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吳家的姑娘不用熬,也不用瘋了,他吳家的姑娘很快能出頭,也不會在被人指指點點了。
也是在這一天,這個經歷了不安的年代,經歷過澇災旱災的老人,終于明白了,新時代是真的到了,國家的每一天,都在往好一方走,農村孩子能走的路,也越來越寬了。
吳香蘭順利離婚,還拿回了一千二百塊錢,吳姥爺心頭的大事就放下了,悠閑的拿著報紙就出門溜達去了,吳厚春三父子都沒能瞄上一秒報紙上的容。
吳姥姥高興,招呼著吳收兩兄弟把家里最的大公殺了,說是晚上燉了吃了。
五個孩子跑的滿頭大汗,一進門,梁志超和梁志強就要用臟兮兮的小手去抱蘇舒。
蘇舒一見,汗都要炸起來了,里念著停停停,腳飛快的往后退。
兩兄弟頓覺有趣,站在那哈哈哈大笑。
“還笑呢,我要是不跑站在那給你們抱,抱完了我,你們就得幫我洗服了,看你們還能不能笑得出來。”蘇舒等兩兄弟停下來了才走過去手點了點兩孩子的腦門。
梁志超嘻嘻一笑,然后把手里提著的布袋遞給蘇舒看,“媽媽,我們摘了這麼多的野草莓哦~狗蛋說,有酸酸的也有甜甜的,媽媽,野草莓真好吃~”
“媽媽,路邊有好多好看的野花,這是我們一起摘的,送給媽媽~”梁志強把手里一大把野花遞給蘇舒,甜的夸著,“媽媽和花一樣漂亮~”
小河街的家里有花瓶,蘇舒閑著無事會去摘點野花上,放在客廳窗臺上,或者擺在客廳茶幾上。
三個孩子都知道蘇舒喜歡花,所以去摘野草莓的時候看到村里有很多漂亮的花,都給蘇舒摘回來了。
野花是不值錢,但是孩子這份心意卻讓蘇舒心暖。
這是三個出門玩也會想著蘇舒的好孩子。
“謝謝五個小寶貝。”蘇舒接過花聞了一下,“這花真香真漂亮~我很喜歡。”
送出去的禮得了蘇舒的喜歡,五個孩子都高興的笑了,然后歡天喜地的去廚房拿盆子裝野草莓,五雙小手圍著水盆一起洗。
可惜的是翻遍整個吳家也找不到一個能花的花瓶,蘇舒只得拿了一繩子把花綁起來,然后綁在窗戶杠杠上。
農村這里,有點瓶瓶罐罐都能被收起來裝東西,沒有一個能被閑下來。
蘇舒綁完花站在屋里欣賞著,吳香蘭從外面走過,隔著窗戶和蘇舒對視了一眼。
笑著問,“嫂子,這花多香?”
“哄孩子的,沒多香,好像還有一味道怪怪的~但是長得倒是好看~孩子們摘的多,聚攏在一起,還真好看。”蘇舒說完,慨了一聲,“咱們家的孩子可真乖~”
吳香蘭忽然笑噴了,彎著腰在窗外拍著大哈哈大笑。
“嫂子,這花一看就是在村里旱廁邊上摘的,村里孩子多,嚯嚯,也就那邊的花還能開著,才能長得這麼神!”吳香蘭道。
“……”蘇舒的腳后退了兩步,想了想,又出了房間連忙沖出去洗了手還洗了一把臉。
看著院子里嬉鬧的五個孩子,蘇舒長長的嘆了口氣。
真是對他們與恨并存。
因為蘇舒說農場海鮮便宜,海邊還能不要錢的撿魚蝦,所以吳姥姥和鄭有娣就特舍得,中午就開始張羅起要做什麼好吃的。
灶上的火剛燒起來,吳姥爺就拿著報紙從外頭回來了。
進門的時候還搖頭晃腦的,里哼著老戲。
看到蘇舒,吳姥爺停了下來,問,“振國媳婦兒,這報紙你還有用嗎?你要是不帶回去,我可就放起來了。”
“姥爺,我不帶回去了,您放著吧。”蘇舒擺擺手。
吳姥爺更高興了,點點頭,哼著歌就進了屋。
吳收蹲在水盆邊殺,一看,急了,拎著斷了氣的公就站起來,道,“爺爺!我們還沒看呢,你咋就收起來了?”
“我桌上,你們要看小心的看,看完就給我放回去。”吳姥爺念叨著,“別躁躁給弄壞了~”
吳滿倉一聽,甩下這里的活就追上去了。
進了吳姥爺的房間,吳滿倉就問,“爺爺,你給村里人都看了?大家咋夸二嫂的?”
“能咋夸?就夸你二嫂文采好,說是文曲星下凡,夸漂亮有學識,夸你二哥會娶媳婦兒,夸咋吳家有福氣~”吳姥爺一開口是不以為意的能咋夸,可之后的話,就恨不得把所有人說的都重復一遍。
說完了,吳姥爺還有些憾的嘆了口氣,“村里識字的沒幾個,夸人也夸不出啥花樣,好多人都我給他們念出來,連大隊長都說你二嫂這文章寫得好寫的妙。”
蘇舒聽著都臉紅,什麼文曲星下凡,要臉,勿Q。
中午雖然沒有燉公,但是飯菜也十分盛。
吃了午飯,一家人坐在一起聊了一會兒天,家里幾個男人就出門去上工了。
王家人不好對付,本來還以為吳香蘭離婚這事得花上一天時間,結果不到半天就理好了,吳家男人都勤快,也都是干農活的好手,自然也閑不住,無事就找隊長說了一聲跟著一起去地里忙活了。
別看吳姥爺年紀大了,但是他一天也能掙好幾個公分。
下午,蘇舒跟著舅媽幾人帶著五個孩子進山里。
鄉下的七月山里是多姿多彩的。
有孩子們喜歡的野果,還有大人喜歡的野菜,路邊一叢叢不出名字的野花,也開的姹紫嫣紅,甚是好看。
蘇舒跟著吳家親人在山里遛娃,孩子開心,也開心。
而另一邊王家的氣氛就沒有這般好了。
吳家吃了一頓盛的午餐,而王家到現在還是冷鍋冷灶,沒有燒火做飯的意思。
一想到家里平白給出去一千多塊錢,吳香蘭那些陪嫁過來的家還被拉的一個不剩,錢也沒了,東西也沒了,王家兩口子想的心口疼,哪里還吃得下飯。
王大民從外面回來,剛一進門,王父就道,“大民,要不你找你師父問問,看他能不能幫咱查一下梁振國媳婦兒到底什麼來頭,咱家不能以后都被人家這麼拿著,說不定就是誆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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