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秋,9月14日,農歷八月十六。
諸事不宜,忌探傷,馀事勿取。
“哐、哐、哐......”
“傻柱、傻柱,快醒醒,出大事了,別睡了,快出來幫忙啊”,只聽見有人在門外使勁的拍門,大喊。
曹曉魚“蹭”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著眼睛,著口水從夢中驚醒:“誰啊,有病啊,踏馬才幾點啊,魂呢!等著!”
著旁邊,空的,人呢?
走了?
下意識的手拿起枕在頭下的服,披在上,定睛一看,臥槽,什麼玩意,這是哪啊?床是一張板木床,上蓋著的是一雙破棉被,白的被里泛著黃,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了。
上的服是一件灰綠的人民裝,環視四周,幾件破家隨意擺放,凳子上扔著幾件服,桌子上還雜盤子碗,里面還放著剩飯剩菜,扔的筷子旁邊還有兩三個二鍋頭的瓶子豎著和倒著。
這肯不是自己京城四合院的房間,花了二十幾萬定做的花梨木拔步床也不見了,真是見了鬼了。
這時,“哐哐哐”又是幾聲拍門聲,“傻柱,我是一大爺,磨蹭啥,快點出來,賈東旭出事了,人卷到機里,了重傷,廠里已經送積水潭醫院了,你趕出來幫忙”。
傻柱、一大爺、賈東旭,我去!這都誰啊!不會這麼背吧,老子穿了,還穿到這個黑白灰的年代,居然還了滿四合院電視劇的主角,想想傻柱的結局,何止一個慘字了得。
曹曉魚是個活在2018的現代人,豫州鄢陵人士,號稱曹賊后人,江湖諢號:賤魚兒,居住在BJ,17歲跟著表哥做燈助理,已經干了16年燈,靠著一幅俊秀的皮囊,靈活的口技,扎實的燈技,算是圈有名氣的燈爺,畢竟燈決定了演員出鏡的高度。
什麼五代、六代、新興代導演基本上都有合作,演員那就更不用提了,那是經常相互切磋技藝。
曹賊的脈純不純,反正生冷不忌,絕是出于藍而勝于藍。
昨晚參加《監獄狗計劃》首映禮,喝了不酒,又和赫蕾重溫了劇組的每日功課,被驚醒時已經到了四合院的世界,這是什麼原理?
難道是,打開這個世界大門的藥匙?
不應該啊,什麼姿勢的門都開過,要來不早來了。
算了,不管了,先著,說不定晚上睡一覺,就又回去了。
雖說不是演員,但是演技還是有的,演個傻柱,估計穿不了幫,那就先演個傻柱吧。
憾啊,自己那個300多平米的四合院,一半的價都在上頭,還有經常傳授經驗的戰友們,我是真舍不得啊。
“一大爺啊,來了、來了,昨晚喝的有點多,等我啊”,說話間,打開門,掀開門簾,著眼睛,看著門外一個一臉焦急、頭發花白,穿藍制服的中年漢子,材高大,一臉正氣。
“一大爺,您說賈哥怎麼著了啊,是個什麼況,大清早的您可不能給我逗悶子啊,我這會可是沒有清醒呢。”
“給你逗什麼悶子啊,這不車間最近趕工比較急,昨晚上你賈哥晚上連了一個夜班,早上班的時候,一個沒留神,卷機里了,已經送到積水潭醫院了,嚴重的,況不太好,你趕的跟我走,秦淮茹還著大肚子,他媽也沒個文化的,孩子還小,以前人家沒幫襯你和雨水,這事你得管管啊,趕的。”
手拉著曹曉魚就往門外走。
曹曉魚沒留神,被拽的一個踉蹌,扶著一大爺,“慢點,我的一大爺,瞅你給我拽的,你也別急啊,咱倆也不行,先通知秦淮茹吧,再喊幾個人一起去,”說著倆人直奔后院。
“賈嫂子,淮茹,不好了,東旭出事了,趕跟我去醫院看看,”一大爺推門連著說話,只見一個悉的面孔出現在曹曉魚面前。
“一大爺、傻柱,東旭的怎麼了,怎麼就在醫院了,出啥事了啊,我婆婆送棒梗上學去了,小當還沒有醒,我這也懷著孕呢,你們倆可要要幫幫我啊,”秦淮茹一臉焦急、滿眼擔心,著哭腔問道。
俏寡婦,梨花帶雨,真是別有風,看的曹曉魚一恍惚,“秦姐,你別擔心,有我和一大爺呢,你也準備一下,我去幾個人一起去看看,這上班點,我看看都誰在,等賈嬸子回來了讓再去。”
曹曉魚據電視劇劇里面人,喊了二大媽、三大媽,許大茂以及其他幾個在家的鄰居,聾老太太也要跟著去,被一大爺勸了回去,一行人直奔積水潭醫院去了。
到了醫院,只見一個穿著公安制服的人跑了過來,是保衛科的王副科長,“易師傅、何師傅,賈東旭的家人來了沒有,他況不是很好啊,已經推進手室搶救了,錢也了,楊廠長專門吩咐了,治療的錢廠里來承擔。”
一大爺把賈家的況說了下,跟著王副科長一起走到等候區等著手結束,許大茂湊到曹曉魚跟前一臉賤笑輕聲說:“我說傻柱,賈東旭要是死了,秦淮茹不得守寡啊,不是一直喜歡嗎,你倒門過去,老婆孩子都有了,還能找個媽,以后多省事。”
“孫子,我這要是一天不打你,你就上房揭瓦是不是,這踏馬什麼時候了,你跟我說這個,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喜歡倒門呢。”
曹曉魚說著,一個大耳瓜子到許大茂的后腦勺上。
“傻柱,你干啥呢,這都什麼時候了,不能消停點,在這鬧啥呢,有點眼力價兒行不行,”一大爺皺著眉頭說。
二大媽也說:“傻柱,你倆有啥事,回去了再說,別在這鬧,”其他幾個鄰居也七八舌的說別鬧了。
“是我要鬧嗎?許大茂這孫子賤,怎麼就秦淮茹寡婦了,多不吉利啊,賈哥還在搶救,說這話合不合適啊,我他有錯嗎?”曹曉魚懟道。
“別說了,等著看看醫生搶救的咋樣,你倆啊從小打到大,就鬧個沒夠,”一大爺不愿意的說道。
曹曉魚看著許大茂說:“得、得、得,我不說了,許大茂你再胡說,你看我還你不。”
許大茂撇著說:“切,傻柱,你就裝吧,就你那心思誰不知道啊,”說著趕閃到一邊,怕再被曹曉魚打到。
曹曉魚也沒說話,正好趁機會簡單梳理思緒,要是穿不回去了,以后該怎麼辦?得好好想想。四合院的劇,在劇組攻略赫蕾的時候,專門做了功課,主演的劇集基本上都做了了解的。
賈東旭出事應該是在1962年,到劇開始還有四年時間,改變傻柱的被吸算計的命運,還有機會。別人穿越還有個系統、隨老爺爺什麼的,我咋沒有呢。
“我的兒啊,你是咋了啊,你可不能有事啊,要是出事了,讓我們孤兒寡母,老老的可怎麼活啊。”
曹曉魚被這哀嚎聲嚇得一激靈,一看原來是賈張氏來了,幾個大媽趕扶住賈張氏你一我一舌的勸著,讓別再擔心,吉人自有天相。
說話間,手室的門開了,大夫走出來問:“誰是病人賈東旭的家屬?”眾人圍了上去,七八舌的問:“我是他媽,我兒子咋樣了?”
“大夫,東旭咋樣了?”
大夫說:“目前病人手已經做完,右胳膊被機攪碎了,碎創傷是救不回來了,已經做了截肢手,另外病人頭部重創,前也被機刮傷,傷口很深,已經做了理,病人還在昏迷當中,但是要觀察24小時,能醒過來就算救回來了,要是醒不過來,你們也要早做打算。”
“我的兒啊......”賈張氏哀嚎一聲,兩眼一翻昏倒在地,幾個人趕把抬到一旁,三大媽掐住賈張氏的人中,只見賈張氏悠悠醒來,嚎著。
“我可憐的東旭啊,你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以后可咋辦啊,醫生、醫生,你一定要治好我兒子啊。你要是治不好,我跟你沒完,你也別想好過。”
醫生和護士一看這況,相視苦笑一下:“賈大媽,您也別急,我們一定盡全力救治,爭取能有個好結果,現在大家都安靜一下,別影響病人的康復,觀察期間你們一定要做好陪護,有什麼事要及時通知我們,你們安排好陪護,去護士站報備一下。”
一大爺說:“傻柱,你賈嬸子這況不能做陪護,你來給東旭做陪護,秦淮茹大著肚子也不方便,麻煩王副科長,回廠里跟食堂主任說說,幫你請個假,我帶你嬸子回去,把家里安排安排。”
王副科長點頭稱是。
“一大爺,謝謝你啊,你可是東旭的師傅,你可得幫幫我們啊,”賈張氏說著抹著眼淚。
曹曉魚一聽,其他人也看著自己,我去!你還真是慷他人之慨,人你倒時落下了,事是一點不抗啊。
“一大爺,不是我不想幫忙,主要是我剛晉升了8級廚師,后勤李主任昨天專門代了,今天晚上有招待,我這要是一請假肯定影響領導大事啊,要不這樣,許大茂昨晚剛放完電影,今天應該是休息的,讓他先在這看著,等我忙完招待的事,我再來。”
曹曉魚回憶著劇,估計是賈東旭堅持不到晚上了,不過現在他們家是真可憐,到時捐點錢給他們吧,估計四合院又要開會捐款了。
就又說道:“我想著賈哥這況,修養肯定影響生活,就是好了也會影響工作,鉗工估計是干不了。我提議咱們開個大會,大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給賈哥捐點錢,也讓他們渡過難關。”
賈張氏一聽捐錢瞬間就不吭聲了,眼的看著一大爺。
易中海皺著眉頭,疑的看著傻柱,以往這種事不是最積極嗎?怎麼開始退了呢?
這理由,也不好拒絕啊,讓他留下照看賈東旭,怕是不行了,居然還搶自己的風頭,提議召開大會捐款,自己也不能拒絕,要不賈張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無奈說:“那行,傻柱。不能耽誤了工作,你晉升可是李主任同意的,既然點名讓你做招待,可得用心做,你的提議捐款,等二大爺、三大爺和楚云飛下班了,找他們商量商量。”
又對著許大茂說:“大茂啊,你跟東旭都在后院,門挨門,這事你可不能推辭啊,照顧好你賈哥。”
不等許大茂說什麼,就對著賈張氏說:“老嫂子,你看先這樣安排,咱們先回去,家里也需要收拾收拾。”
許大茂小眼一翻:“我昨晚放完電影回到家都兩點了,這會還困著呢,不過賈哥的事就是我的事,賈嬸子你可得記著我的好啊。”
又對曹曉魚說:“傻柱,可是你說的啊,你趕弄完招待,過來給我換班,我可困著呢。”
大家把賈東旭送進病房后,就一起回了四合院,在家的鄰居們都出來了,曹曉魚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也顧不上吃午飯,把自己好好捯飭了一番,拿著東西就去廠里上班了。
走在路上,劇集的各種人角、事件,不停的浮現在腦海,思考著要是真回不去了,該咋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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