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溫輕緩,低啞的聲音在耳邊娓娓道來,讓夏如槿剛剛還無措的心,安定了下來。
抬起腦袋,一雙晶亮的眸子注視著他。
「我沒做虧心事,只是覺得現在比起說教,你更需要的是安。」霍言深輕笑,了的小鼻子,「所以,別胡思想,也別胡說八帶掩飾心真實的。正視自己的心,正視我對你的好,沒那麼艱難,嗯?」
夏如槿認真的看著他,清明的眸逐漸了下來。
像是綿綿細雨里,帶著化不開的。
「謝謝你。」
孩子聲細語,綻開出一抹霍言深從未見過的笑容,異常吸引人。
有點不像平常科打諢的。
夏如槿突然湊上來,咬了一口他的下,「那是你自己說的啊,我現在當真了,你可別後悔。」
霍言深聲音鄭重,「不後悔。」
「那就好。」小姑娘漂亮的眸子凝視著他,帶著依賴和信任,「我就知道,老天爺是待我不薄的,雖然我的族人背叛了我,但我遇見了你。」
霍言深眸深邃,因為最後這句話,心裡莫名疼了一下。
了的鼻子,「很榮幸,我在夏夏心中的地位,終於可以跟族人相提並論了。」
夏如槿裂開一個大大的笑臉,「當然,你現在最最重要啦!」
「比蚩雲奎還重要?」霍言深似笑非笑。
夏如槿微愣,隨即認真的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嗯,比他重要。」
男人笑了,笑容如春風化雨,晃花了夏如槿的眼。
癡癡的看了他好久。
才突然想起來,「我們下去吧,再等會兒嚴煥都該睡著了,睡著了別又被人暗算。」
霍言深笑容淡了些,「他自找的。」
語氣之冰冷,似乎對方只是個陌生人。
要是嚴煥聽到,心估計涼了。
夏如槿反而大度的安,「沒事兒啦,他又不知道我的真實份,以為我是夏如槿,不相信我也正常的啦,我又不介意!」
說著話,拽著男人的手,快步走出去。
客廳里。
嚴煥坐在沙發上,茶水都添了好幾杯了,才看到樓梯口兩道影下來。
一前一後,穿著同系的居家服,莫名的養眼。
「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啊。」
話雖然這麼說,但淡定自若的樣子,毫沒有不好意思。
霍言深落後半步,在把腳蜷在沙發上,舒服的坐下時,很自然的拿過小毯子蓋在上,把腳丫子完全蓋住,還掖了些。
嚴煥放下茶杯,臉有些沉重,「我今天找你,是有事請教。」
「什麼事?」夏如槿配合的詢問。
「這幾天,我一直在做同一個噩夢。」嚴煥說到這裡,觀察著夏如槿的表,「夢裡的場景,跟今天在咖啡廳的場景一模一樣。」
夏如槿接過霍言深遞過來的水,面不變。
他突然福至心靈的問了一句,「你早就知道了?」
夏如槿搖頭,「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奇怪?也不好奇?」嚴煥定定的看著,聲音疑。
夏如槿也沒再似是而非,而是認真的提醒,「還記得上次在警局的事嗎?那個帥帥襲你,讓你脖子傷了。」
嚴煥面微怔,下意識抬手上脖子。
說來也奇怪。
夢裡每次都是被人掐住脖子。
那種窒息的覺,一次比一次重,讓人發自靈魂的恐懼……
「他是死人,又被巫侵蝕,滿都是毒。我當時就提醒過你,傷口要認真理。」聲音輕緩,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驚。
「毒?」嚴煥不可思議。
「對,你這段時間,傷口經常在凌晨的時候開始發吧?然後好不容易睡著,又噩夢不斷?當然,我只是知道你會做噩夢,但不知道你會夢見什麼……」
嚴煥滿臉震驚。
因為夏如槿說的癥狀,跟他這幾天一模一樣。
剛想質問怎麼不早告訴他,但是仔細一想,那天確實是第一時間就提醒了他。只是他以為只是隨口一說,故意挑事生非。
歸究底還是自己不信任。
所以到邊的話,又憋屈的咽了回去。
只是低聲不滿的抱怨,「這種重要的事,你提醒的時候就不能認真點?」
夏如槿眨了眨眼,「也不是很重要,你氣重,死不了的。」
嚴煥,「……」
他無話可說。
直到現在,他才算是勉強認真這小丫頭的本質了。
除了霍言深,其他人在眼裡都無所謂。
只要不危及生命,懶得開口。
而且小小年紀,記仇倒是厲害。他敢確定,當時就知道他不會把的話放在心上。但是因為他先前的試探和不信任,所以不會繼續提醒。
簡單的來說,就是暗的報復,還讓人無話可說……
現在他就有點好奇。
余詩茜這件事,跟和跟霍言深都沒關係,為什麼要手?
「為什麼讓警察帶走余詩茜?」
「殺人了啊,為什麼不能讓帶走?」夏如槿理所當然,看他的表像看白癡。
嚴煥噎了一下,「你上次不還包庇?」
「我沒包庇,只是覺不一定是。那這次親眼所見,你還在旁邊,我又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嚴煥總覺這邏輯不對。
默了片刻,反問道,「我可以理解為,如果我不在旁邊,你就不會這麼做?」
「怎麼會?我看起來像是非不分的人?」
「我要聽實話。」
「……」
夏如槿頓了兩秒,突然轉頭看像霍言深。
對方神淡淡,沒有阻止的意思,於是就真實話實說了,「實話就是,你要是不在那裡,我會直接殺了。」
嚴煥,「……」
他面凝固了幾秒。
看了一會兒,又轉頭看霍言深。
發現對方理所當然,完全沒有半分意外,一顆心更加複雜了。
這兩夫妻,不愧是一對。
如果不是這件案子由他負責,他或許會為這大膽的想法豎起一大拇指。
消化了這句實話,嚴煥聲音還是帶著幾分不滿,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那還要謝謝你了,這麼看重我。」
「不客氣,你是我老公的朋友。」
「……」
夏如槿想到他剛剛說,頻繁做的噩夢,突然問道,「你今天下午,走神的幾分鐘里,經歷了什麼?」
嚴煥剛好也想問這個問題。
他若有所思的猜測,「是不是噩夢時間越長,會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不是,按照常理,你做噩夢的況頂多經歷三五天,持續到現在很不正常。」
「……」
聽到這樣否認,嚴煥的臉白了幾分,好半天才低聲開口,「我覺得,下一個人可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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