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冊並不好統計,尤其要統計出所在兵營,與其他士兵的關係等等,還要做到一目了然。
其中最要命的還是名冊的筆跡,正如白嘯說的,他們都是大老,哪怕有識字的,字也寫的不好,這就造,一下午兩口子沒統計出多。
一下午,兩口子被字跡折磨的疲力盡,他們覺得自己眼睛都要瞎了,有的字本不字,就是一坨墨跡!
子恆神的娃娃,一下午也蔫了,眼睛都要了蚊子香。
周苒和周霖嚇了一跳,周苒小心地問,「哥,嫂子,你們這是怎麼了?」
家裏出了什麼大事嗎?一時間兄妹二人忍不住象。
周鈺長出一口氣,「你們今晚忙嗎?」
周苒和周霖搖頭,他們的事已經步正軌,已經不那麼忙了。
周鈺神不,「那可真是太好了,一會你們幫我們辨字跡。」
周苒和周霖也沒當回事,辨認字跡而已小事一樁。
子恆眼底同小叔和小姑姑了,一會有他們後悔的。
飯後沒一會,周苒和周霖就後悔了,辨認一會就有些傻了,他們都快不認識字了。
天漸漸暗了,楊兮幾人才停下筆,燭火下太傷害眼睛。
楊兮了胳膊,面前是趴在桌子上不願意的周苒和周霖,兩人一臉解的模樣。
楊兮眼底全是笑意,「你們也趕回去休息,明日你們還要早起。」
周霖的確要早些休息,「明日我要帶孩子們去遠一些的地方挖冬筍,孩子們說要謝謝嫂子送的海菜和雜魚。」
大人離不開鹽,孩子們也離不開,大一些的孩子要砍竹子,力氣活沒有鹽不行,他也不能一直從家裏拿鹽,嫂子送的海菜解決不問題。
楊兮知道縣城附近的竹林都要被挖遍了,「你帶著孩子走太遠會不會有危險?咱家不缺冬筍,竹編坊每日都會送一些過來,你告訴孩子們心意我領了。」
周霖搖頭,「不能讓孩子們養不勞而獲的習慣,謝一定要收下的,嫂子放心,我去探查過了並沒有危險。」
楊兮欣啊,小弟真的穩重了,可惜娘看不到了,娘要是知道一定高興。
下午,楊兮收到了一筐冬筍,冬日的筍子比較貴,一筐值不的銀錢,楊兮知道不僅僅謝海菜,還謝以前送的東西。
冬筍燉排骨最好吃了,晚上安排上。
周霖先回來的,周苒最後才回來,楊兮問小妹,「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周苒洗乾淨手坐在飯桌前,「來了個姑娘看傷,我和幫著上藥來著。」
楊兮清楚醫館開起來了,患者依舊很,「不錯啊,有患者了。」
周苒的臉不大好,「姑娘上全是鞭傷。」
楊兮愣了,「被打傷的。」
周苒回想起鞭痕,手都有些抖,「胳膊後背沒有一塊好地方,我們上藥上了許久,說日後會留下疤痕。」
詢問姑娘誰打的,姑娘一個字都不說,給了銀錢就走了,追都沒追上。
周霖沉思,「應該是哪家的丫頭。」
家族裏的齷齪很多,現在國家都沒了,下人更不是人了。
周苒也是這麼猜的,的肚子有些了,「吃飯,吃飯。」
周鈺聽了反而沉思了片刻,見媳婦給他盛了湯,笑著接過來喝一口,今日的筍子的確鮮。
晚上睡覺的時候,周鈺說了猜測,「我覺得是龐五姑娘。」
管邑送龐五姑娘可不是為了福,明明知道焦小姐嫉妒,還送龐五姑娘,明顯借刀殺人。
楊兮一想,「還真可能是。
」
不過,楊兮繼續道:「這裏面一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
周鈺嗯了一聲,「從管邑的行事,這人沒有底線。」
他不認同管邑,不僅僅因為管邑的野心,還因為管邑的格,管邑的世造他心理有問題,誰知道會不會傷害他妹妹,在他的心裏管邑是危險的。
楊兮嘆氣,「別想他了,今日累了一天,趕睡覺明日還要忙。」
周鈺,「......」
他想到名冊就頭疼,臭小子太會安排活了。
楊兮因為周鈺的猜測,讓莫陸關注一些,得到消息傷的的確是龐家五姑娘,焦家小姐今日去了管家。
楊兮挑眉,所以焦小姐被管住了,才沒再次去找小妹的麻煩。
至於龐五小姐為何被了鞭子,莫陸打聽不出來。
今日鍾謹送回來了消息,齊副將已經下葬,現在都在爭齊副將的位置,鍾謹提了白將軍私下找他。
周鈺看完信,「白將軍希鍾大哥留在府城幫忙。」
楊兮反應很快,「所以白將軍想將齊副將的權力拆分開?」
周鈺點頭,「現在將軍信任的人不多,將軍清楚齊副將手中的權力有多大,白將軍也怕被人暗害。」
楊兮問,「鍾大哥的意思呢?」
周鈺放下信,「大哥想等曦軒回信,他現在沒有給將軍答覆。」
楊兮語氣幽幽,「現在不是去府城的好時機。」
齊副將的死因沒查清楚,各勢力再次扎堆府城,一個不好很容易被針對,為權力爭鬥中的炮灰。
周鈺也是這麼想的,「向縣才是本,還有個管邑在,鍾大哥留在向縣最好。」
楊兮又道,「看來白朗回不來了。」
白將軍需要幫手,沒有比親兒子更好的幫手了。
周鈺瞇著眼睛,「你說啟恆跟著白朗如何?」
其實鍾煦也可以,但鍾煦是鍾大哥的長子,正因為姓鍾反而不能跟著白朗,啟恆則不同,啟恆一個無名小卒,反而不會讓人多關注。
楊兮擔憂,「會不會危險?」
周鈺長嘆一口氣,「哪裏不危險?」
楊兮只是想葉順不在家,如果啟恆也離開,張氏會更難過。
鍾謹再次送回消息不是信件,而是口信,原來楊三親自去了府城,鍾謹依舊是向縣縣令,不過,楊三接了白將軍的招攬。
兩口子清楚,楊三真的急了,親自走到了人前。
楊兮問,「你的打算落空了。」
現在楊三接招攬,再安排啟恆過去白朗邊,白將軍一定會多想。
周鈺攤開手,有些無奈的道:「我們當姐姐和姐夫的,只能盡量幫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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