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銀的眼睛里,眼可見的亮了好幾分,聲音聽起來異常:“對對對!有錢的話,這個可以弄一弄!”
張司九干脆再給拓寬一下思路:“聽說北方有那種地龍,一燒熱,整個屋里都暖和極了!也可以弄一個!這樣冬天坐在屋里暖和得只穿夏天裳,看著外頭的雪,多舒服!”
招銀更激了。
一把抓住張司九的胳膊,異常憧憬:“那不是冬天都不用做棉了!也不用生凍瘡了!”
張司九點點頭,看著招銀這個樣子,忽然一下就心下來,于是了招銀的腦袋:“咱們好好賺錢,一定能修出這麼一個大房子。”
愿意稱之為夢幻屋。
不僅是招銀瘋狂心,就是想了想,也覺得很心。
就真的聽起來就好爽的樣子啊!
只不過,夢想很滿,現實很骨。
張司九把那一百多個錢收起來時候,就迅速地冷靜了:這點錢,修豬圈都還差得遠呢!
然后老老實實的去廚房熬飲子。
讓招銀下午接著去挖原材料。
至于糖,捉著下午也得空去買一趟。
綠豆湯徐氏已經熬好了。也放了一點糖,喝起來口很不錯。
張司九下午沒熬別的飲子,只熬了一鍋淡竹葉糖水。
熬糖水時候,楊氏進來了一趟,皺眉問張司九:“燒水干啥?這樣廢材火。”
一般這種天氣要用熱水,直接曬一盆就行,確實也不用熬水。
張司九不可能告訴自己在熬糖水,所以只說了句:“二嬸干活去了,那樣熱,等不及曬水了。”
楊氏這才沒說什麼責備的話,只是站了一會兒后,忽然嘆了一口氣:“九娘,你跟你爹一樣,心大。可有時候,心大不是什麼好事。你爹要不是這次心太大,就不至于會……”
說到這里,楊氏就說不下去了。抬起袖子了一下眼睛,哽咽起來:“九娘,你得對你二嬸好。當親娘一樣好。”
張司九沉默以對。只專心燒火。
當然會對徐氏好,但不是討好。
至于心大……讓自己過得好一點,讓自己邊人的生活更好一點,努力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算什麼心大?
但是這些道理沒有必要和楊氏講。
只是楊氏這樣哭起來,竟然有點止不住。
張司九不得不開口:“您別哭了,這樣對眼睛不好。”
楊氏的視力已經很差了。
張司九懷疑是老年白障,但別人說是哭的。
當然,不管是什麼,適當的哭一哭,對眼睛來說是好事,但是如果總是哭,對眼睛來說就很不友好了。
護眼睛,還是要哭。
楊氏“誒”了一聲,干說了句:“九娘,我也不是說你不好,就是……就是……”
在楊氏煽起來之前,張司九連忙開口阻攔:“我知道,我知道,都是為了我好。”
雖然不認同,但知道,楊氏的確是出于“”來說這些話。
因為楊氏害怕天長日久后,徐氏漸漸被窮困磨得失去了那些同,會對張司九與小南瓜不喜歡,會覺得們是累贅。
這很現實。
但從某種方面來說,也算有道理。
所以,張司九雖然不想聽,但也不會故意嗆。
好不容易勸走了楊氏,張司九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總覺得比自己做一臺手還要累得多——
徐氏回來后,張司九就將徐氏拉到了一邊去,悄悄地講自己賺了多告訴了徐氏。
而徐氏的反應,竟然和招銀差不多。
沒辦法,徐氏雖然支持張司九的,但其實也真沒覺得能賺多錢。
畢竟……張司九才八歲。算上虛歲,也才九歲而已。
九歲的孩子,知道什麼是賺錢嗎?
之前賣點蘑菇木耳的,雖然的確是賣到了錢,但說實話,那也不算特殊手段,又有多奇異,畢竟大人們也這樣干,孩子學一學,不奇怪。
那點錢,說多不多,雖然也不算,但是徐氏覺得就當是孩子自己存點錢,當私房。
可沒想到,張司九竟然真的實現了錢滾錢。
那點錢全部投進去,不到一天全部回了本不說,居然還賺了這麼多!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要知道張小山一天才八十文呢!
徐氏喃喃道:“咱們九娘真是太厲害了。”
厲害得過頭了。
張司九怕徐氏覺得自己妖異,趕補充一句:“我聽我爹說過,怎麼做生意的。”
徐氏點點頭,很容易接了這個解釋。
只是還是有點恍惚:“九娘,你這掙得太多了。”
說出去,怕是人都不信。甚至都想得到,到時候跟張小山一說,張小山肯定得嚇一跳,而且還會懊惱:畢竟他掙錢還不如一個孩子多!
張司九嘆一口氣,“可修豬圈的錢,還差得遠呢。”
徐氏更驚訝了:“你真要掙錢修豬圈?”
本來以為,張司九掙錢,是因為一天之了父母雙亡的孩子,心里沒有底的緣故。
結果沒想到,竟然是為了修豬圈。
張司九一臉認真:“不僅要修豬圈,將來還要修房子呢。大瓦房,帶石磚地那種!”
徐氏本來還很緩不過來,這會兒聽見這麼一句“豪言壯語”,就一下子被逗笑了。
手了張司九的腦袋,用哄小孩子的語氣道:“咱們九娘這麼厲害,一定能做到!二嬸就等著你的福了!”
張司九:……我真的是認真的。
但表面,還是配合了一下徐氏:“好。二嬸等著吧。”
徐氏笑得更開懷了,只覺得自家這個小娘子,懂事又可。
張司九想了想,跟徐氏說:“二叔干活很辛苦的,他都不舍得喝糖水,只喝自己帶去的竹筒水,晚上要不二嬸給二叔煮條魚吧。”
嗯,不僅張小山需要補充,也需要。
畢竟,不想當黃丫頭,首先要保證自己攝營養才行。
太貴,魚也行啊!
畢竟都是蛋白質!
張司九還特地強調一句:“我賺錢了,我請客!”
徐氏了張司九的耳朵:“用你說?我早就定了一條大草魚,一會兒下午就去拿!”
自己的男人,能不心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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