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陸惜晚耷拉著腦袋下樓。
昨晚數次從夢中驚醒,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盯著。
謝子安看到下來驚訝的倒吸了一口氣,“你昨天晚上幹什麽了?該不會是和人通宵打遊戲了吧,咱們比小爺我從酒吧出來還困?”
傅司爵瞪了一眼謝子安,遞給陸惜晚一杯水。
趁著莉莉安還沒下樓,傅司爵沉聲道,“昨天晚上有行跡可疑的人在莊園徘徊。”
隻是為了表現出他們沒有提前防備,不思學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可他是張的。
“不是吧?我昨天晚上什麽聲音也沒聽見。”謝子安頓時大驚失。
陸惜晚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要是都被你發現了,那些人也不用幹了。”
謝子安的警惕本來就是他們這群人力最低的,陸惜晚對此早有預料。
“我說你們兩個不要小看我好吧?我媽打小就著我鍛煉,萬一真有事兒了,小爺我還是能幫你們忙的。”
在和陸惜晚說的時候,謝子安顯得十分自信。
隻是陸惜晚餘撇到樓梯上有人下來,對著謝子安和傅司爵不著痕跡的搖了下頭,示意他們噤聲。
“我聽忠義叔說了,莉莉安小姐最近搬了不書出來曬,隻是咱們這邊靠近山區,再加上最近這一陣馬上也到雨季,莉莉安小姐還是多看顧著點兒,免得把那些書泡壞了。”
陸惜晚隨口說了一句,莉莉安在認真不過的點頭,“多謝傅夫人的關照。”
就算謝子安在遲鈍,這下也能看出來陸惜晚和傅司爵就是有意要避開莉莉安。
隻是他雖然和莉莉安的關係緩和了不,但也不至於好到幫著說話。
過了一會兒終鶴才抱著睡得迷迷糊糊的西西下樓,曜曜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後。
“師父你也別太慣著西西。”
自打住到度假山莊以後,陸西西就被終鶴慣的越發懶了,現在就連下樓都要抱著。
看了一眼陸惜晚手裏端著的牛,陸西西皺著眉頭,“西西不想喝牛。”
陸惜晚把接了過來,“西西剛睡醒不想喝可以等一會兒,但是別忘了之前答應媽咪的,一天一杯牛是最基本的。”
好不容易才把西西哄好了,莉莉安找準機會開口。
“謝阿姨昨天給我打了個電話,詢問咱們這邊的現狀。”
而且聽語氣很著急,已經急不可耐了。
“我已經想辦法了,但是謝阿姨不信我說的。”莉莉安無奈的搖頭。
祝書桃的子有多倔他們都是知道的,陸惜晚聞言搖搖頭。
“那就讓謝阿姨自己過來看看吧。”陸惜晚把目投向了謝子安,“讓謝阿姨自己過來看看,到底是誰的問題。”
已經了離開的心思,陸惜晚也不是聽不出來,隻是現在還不是就讓離開的時候。
就算想盡了辦法,陸惜晚也得把拖住了。
不能趁此機會多了解莉莉安一些,借著祝書桃來的名頭,他們也可以明正大的提高這裏的警備,一舉兩得。
莉莉安眸中清晰的閃過一猶豫,片刻之後還是十分為難的點頭。
謝子安慌了,他耷拉著臉試圖求助傅司爵,然而隻是徒勞。
明知道傅司爵在這一屋子裏。除了陸惜晚的話之外誰說都不聽。
於是他隻能懨懨的把目投向莉莉安。
都怪。
要不是莉莉安突然提出要回去,陸惜晚也不會為了留下找出這樣的托詞。
最後傷的隻有他謝子安一人,誰也不會顧念著他可憐。
謝夫人接到陸惜晚的消息之後迫不及待的就來了,當然主要還是為了謝子安來的。
隻是祝書桃剛一過來,就親熱的拉住了莉莉安的手寒暄,如此一對比下來,倒顯得謝子安才是那個外人,尷尬的不能自已。
“媽,別管怎麽說,咱們母子兩個也已經大半個月沒見了吧,你這拉著一個外人算怎麽回事兒?”
謝子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個個都覺得莉莉安好,把捧得跟天下凡似的。
那他算什麽?
祝書桃翻了個白眼,“什麽人外人的,要是早在二十幾年前,我知道我生下來的孩子會是你這樣的,我倒寧願沒生你。看看人家莉莉安才是個知冷知熱的人。”
祝書桃就差開口損謝子安了,事實證明說的這些話也無一不是在貶他。
謝子安氣紅了臉,可奈何謝夫人說的都是實話,他也沒法反駁。
“我倒覺得謝阿姨才是有福氣的,謝先生為人事圓,最擅長在商場上與人往來,現實以後能有這樣的繼承人也是天大的福氣。”
莉莉安難得沒有損謝子安,反而在替他說好話,這讓謝子安不側目。
祝書桃臉上明顯多了笑意,可上還是不饒人,隻是越看莉莉安就越覺得滿意。
要是有這樣的人在邊寬,哪還用再謝子安皮猴子的氣。
“謝阿姨您也別站在外麵聊了,現在正是大熱的天,把謝子安熱著沒什麽,要是累壞了您自己的才是萬萬不值當的。”
陸惜晚趕撐著一把遮傘出來接人,他們幾個的都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一樣的損人。
謝子安已經瞧見他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祝書桃本來就不端著架子,再加上有之前對莉莉安的濾鏡在,看的時候笑的都合不攏。
自然的看謝子安就越看越不順眼了。
“你要是有別人家孩子一半懂事兒,我就不至於天天眼的看著別人抱孫子。”
且不說抱孫子的事,就連未來兒媳婦都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呆著。
祝書桃自然想讓莉莉安進家的門,可那也得謝子安答應才行。
莉莉安抿著笑了笑,並沒答話,手拿起桌上的蘋果,卻被祝書桃搶過來塞進了謝子安手裏。
“以後髒活累活就全給謝子安來幹,反正他皮糙厚,像你的細皮的,萬一傷著就不好了。”
祝書桃臉上滿是笑意,說出來的話卻像一柄鋒利的刀,狠狠的刺向了謝子安小脆弱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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