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喜見公子喊他,立馬將腦袋湊過來。
周顧對周喜悄聲吩咐,“從今兒開始,你給我找個人,那個人是一名子,應該是一名農家打魚,上帶著太子的匕首,那匕首是雕刻大師張名的封山之作,十分特別,手柄盡是祥云紋,用火一烤,就會映出太子的小字刻記,不難辨認。”
周喜立即問:“還有別的特點嗎?比如畫像什麼的?”
周顧搖頭,“沒有。”
周喜為難,“這個怕是不好找啊。”
“那也得找,我答應太子了。”
周喜點頭,行吧,原來是太子要找人。
周顧又囑咐,“行事,不要張揚。”
周喜應是。
于是,吃過飯后,周顧帶著子夜依舊在城中溜達,周喜則回去安排人手找人了。
一連三日,周顧將城轉了個差不多后,才來周喜,對他吩咐,“一會兒你派人去給太守府下帖子,說我明日過府去拜見。”
周喜點頭,主與周顧稟告,“已派人找了兩日了,江寧以打魚為生的人家并不多,我已讓人悄悄搜查那些人家了。”
周顧頷首。
周喜立即派人去給太守府下了帖子,太守夫人歡喜,接了帖子后,又對蘇容耳提面命,“我告訴你,你模樣這麼好,可別浪費,裝也要給我裝出樣子來,別見第一面,就出本嚇到人家,把人家給嚇跑了。”
蘇容無奈,“母親,我有那麼讓您不放心嗎?”
大夫人不客氣地說:“你有。”
蘇容想著都怪前科太多,如今在大夫人面前,已沒有信譽度了。
大夫人手點額頭,“我告訴你,你別不當回事兒。我昨兒夜晚和你父親悄悄去了街上,瞧過那周小公子了,長的可真是好看,只要他一走過,大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婦兒都瞅著他,但他面不改,來了三日了,也沒往紅樓酒坊里鉆,只在街上溜達,人品可見是過得去的,至不是酒之徒。”
蘇容震驚了,“母親,您和父親這是做什麼?有必要嗎?”
竟然還跑去街上瞧人家?若是被人發現,臉往哪兒擱?
大夫人迎上蘇容的眼神,臉上有點兒掛不住,“我和你父親,這不也是為了你嗎?”
“我可謝謝你們了。”蘇容無語,“你們沒被他發現吧?”
“沒有,我們倆穿了下人們的裳,遠遠地瞧了兩眼,沒靠近他,街上人多,人來人往的,他沒發現我們。”
蘇容松了一口氣,“那就行,否則被發現的話,我都替你們臉紅。”
大夫人瞪眼,“你還會臉紅這項這麼高級的東西?”
蘇容:“……”
這天沒法聊了!
第二日,用過早飯,周顧只帶了子夜一人,登了蘇太守的門。
太守府的門打開門,便瞧見了門外站著兩個年人,一個長的十分好看,眉眼清雋,一個做侍衛打扮,也很清秀,這兩人都很年,他試探地問:“您二位是……”
“護國公府周顧,前來拜見蘇太守和蘇夫人。”周顧報上名字。
門驚喜,口而出,“七姑爺?”
周顧面一僵,七姑爺是個什麼鬼?他一瞬間想掉頭就走,但終究忍住了。
門也驚覺失態,連連告罪,“周小公子恕罪,小人見了您,實在是太激了,老爺和夫人早有吩咐,若您登門,不必稟告,您請,快請進。”
門將門大敞四開,歡喜地請周顧往里走,同時對里面高喊:“周小公子來啦!”
周顧:“……”
太守府是這樣的待客之道?
隨著門一聲大喊,安靜的太守府瞬間熱鬧了起來,但凡聽到的人,接連往里高喊,“老爺、夫人,周小公子來啦!”
都不用人跑稟告,只須臾,一連聲不同人的高喊聲便從府門口傳過了前院,又傳去了后院。
周顧額頭直跳,他還是第一次登人家門,遇到這般陣仗的。讓他恍惚覺得,他是什麼天皇老子的份了,只一聲高喝,滿府而。
“小公子,您快請啊!”門見周顧許久不,就差上前來拽人了。
周顧咬了咬牙,勉強鎮定,抬步往里走。
他剛沒走幾步,管家李福便迎了出來,笑的滿臉歡喜,打了個千,“周小公子,老奴是府中管家李福,您快里面請。”
周顧點點頭,矜持道:“李伯好!”
“哎呀,當不起,當不起。老奴就是管著府中大小事兒,可不敢應小公子這個稱呼。小公子只管喊老奴李福就好。”管家心想著周小公子與傳言不太相同啊,并不驕縱,怎地這般知禮?真是給他驚住了。
他一路迎著周顧來到會客廳,安排人端上茶,“小公子稍等,老爺和夫人這就來。”
周顧點頭,這一路進來,發現太守府雖然干凈整潔,但并沒有多雅致妙,這會客廳也是簡潔的很。聽人說蘇太守不貪,江寧實富,但每年的稅收卻上繳不多,陛下曾經派巡查使來查,把蘇太守查了個底朝天,還真沒查出他貪墨一兩銀子,據說折子遞上去,把陛下都給氣笑了。
陛下似乎也沒料到,這天下還真有一兩銀子都不貪的。
蘇太守正在書房,大夫人正在教導蘇容管家,二人都沒料到周顧會這麼早登門,聽到人喊,夫妻二人不約而同地放下了手邊的事兒,從兩個方向快步往前廳趕。
大夫人邁出門檻前,又扭回頭,肅然地對蘇容待,“你快去梳洗打扮,一會兒我人來喊你。”,說完后,不太相信蘇容,又吩咐,“王媽,你給梳洗打扮,務必好看。”
王媽笑著應聲,“夫人您放心。”
大夫人放心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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