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很晚才領著林花好回家,卻沒想到正撞上守在門口的陸西珩。
這才想起來,自己那會膽大包天的掛了陸北電話。
不用說,陸西珩大半夜的替他大哥來這兒興師問罪了。
陸西珩快步走過來,眼瞅著林花好詭異的打扮,焦急道:“嫂子你到底干嘛去了啊!大哥在那邊都快急死了!我過來敲門也沒人,老黑又只顧著帶小鬼打游戲,我還以為你們被老二抓走了!”
江扶了扶額頭,一臉煩悶道:“沒什麼事,你回去吧,陸北那邊我會跟他解釋。”
“別一會兒了!你趕給他回電話!要不是大伯母在他跟前,他肯定馬上買機票回來!上次他私自跑回來,大伯母一生氣就給他足了半個月!我說你們倆能不能好好談談,別不就折騰我啊!”陸西珩打了個哈欠往電梯走,每次都是睡的正香被大哥醒,他真的很煩啊!
此時林花好已然接了懂懂回家,江揮手跟說拜拜,林花好卻神兮兮的往手里塞了一個小東西。
“那個小帥哥讓我給你的!加油哦江!我看好你們!”林花好學著當初江八卦和楊家明的樣子,也拋給一副八卦臉。
江低頭看了一眼掌心,原來是舊家的鑰匙。
喬云川到底是多有心,連他們家的鑰匙都沒換過!
江攥了手心,堅的鑰匙雖然有些硌手,卻給了十足的安全。
回來之后,不慌不忙的先是給煤球喂了狗糧,又是泡腳又是洗澡的,全都收拾完畢,才慢悠悠的開了機,給陸北回了個電話。
“你回了趟家?”電話一接通,陸北就直截了當的問,“你家不是早就被拍賣了?你回去干什麼?有什麼東西落下了?”
江在這幾個小時里早就醞釀好了應對方案,只是沒料到陸北這麼快就查到了事的原委。
“李未斯要把我的家買下來,我不喜歡他,我爸更不會喜歡,所以我打算去搞點破壞。只是沒想到,現在住在房子里的小男生,是以前認識的一個弟弟。”江簡短解釋了一遍,語氣是那種“隨便你信不信”的隨意。
“李未斯?就是買下那副字的人?”陸北在那邊皺了皺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麼。
江帶著倦意道:“我很累了,沒什麼事就掛了吧。”
“江,你不覺得還差我一個代嗎?”陸北那邊明顯在強忍著怒火。
江懶得思考這頭暴龍今天為什麼還沒噴火,一點不像他的作風。
也只是懶懶的回道:“你問我和別的男人擁抱嗎?我覺得沒什麼,也不需要向你代。”
“什麼不需要向我代!你是我的……”
“陸北,你也有很多事沒向我代過,不是嗎?”江冷冷堵住他要說的話,“下周是沈湘黎的生日吧?你會回來和一起過嗎?你今年給送的禮是什麼?你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要跟我代一下吧!甚至就算回來,也是專門為回來,可能見都不會來見我一面。你我彼此彼此,誰也沒資格說誰!”
一番話終于懟的陸北閉了。
江其實早就知道沈湘黎快過生日了,上次故意問陸北還回不回來,也是出于這番考量。
以為陸北會實話實說,回來就是回來,不回來就是不回來,可他卻避而不談這件事。
是他先選擇了瞞的,江給過他機會了。
夠了獨自敞開心扉卻被忽略的苦,已經不想毫無保留的面對他了。
他可以為沈湘黎買下專供度假的小島,為在山上建一座專供避世的小屋。
可的家被別人買走,無家可歸的時候,他可曾起過一一毫的同心,想過手幫贖回那個家?
沒有,從來沒有過。
他只會在每一次無家可歸的時候,冷冰冰的嘲諷:“你還能跑哪兒去?你有自己的房子?你早沒家了!”
江已經攢了夠多的失,這次和往常一樣,只是有點失罷了,還不算什麼太大的打擊。
他只知道莫名其妙吃飛醋,卻自始至終沒問一句,江你想回家嗎……
不過江也沒想到,這一番話,能讓陸北一連三天都沒主聯系。
連時不時找話題問復習進度的廢話都沒了。
江樂得自在,周末看林花好和楊家明忙得腳不沾地,也干脆過去幫忙收拾甜品臺的事。
“花花一會還要帶懂懂去復查,江,一會咱倆去云端酒店吧!”楊家明手腳利索的把甜品盒打包好。
云端酒店就是今天陸氏集團舉辦周年大會的地方。
江點點頭應下,幫著他把所有的甜品和飲品都打包到電車后面的保溫箱里。
楊家明騎上了小電驢,江也打算去街邊掃一輛共的,門口卻傳來喬云川的聲音:“江姐,你們要出門?去哪兒啊,我送你!”
江抬眼去,只見喬云川的撣子頭上頂著一個兔耳朵頭盔,隨著他的走一晃一晃的,活像個“兔爺”!
不由得笑了,指了指他騎著的小電驢:“你要用這個送我?”
喬云川一撅,不服氣道:“我是沒有寶馬車啦!我視力恢復還沒多久,可不敢隨便考駕照當馬路殺手!只有小電驢當坐騎!不過就目前永城這個通擁程度,我的電驢比寶馬快多了,要不要驗一下?”
江努了努,示意他把剩下的東西打包好放到車筐里。
也拿了個頭盔,指了指他頭上的兔子頭盔,笑道:“要不要換一下?你那個也太扎眼了!”
喬云川昂著下,笑嘻嘻的:“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現在好不容易看見大千世界,就恨不得全世界都能看到我!小爺我就要高調,芒四的高調!”
江想起他的眼睛等同于江月的眼睛,不由得慨萬千:“嗯,希你多看看這好的世間,把月兒的那份也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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