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裏的話全都說出來,陸惜晚卻沒有想象中那麽輕鬆。
傅司爵愣了片刻,眸中閃過一暗喜。
“你是在吃醋?”
他這樣的反應讓陸惜晚更生氣了,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哪敢吃傅總的錯,傅總想去哪兒去哪,與我無關。”
被懟了的傅司爵一點都沒生氣,看上去反而更高興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什麽意思都跟我沒關係,就算你住在酒吧也是你自己的事兒,用不著跟我解釋。”
傅司爵認真的看著陸惜晚,“你得聽。”
陸惜晚費盡了力氣都沒從傅司爵的桎梏中掙,隻能恨恨的瞪著傅司爵。
“傅總現在還學會巧取豪奪了?放開我!”
眼看著陸惜晚是真生氣了,傅司爵也慌了,神趕放開。
“我沒有你的意思,我就是想認真的跟你解釋一下,這些都是誤會!”
傅司爵也是生平頭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笨拙。
一時間心裏就是有再多話都說不出來。
“我跟你上去再說……”傅司爵拉著陸惜晚就要上去,被陸惜晚再次狠狠的拍了一下。
陸惜晚看這傅司爵的眼神都不對了,總覺得他這麽著急是另有目的。
“傅總這麽著急把我帶上去,是害怕我把這件事說出去,還是剛才在酒吧有些沒做完的事?”
無論哪個都是不好的,陸惜晚心緒極。
怕傅司爵真是另有目的,又怕傅司爵應付都不想應付。
“剛才在酒吧什麽都沒發生,我沒有見除你之外其他人。我和謝子安進去之後什麽也沒做,就隻是喝了兩杯酒。”
嗅著傅司爵上濃重的酒氣,陸惜晚冷笑了一聲。
“隻喝了兩杯酒,傅總就醉這樣了,要真是喝多了還得了?”
陸惜晚向後退了兩步,躲開了傅司爵,眼神警惕的看著傅司爵,生怕他下一秒就要手似的。
“我從來沒忘記過你……”一時急之下,傅司爵抓住了陸惜晚的手腕,十分認真的說。
“我知道你還恨我…今天謝子安說我有時間喝酒就更應該來向你解釋,我也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但這些話都是我真心想要對你說的。”
傅司爵有些苦的一笑,他想來都不是個會說話的人,哄人更是不會。
謝子安的一席話猶如當頭一棒,打醒了迷茫的傅司爵。
陸惜晚被傅司爵拽著,抬起頭看著他,眼神中滿是茫然和不信任。
傅司爵又想說什麽?
“從始至終除了你之外,我沒有過任何人,包括剛才。”傅司爵著急的說,因為喝了酒,他說話的時候都是語無倫次的。
陸惜晚安靜的聽著,這一次沒有著急躲開傅司爵。
一直都在等這一天,這一刻終於願意正視自己的心。
“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麽……無論我怎麽努力,我也找不到你的任何消息。”
直到陸惜晚重新出現之後,傅司爵這才發現,州一直在幫著瞞份和行蹤。
“你當年為什麽不說?”陸惜晚看著傅司爵,他眼中的悲傷不像是裝出來的,每一分都是真意切。
可越是這樣陸惜晚才越是想不明白。
傅司爵苦笑一聲,“我害怕你知道以後會生氣。”
當時顧清夢對外說他們是未婚夫妻,他知道的時候為時已晚。
“我找人封鎖了消息,但是……我不知道顧清夢會故意在你麵前提起。”傅司爵說起這些的時候滿是懊悔。
如果當時他能把這些話全都說出來,或許就不會有這些事發生了。
“顧家人非常希我真的能和顧清夢在一起,那段時間也是他們買通了狗仔,所以你才會看到那些七八糟的消息,我……我忽略了你的,那些都是我錯了。”
陸惜晚平靜的看著傅司爵,的心裏一片荒蕪,聽著這些陳年舊事,竟然有種在聽別人的故事的覺。
“我失蹤的那天你在做什麽?”問這句話的時候陸惜晚的聲音都在抖。
無法想象,就是這樣一個又一個的謊言構了他們悲劇的開始。
回想起那些事,傅司爵隻剩下了痛苦。
陸惜晚:“你在陪著顧清夢孕檢,顧清夢肚子裏的是傅家的長孫,那我算什麽?傅司爵你告訴我,我到底算什麽?是你有名無分的妻子,你什麽事也不告訴我!”
陸惜晚的緒忽然激,要不是拚了命,或許西西也在那個時候就沒了。
三年的婚姻,陸惜晚回想起來就隻剩下了恒山公館漆黑漫長的夜晚,以及傅司爵小心翼翼護著顧清夢離開的畫麵。
“你把顧清夢當了你的掌中寶,你把我放在什麽位置?你何止是錯了,你錯了太多!”陸惜晚痛徹心扉,捂住了心髒。
“我是整個海城的笑話,人人都知道顧清夢才是你傅司爵真正的人,人人也都知道我就是個空殼子!現在這樣的局麵,都是你和顧清夢一手造的。”
在過去的每個日夜,陸惜晚的噩夢中都是顧清夢著肚子一臉驕傲的笑和傅司爵的冷眼,他們兩人看的眼神像在看一條喪家之犬。
傅司爵隻是沉默,對於陸惜晚的控訴他實在沒的說。
他開口,卻說不出話,聲音沙啞艱的發不出來,好半天才出來了幾個字,“晚晚,我你。”
他們走了太多彎路,直到今日才真正相遇。
“你先回去吧,我累了。”
說出那些話已經用盡了陸惜晚的渾力氣,的都在抖。
傅司爵依然固執的站在那,一言不發的看著陸惜晚。
“請你離開吧。”
陸惜晚毫不留的趕人,卻並沒有對傅司爵產生任何影響。
“好不容易才再次找到你,晚晚,我不會離開你的。”
陸惜晚沒了和他周旋的心思,隻想一個人好好的睡一覺。
“你這樣隻會讓我更加厭惡。”說完,陸惜晚扭頭就走。
可說出的每個字,都像利刃一樣狠狠地紮在自己的心上,讓的心千瘡百孔。
還要拿什麽來麵對傅司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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