還在跟你說笑？」

「……」

那雙冰冷的黑眸，帶著森寒的殺氣，讓霍晨鑫心臟猛的一。

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境。

今天科打諢肯定是過不去了。

抿了抿，聲音也正了，「是我的失誤，才帶給大哥這麼多損失。我可以讓出部分權，作為賠償。」

「我不是霍凌宇，對你手上的權不興趣。」

霍言深手上握有霍氏的絕對掌控權，確實跟霍凌宇不一樣。

他上沒什麼他看得上的。

霍晨鑫想到這些，這會兒真慌了，「父親去世后，我有的倚仗只有這些了！我也不想兩邊不是人，但是我想在這個家裏安穩的活下去啊！」

「或者，大哥對什麼興趣？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

「我技不如人，被算計了我認栽！但我真的從來沒出賣過你啊！我可以對蠱神起誓……」

霍言深擰眉，聽到了一個悉的詞兒。

蠱神？

剛剛夏如槿也提起過。

他猜想，應該是苗疆人的信仰之類，這小子對蠱神起誓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於是他直接問出來了。

霍晨鑫頓了一下，解釋，「蠱神是所有蠱師的信仰，在蠱神面前，絕對不能撒謊。否則，一定會遭到反噬。」

霍言深眸微閃，心底有些不平靜。

腦子裏想起那道溫的聲音——

我對蠱神起誓，在婚姻期間，在你不背叛我的前提下，我將絕對忠誠於你，假如違背誓言，萬蠱噬心。

所以，一開始確實是捧著所有真心在他面前。

他怎麼沒早點正視到的份……

霍晨鑫見他沉默，以為他是有所容，忙趁熱打鐵。

「巫蠱之向來邪門，如果我真的撒謊，也不會給自己埋下這種患啊！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跟二哥，不是，不跟霍凌宇鬼混了！一定站在大哥這邊，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霍言深回神，眸落在年的臉上。

了以前的圓敷衍，多了幾分真誠，和幾分敬畏……

收回抵著他額頭的東西，轉手遞給保鏢，子椅背上一靠，「你又不是蠱師，你的誓言不可信。」

「我會馭蠱！我算是門的蠱師了！」

「見風使舵的人，都會給自己留後招。」

「……」

霍晨鑫默了一瞬，明白了他的意思，問，「那大哥要怎樣才能相信我？」

霍言深轉頭對保鏢吩咐，「去太太下來。」

阿南怔了下，下意識掃了眼周圍的環境，有點猶豫。

太太就算再厲害，也還是個小姑娘。

他這段時間裏，見識了不夏如槿的本事，私心裏希是站在霍言深這邊。然而錢叔那天說，孩子都喜歡溫的人。

真怕霍總出真面目，把太太嚇跑了。

「要不，我們帶著他上去？」

「不用。」

「……」

阿南無奈，老大不努力，他們也只能幹著急。

事實證明，他確實是白心。

夏如槿下來后，視線在四周掃了一圈，便落在年臉上，清脆的嗓音微微驚訝，「你就倒戈啦？都不堅持一下？」

霍晨鑫搖頭，「不堅持了，我還是覺得跟大哥關係親一些。」

「可是我老公跟你不怎麼親，他不相信你？怎麼辦？」夏如槿歪著腦袋，很天真的問他。

霍晨鑫抿思索了片刻，「大嫂通蠱，應該知道真言蠱吧？我說的是不是真話，我相信你有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