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晚打開了門,進去。
卻發現蘇卿卿不在房間裏。
把房間都找了,都不在。
而孫阿姨帶上來的東西,還好好的放在那,一口也沒有吃。
房間裏,也沒有弄的樣子。
不像是有人來過的。
顧念晚也連忙給的手機打電話,但電話於關機狀態了。
會是卿卿自己出去氣了嗎?
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否決掉了。
卿卿吃了藥,現在還在承著藥效,不可能會出去氣。
現在那個樣子是必須要好好休息的,本就沒有什麽力氣出去氣。
所以……
想到白在民政局顧西洲的那番話,顧念晚心裏就很不安。
再想想剛剛秦慕深一直糾纏自己,還有,這家酒店是秦慕深的。
那麽……
一個很不好的想法在顧念晚腦子裏蔓延著。
秦慕深是不是故意把引開的?
為的就是讓顧西洲把卿卿給帶走?
想到此,顧念晚又趕去敲隔壁的門,害怕秦慕深剛剛那番話隻是想讓放鬆警惕,而讓人把塵塵帶走來威脅。
很快,孫阿姨就來開了門。
塵塵也跟在邊,看到,甜甜的喊:“媽媽。”
見塵塵在,顧念晚那顆心又放了下來。
孫阿姨則是注意到了的服是破爛的,“顧姐,您出什麽事了嗎?”
顧念晚搖搖頭:“沒事。對了孫阿姨,卿卿剛剛有找過你嗎?”
孫阿姨不解,但還是如實回答:“沒有啊,您不是陪著蘇姐的嗎?顧姐,是蘇姐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你幫我好好看著塵塵,不管誰來找,都不要跟他走,你把門反鎖,不管誰來找,都不要開門,如果有人敲門,你給我打電話。”
孫阿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也覺到事的嚴重,連連點頭。
顧念晚蹲下,了家夥的臉蛋,又親了親家夥,“寶貝,你要乖乖聽話,在這裏等媽媽回來,知道麽。等媽媽把卿卿阿姨找回來了,我們就回家。”
家夥乖乖點頭,“恩,媽媽我知道,我會乖乖聽話的,你要快點回來哦。”
“好。”
隻是,顧念晚心裏有一種很強烈,很不好的覺。
可現在也顧不得什麽想法,必須要去把卿卿給找回來。
又連忙去換了一件服,然後顧念晚跑到了樓上去敲秦慕深的門,要問問秦慕深,是不是他們做的。
隻是,顧念晚在門口敲了好幾分鍾,也沒有人來開門。
顧念晚心裏也知道,秦慕深應該是走了。
那麽……
……
蘇卿卿昏昏沉沉睜開眼的時候,屋子裏開著一盞暖燈,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但絕不是躺在酒店房間的那張床上。
這是哪裏?
是晚晚把帶過來的嗎?
過去多久了?
們是已經離開海城了嗎?
蘇卿卿想起來,卻發現自己沒有什麽力氣,而全都還在疼著,是藥效還未過去。
“晚晚。”
喊了聲,聲音還是很虛弱。
記得當時讓晚晚帶塵塵出去吃飯,之後又躺下睡了,後來,疼得不了,好像是被疼暈過去了。
沒有人應,蘇卿卿心裏有些不安了,十分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了門口,打開門。
眼前的一幕卻讓蘇卿卿愣住了。
推開的是臺的門,隻是因為屋子裏燈的緣故,再加上現在不舒服,以為是大門。
來到臺,眼的卻是山與樹,以及一眼去山下的那片湖水。
這是到深山裏了嗎?
晚晚難道這些年在深山裏建了一棟別墅居住嗎?
不對!
這不是晚晚的住的地方。
蘇卿卿看著這片,覺得有些悉,但一時間想不起來這裏是哪裏。
而此刻,藥效又在上發作,疼得要幾乎要站不穩了。
晚晚給的藥,會讓持續痛上三,這三,必須要吃藥緩解。
三?
所以,還未過去三。
這裏還是海城!
這裏是……
這裏是青山寺附近。
那片湖,是青湖。
是的,想起來了。
這裏怎麽這麽眼,原來是顧西洲在郊外的一別墅。
記得這裏,當年與他去青山寺遊玩,無意間到了這邊,覺得這邊風景極,當時隨意提了句,要是住在這裏一定很好,後來顧西洲便將這片買下來了,然後自己畫了圖,在這裏建了一棟別墅。
當時他畫別墅圖的時候還給看了,征求了的意見。
當時參與了修改。
可以,這棟別墅是出自他們倆之手的。
隻是結婚後,就發生了那樣的事,這裏,從未來過,也一直以為,這裏荒廢,別墅沒有建。
也沒有讓想太多,那種痛的滋味讓站不穩,整個人蹲坐到了地上,臉十分不好。
就在這時,聽到了皮鞋踏著地板走來的聲音。
那是顧西洲的聲音。
忘不了,這輩子也不會忘記。
是顧西洲趁著痛暈過去把弄到這裏來的。
他想幹什麽?
他們已經離婚了!
果然,顧西洲出現在了的麵前。
顧西洲見坐在地上,冷著一副臉,便想去扶起來,被還沒有到,就被冷冷地嗬斥了,“你不要我!”
顧西洲還記著打了孩子,這個時候不得涼。
雖然恨,但也看不得這般。
“起來!你臉難看這個鬼樣子還坐在地上,是想找死?”
蘇卿卿虛弱地回他:“那也用不著你來管!顧西洲,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現在把我弄來這裏,你想要做什麽?殺了嗎?”
已經想到了,顧西洲費了心思把弄到這裏來,無疑不就是想辱,囚罷了。
在民政局門口的那些話,他現在要來實現了吧。
他想讓跪著求他。
嗬嗬。
可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去求他。
顧西洲現在不想跟辯解這些,跟辯解這些,也是沒有用的。
他隻想把帶來這裏,讓冷靜冷靜,然後告訴寧寧的存在。
他的確要讓後悔,讓來求自己,否則,怎麽能夠解了對的恨呢?
可是把孩子給打了。
離婚不是他們的終結,而隻是開始。
要離,他全。
然後,要再求著自己,要自己主回到自己邊。
“蘇卿卿,”他強勢的將從地上給拉了起來,“有件事我想你該知道。”
蘇卿卿什麽話也不想聽他,站起來之後,抓住了機會,用盡了此刻所有的力氣一把將他推開,然後往後退,臉蒼白,聲音虛弱卻是無比的決絕,“你離我遠點,顧西洲,你再敢靠近我一步,我就從這裏跳下去!你想辱我是麽?我不會給你機會!”
顧西洲眸一冷,心中一,死死地盯著,“蘇卿卿!”
蘇卿卿不想落在他的手裏,更不想跟他這般糾纏下去。
隻要想到這兩年來這場婚姻裏他的背叛和辱傷害,就痛不生。
如果離婚了,這輩子還要跟他這樣糾纏下去,那麽寧願死。
此刻,因為藥效的作用,疼得已經無法支撐,現在本就沒有辦法逃。
如果不能……
如果不能和晚晚一起走,那就這樣走吧。
死也不要和顧西洲再糾纏了。
“你給我滾,顧西洲,我不要看到你,你想我現在跳下去嗎?你再靠近我,我現在就跳!”
“蘇卿卿,你敢!”男人冷著眼。
蘇卿卿現在沒有什麽是不敢做的,再有,上的痛,是真的痛,疼得是真的想尋死。
顧西洲也看出來了,在麵前,他總是輸的那個。
“蘇卿卿,我走,我走,行了吧!”
蘇卿卿一刻也不想跟他待在一起,更不想待在屬於他的地方。
“給我準備車,我要離開這裏!”
顧西洲是真的怕會跳下去,隻能答應,“車在樓下院子裏。”
蘇卿卿冷冷地看著他,“把鑰匙給我!”
顧西洲隻能把車鑰匙從口袋裏拿了出來,正要拿過去給,也想趁這個機會將拉過來。
蘇卿卿卻喊住他,“你把鑰匙放下,你離開這裏!”
不信他。
他是什麽人,清楚。
如果不是此刻真的疼得,不會懼怕他,一定會自己想辦法走。
顧西洲又隻好把鑰匙給放下,然後看著,一步一步退了出去。
蘇卿卿也是苦苦支撐著。
晚晚不在邊,沒有藥,無法緩解上的痛。
等到看不到顧西洲了,蘇卿卿將車鑰匙撿起來,然後跑著走,但腦子又轉的很快,顧西洲不會輕易放離開的。
盯著房間裏的那個花瓶,打碎了,撿了一塊碎片,然後艱難地下樓,來到了停車的地方。
果然,顧西洲也在這裏等著。
而顧西洲的邊還有一個穿著黑服的男人。
這個人,蘇卿卿從來沒有見過。
蘇卿卿警惕地看著他們,碎片一直被拿在手裏,“顧西洲,你最好不要再我上耍什麽花招,要不然,我一樣會死你麵前,我絕不會給你機會辱我!”
顧西洲自然也看到了手裏拿著的花瓶碎片,也不敢輕舉妄。
蘇卿卿什麽子,他清楚。
子一向烈,從年時就跟顧念晚住在一起,是顧念晚教出來的,行事方麵,跟顧念晚是一模一樣的。
蘇卿卿上了車,用僅有的力氣,驅車離開這個地方。
顧西洲看臉不對,怕出事,連忙上了另外一輛車去追。
蘇卿卿車速很快,也看到了後麵追的人。
越是如此,便開得越快。
被顧西洲糾纏的痛苦和上的痛讓想要結束一切。
腦子裏也胡想著,如果離婚了還要被顧西洲糾纏著,這個婚離得還有什麽意義?
這不是要的結果。
是不是隻要死了,顧西洲才會徹徹底底放過了呢?
如果是,那就這樣結束吧。
當這樣想的時候,蘇卿卿突然便想通了一樣。
而此時,看到了眼前那條路,那是當年商年哥哥出事的地方。
陸商年當年就是在這裏出了意外,在這裏掉了下去,車毀人亡,至今找不到。
蘇卿卿突然便停下了車,從車上下來了。
要離開的話,也不想再帶上顧西洲的東西一起。
到死,也不願再和他有一點點牽扯,無論是,還是其他什麽。
顧西洲看下車,整個人都慌了,讓開車的人停車,他連忙跑了上去。
那個男人也下車跟上。
蘇卿卿此刻就站在邊緣,隻要輕輕一跳,一切就都結束了。
看著追上來的男人,這一刻才覺得,原來跟他離婚真的不是結束,死亡才是。
“蘇卿卿,你過來!”顧西洲滿眼怒意和驚恐。
蘇卿卿看著他,眼中隻有悲涼,還有即將解的痛苦,“顧西洲,我好後悔,我真的好後悔遇到你,上你,嫁給你。”
“蘇卿卿,你過來!你不要,什麽都不要,你過來!”
“顧西洲,我放過你了,你也放過我吧。如果真的有來生,我們不要再遇了。”
最後,著底下的滾滾河流,淡然淺笑,“商年哥哥,你在底下一定很孤單吧,我來陪你,你等著我,我來了。”
遇到顧西洲,上他,真的是錯了。
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以這樣的結局結尾的。
那一刻,似乎看到了那個對著溫淺笑的年。
可是,那個年再也不是那個年了。
一切都變了,終究都變了。
“蘇卿卿!”
顧西洲嘶厲大喊,朝著撲過去,想要抓住的手。
可,什麽也沒有抓到。
他沒有猶豫便要跟著往下跳,後的黑男人一把撲倒他。
“你放開我!”
黑男人沒放,地抱住了他。
顧西洲猩紅著眸,看著底下再也不見的人,撕心裂肺地喊:“蘇蘇……蘇蘇……你回來……你回來……蘇蘇……”
“大哥,你冷靜,嫂子已經……”
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沒有想到蘇卿卿會做出了這樣的選擇,而且還是在陸商年當年出事的地方,就那樣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顧西洲已經癲狂,一直撕心裂肺地喊著那句:“蘇蘇……”
到了後麵,悲痛攻心,突然猛地就吐出了一口來,接著便陷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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