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家早飯剛吃完，管邑帶著人到了，掐的時間特別說，說沒派人盯著周家，周鈺兩口子不信。

管邑帶來的不是孩子，年紀都在二十多歲左右，全都穿著普通布，十個人長相都普通的，屬於砸到人堆就找不到的那種。

楊兮心想，管邑的心思的確不小。

管邑道：「他們就給先生了。」

周鈺見每人都自帶筆墨，覺得甚好，「嗯。」

管邑沒時間留下聽課，他要培養好這邊的人手，年後他就要回去，大本營離不開他。

周鈺等管邑離開，一改剛才的不在意，溫和的道：「每個人做下登記。」

楊兮做好的表格，名字，年紀都有，家鄉等。

十個人都是簡單識字的，管邑花這麼多的銀錢，可不是為了送什麼都不會的人來學習。

楊兮收起表格簡單掃了一眼，嗯，都是假名字，真是不走心，從趙一到趙十。

周鈺扯了扯角，還真謹慎，「我先對你們底考試，十張卷子，半個時辰。」

楊兮兩口子昨晚寫的卷子，卷子一共十道題，題目不多。

十人面容特別的平靜，拿過卷子小心的審題，然後才拿筆填寫。

管邑只請了周鈺教導，楊兮也有任務，觀察十人，萬一日後與楊三對上了呢！

半個時辰過的很快，周鈺拿起一張卷子，也不批改，直接講十道題。

等講完也到了下課的時辰，周鈺才翻看十張卷子，對十人底子有了數。

下午，周鈺直接講課，鍾伯伯過來旁聽。

楊兮問，「伯伯不是編書嗎？編的差不多了？」

鍾衍著鬍子，「編的差不多了，出來轉轉放鬆放鬆。」

楊兮很期待伯伯編輯的教學書，古代能中進士又能在場立足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伯伯的確不像他們兩口子見識多，卻有自己的學識積累！

楊兮想到長子，

自從鍾家有了書房，子恆時常去鍾家，為的就是書房裏的書。

鍾衍突然小聲道：「我為曦軒借的兵書，過幾日就送到了。」

楊兮，「還是伯伯厲害。」

當初伯伯沒上楊三的船，伯伯看著鍾謹大哥買民間兵書，上船后，伯伯分人脈，還為楊三借兵書。

鍾衍，「這本兵書是前朝名將的一生戰事理論，可惜不是原本。」

他朋友家藏書不，這本兵書，還是朋友祖宗機緣見過默寫出來的！

楊兮問，「伯伯付出了什麼？」

鍾衍笑著，「我只是借，這份分還是有的。」

楊兮道：「等曦軒回來，他一定不會辜負伯伯的心意。」

鍾衍著鬍子，「也不知道他們返程沒有。」

楊兮，「我已經不指曦軒過年能回來，正月十五前回來就好。」

古代的信息太不方便了，他們完全不知道京城的任何消息，因為浪費人手，楊三也不會派人送信回來，現在他們全靠猜！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年底，家家戶戶為新年早早準備起來。

楊兮和周小妹置辦的年貨，誰讓家裏的男人都忙。

定居后的第一個新年，對周家很重要，楊兮置辦了不的年貨。

這日縣裏傳來消息，每年會來的游商來了，每年游商會帶許多新鮮貨到遊走，年底是游商最多的時候。

游商也有自己的線路，來向縣的這支游商已經有十幾年了。

因為游商，周鈺特意放了半日假，親自帶著媳婦和小妹去縣裏看看。

到了縣城與鍾謹兩口子匯合，楊兮疑，「我們剛來瑞州的時候還沒過年，怎麼沒見到游商？」

朱氏解釋，「游商的貨不愁賣，他們不會多停留，去年你們到瑞州，他們估計已經離開了。」

楊兮看著搭建好的棚子，棚子很長，足足有七八十尺，棚子前搭了架子，上面正陸續的擺放貨。

棚子裏的地上墊了厚厚的稻草不說，上面還鋪了幾層竹席子。

楊兮目落在竹席子上，上面全是箱子，貨都在箱子裏。

朱氏道：「別看環境撿，賣的貨都是好東西。」

楊兮看著時辰，「大概什麼時候開始？」

朱氏道：「等貨擺放好，快了。」

棚子前聚集了很多人，一眼看過去，嗯，全是穿著不錯的買主，普通的百姓沒有上前的，都在很遠的地方站著看熱鬧。

朱氏注意到楊兮的目，「百姓不敢過來，壞了東西要賠的，他們賠償不起。」

楊兮瞭然，以前一定發生過不賠償事件，百姓們都怕了。

楊兮一行很顯眼，縣令夫妻，縣裏大戶人家都認識，所以楊兮這邊一點都不擁。

貨擺好時辰到了，一聲鼓聲響起，游商打開了架子上的所有盒子。

楊兮眨了眨眼睛，寶石的首飾，緻的銀質寶石酒杯，最顯眼的是自鳴鐘，還有幾樣小巧的玻璃製品。

楊兮回到周鈺邊，「海也阻擋不了走私，聽聽每一樣商品的價格真是暴利。」

周鈺看著架子上的商品，回憶京城洋貨鋪子的商品，「京城鋪子賣的商品，有不還沒有游商賣的好！」

「誰讓南邊繁華，好東西見得多了。」

周鈺問，「有沒有想買的？」

楊兮還真有，目落在自鳴鐘上，可惜價格太了，從管邑手裏得到的束脩，已經花了百兩，百兩銀子不是楊兮花的，全是周鈺花的，有家中眷的首飾等，周鈺給全家都買了禮。

周鈺也注意到自鳴鐘，沉默了，的確太貴。

周鈺兩口子對走私來的西洋貨沒什麼驚艷的，除了自鳴鐘沒有想買的心思。

朱氏今年手頭寬裕不，給自己買了一套首飾，然後回頭找楊兮，「沒有看上的？」

楊兮搖頭，「沒有。」

朱氏想買的東西太多，「價格都太貴了。」

楊兮，「暴利啊。」

朱氏，「嗯？」

周鈺則問鍾謹，「大哥知道這些是走私來的貨嗎？」

鍾謹點頭，「嗯。」

周鈺繼續低聲音問，「沒人管嗎？」

鍾謹帶著周鈺離開人群，語氣嘲諷，「沒人敢管，游商背後都有勢力，不知道多勢力和家族參與進去，暴利下誰敢管？誰管誰不想活了。」

－－－－－－題外話－－－－－－

還有兩章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