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槿，「……」

霍言深，「……」

二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

霍言深剛剛還作壁上觀，現在終於開口，「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點。」

嚴煥將噩夢容，和今天下午經歷的，都說了一邊。

客廳里陷了死寂般沉默。

好一會兒，還是霍言深先打破沉默，話是對夏如槿說的，「這種況，不像是簡單的夢。而且當時，你不是正在跟手嗎？」

夏如槿點了點頭，「對，這人應該是……用夢達到攝魂的效果。」

「為什麼要我親口答應，殺那些人也有這些步驟？在那麼短的時間裡，那些死者為什麼會答應？」嚴煥很好奇。

夏如槿也不太確定，「或許因為你的靈魂，對來說不一樣。」

嚴煥失笑，「那我該謝我的特殊？」

「對，而且你答應之後，並不會死，而是淪為他的傀儡。他答應你的也會做到，會停止這種連環殺人遊戲。但只是，停止了，余詩茜停止了。」

「……」

嚴煥手一頓，疑的抬頭看。

夏如槿無意識的扯了扯小毯子，將自己裹了些，又往霍言深邊靠了一下。

男人察覺到的小作，手順勢攬住了，聲音擔憂，「怎麼了？想到了什麼？」

「我可能，知道蠱王背後的人是誰了。」

哦，不是人。

是神。

嚴煥份特殊，常年跟命案打道，上帶著神鬼都敬畏的戾氣。而他有一顆正義之心，只要破了一件案子，就有功德加。

所以他的靈魂，本就帶著無數人的信仰。

只要讓他心甘願獻出靈魂，就得到了他上有的所有信仰。

能承這些，承得起這些的。

只有神。

神靈跟信徒之間，才會有這種形式的簽訂契約。

需要信徒心甘願。

所以蠱王算是沒有撒謊。

張家村的儀式也不存在欺騙。

他們供奉的——

真的是神。

霍言深低眸看著懷裡的小姑娘，小臉慘白，瓣都沒有。

小的子在他懷裡，抑制不住的抖，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見慣了囂張自信，不把任何難題放在眼裡的樣子。

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張。

攬著的手收了些，擔憂的喊，「夏夏？」

夏如槿猛的回神，驚恐的抬眸。

空的眼神，帶著警惕的小心，讓霍言深心裡一陣刺痛。

「我沒事。」

迅速反應過來，看向嚴煥，「絕對不能答應他，如果你淪為傀儡，你會幫他殺更多的人，他要的東西永無止境。」

誰說神就無無求。

到了窮途末路，誰都有貪心。

阿婆說過，神靈的貪念，有時候比人還可怕……

「你知道他是誰了？很可怕？」嚴煥疑，試探的問。

「不可怕。」

夏如槿堅定的搖搖頭，「阿婆說過，邪不勝正，心懷邪念的東西，永遠戰勝不了正義的一方，所以我不害怕。」

話是這麼說，但是在座的人都到了剛剛一瞬間的緒變化。

驚恐，和不可置信。

嚴煥聽著這話，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問。

腦子裡閃過夢境的最後一幕。

他剛剛沒說出來。

現在看著夏如槿那張臉，仔細的對比，跟夢境里似乎也有差距……

夏如槿沒理會他，只是說完這話后，趿著小拖鞋噠噠噠往樓上跑，「你們等我一下，我拿個東西。」

等夏如槿消失在樓梯轉角，嚴煥才轉頭看向霍言深。

「不是夏如槿對不對？」

霍言深冷眸掃了他一眼，聲音淡淡，「現在就是夏如槿。」

嚴煥明白了。

雖然很匪夷所思，但是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這一系列變化，以及霍言深對的態度變化。

想通了這點，他說話也自然了，「剛剛還有件事，我沒說。」

「什麼？」

「噩夢裡想殺我的那個人，是夏如槿。」

「……」

霍言深手指茶杯，猛的一頓。

抬眸定定的看著他。

「我本來沒放在心上，擔心說出來影響你們的。但是現在，我覺得事沒那麼簡單。這件事，或許很重要。」

樓梯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孩子穿著小拖鞋，噠噠噠的又跑了下來。

霍言深擰眉，沉聲提醒，「跑慢一點，別躁躁的。」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什麼很重要？」夏如槿腳步慢了些，由跑步變了快走。

挨著霍言深坐下，也沒等他們回答，而是將手上的東西遞過去，「這是我做的，安神助眠，也有驅邪防的效果。帶著它，沒人能輕易侵你的夢境。而且只要你心堅定，咬定不要跟他易，就絕對沒問題。」

那是一個……

掌大的極夢幻的布偶娃娃。

腦袋圓乎乎的，子很胖，腳很短，頭上有兩隻長長的耳朵，像兔子一樣。

穿著一件很的衛，還有可的帽子。

嚴煥看了半天，控制住嫌棄的表，默默的接了過來。

「我在裡面還加了花，不僅功能強大，外觀也好看，還能散發出迷人的芳香，外面花錢也買不到哦！」

夏如槿眉眼彎彎，笑容燦爛，一掃剛剛驚慌失措的樣子。

嚴煥低頭看著那玩偶，長久的沉默。

該說謝謝的。

但是他一個大男人，隨帶著這麼的東西是不是有點怪？

他可以要個其他的形象嗎？

比如老虎？

再不濟獵豹也行……

「夏夏的意思是，記得付錢。」霍言深見他無於衷，很心的解釋。

嚴煥沒忍住，「就這樣的，還要給錢？」

「這樣的怎麼了！你嫌棄它不好看？能有作用就行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淺！也不對啊，哪兒不好看了？你憑什麼覺得它不好看！」

夏如槿炸了，忍不住站起來，聲音也提高了不。

嚴煥被吼道莫名其妙。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冷冽不滿的目。

他抿，又仔細看了一會兒手上的玩偶，求生很強的解釋，「我沒說不好看，只是覺得這種的小兔子，應該是孩子才喜歡……」

「那是貓。」夏如槿幽幽的聲音，冷漠打斷。

空氣一陣尷尬。

嚴煥在兩道駭人的目中，將那隻長耳朵貓收了起來。

「我認真看了一會兒，這隻貓還是好看的，多錢？」說著話，他拿出手機，「我把錢轉給你。」

夏如槿想也沒想，張口就在原本的基礎上加了一個零，「五千！」

嚴煥手指微頓。

抬眸幽幽的掃了一眼，視線移到霍言深上，「你老婆搶錢，你就不管管？」

霍言深點點頭，「管，一分都不能。」

嚴煥，「……」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男人有異沒人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