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拉過椅子坐下，「我現在才明白，兩位先生一直為你培養人才。」

「呦，終於看出來了。」

白朗覺得自己以前太天真，學堂的學生大部分都是楊曦軒送進來的，此人很早以前就野心了。

白朗想到兩位先生，心裏一痛，將手裏的賬冊丟過去，「你也是兩位先生教出來的，你別想溜。」

楊曦軒真不想算賬目，見一副他不算賬，白朗就甩手的態度，終於老實了。

室只有打算盤的聲音，突然白朗問，「鍾家是你的人？」

楊曦軒沒遲疑，「嗯。」

這個時候了，他再瞞著就沒有意思了。

白朗語氣有些嘲諷，「你還真敢承認。」

鍾家可是佔了兩個縣。

楊曦軒勾著角，「你不是已經做出選擇了嗎？」

年就是彆扭，從幫他的一刻起，白朗就已經站在了他這一邊，他可知道這兩日有人找白朗，嘖，全都攛掇白朗掌控兵權。

白朗不再吭聲，年心裏依舊複雜，希他做得是對的。

時間過的很快，許南帶著糧食到了府城，將糧食給李爭后，許南回了楊府。

楊兮數著許南帶回來的箱子，一共有五個箱子，三個箱子裏全是書籍，兩個箱子是首飾。

周鈺蹲著翻看書籍，嘖嘖兩聲，「從焦家得來的？」

許南，「是，全是焦家的珍藏。」

楊兮一看有不的古籍，「也不知道從哪裏搶的。」

周鈺稀罕的不行，不管從哪裏搶的，現在曦軒的，日後就是他的了，翻出了幾本手札，一看文字數民族的，能被收藏一定有用。

許南很累，他一路不敢停歇趕回府城，「先生，小的還要去將軍府送信。」

楊兮站起，

「辛苦你了。」

許南上疲憊，心裏卻火熱，他這輩子最幸運就是跟了公子，「公子才辛苦。」

周鈺等許南離開，「昨日白將軍派兵去了范家，也不知道範將軍會不會乖乖就範。」

楊兮再次蹲下，首飾直接被忽略了，邊翻看書籍邊道：「范將軍很聰明懂得如何選擇。」

李爭說范二公子老實極了，已經說明了范家的態度，范家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卻也無可奈克。

反出瑞州？別鬧了，士兵都是從軍戶中選出的，士兵的在瑞州，范家不可能帶走大量的兵力。

范家能帶走的兵力有限，衝出瑞州太難了。

何況瑞州也是范家的，范將軍老謀深算，老將軍害怕反出瑞州后，了包子打狗的包子。

從焦家出事到現在，白將軍已經給足范家思考的時間，白將軍只打不要范家的命，范將軍能屈能。

周鈺蹲的有些難，一屁坐在了地上，小心的歸納書籍，「你說范將軍什麼時候找上曦軒？」

楊兮，「曦軒回到府城之時。」

曦軒將一切都算計好了，焦家被滅作惡多端是一方面，還因為焦家太莽不是聰明人，焦家敢拼敢打會造瑞州不穩。

范家不同了，越是聰明人越惜命，何況打范家的是白將軍，范將軍懂得如何選擇。

周鈺慨一聲，「白將軍慘的。」

不知不覺間已經為曦軒的工人，還是指哪打哪的工人。

白將軍打范家損害自己的利益，得利的卻是曦軒，瞧著曦軒的行為，還想將白將軍利用個徹底。

白將軍並沒有在府上，許南的信件要親自給白將軍，只能老實的在將軍府等著。

白將軍去了哪裏，他和白管家扮百姓，挑著擔子去了楊曦軒管轄的軍戶聚集地。

白將軍一補丁麻，頭上戴著斗笠，放下肩膀上的擔子討水喝。

因為修路的關係，道路邊設有水棚，每日會運幾缸水過來，路上的行人了都可以討要。

棚子裏只有個瘸了的老漢守著，老漢坐在地上，只見老人指了指葫蘆瓢，「喝水自己打。」

白將軍道了謝，喝了水也沒走，反而坐在地上休息，「老人家，我是來走親戚的，這一路變化太大了，我都不敢認了。」

老漢語氣驕傲，「我家將軍念百姓出行不便，安排我等修路造福百姓。」

嗯，李副將讓他們這麼說的。

白將軍，「......」

刷民？

老漢難得有人和他聊天，拍了瘸著的大，「自從我家將軍接管我們軍戶，我等軍戶日子好過了，我打仗瘸的，以前誰管過我？現在將軍不僅照顧我們戰場上退下的傷殘，還給我們自己賺口糧的差事，我終於不是家中的負擔，誰也比不上我家將軍。」

白將軍所有的緒卡在了嚨，他清楚傷殘士兵日子難過，他也想管，可他從未付出過行，在老漢疑的目中站起，白將軍，「你們家將軍的確不錯。」

老漢咧著，「再喝一碗水，別客氣。」

白將軍擺手，「不用了，我們已經不了。」

白將軍走了，前面就是軍戶聚集地，白管家看著不吭聲的將軍，他的心裏也複雜的，紙上的消息不如親眼所見。

他們只知道楊曦軒為軍戶做了很多改變，卻從未過軍戶的激。

以前死氣沉沉的聚集地，現在充滿了生機。

晚上，許南從將軍府回來了，周鈺見信件拿了回來，「將軍不在府上？」

許南搖頭，「不在，也不知道白將軍去哪裏了？先生，白將軍會不會有危險？」

他擔心啊，現在公子的計劃順利，白將軍可千萬別出事，府城還需要白將軍鎮著呢！

楊兮問，「你可有打聽消息？」

許南臉上已經帶了憂，「我打聽了，將軍府的下人口風嚴，什麼都沒打探出來。」

周鈺腦子閃過亮，「你去休息吧。」

許南的確睜不開眼睛了，他在將軍府一直撐著不敢睡，「是。」

楊兮猜測，「難道白將軍去藺縣了？」

周鈺搖頭，「白將軍不會離開府城，府城離不開他，我倒是覺得白將軍想親自看看曦軒是什麼樣的人。」

楊兮反應過來，「你是說軍戶聚集地？」

周鈺點頭，「曦軒算計白將軍，白將軍也時刻盯著他，白將軍應該去了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