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轉眼就到了年底，為今年的一切畫上了句號，年底南方的氣溫才有回升，一場雪變了雨夾雪。

楊兮坐在窗邊聽著淋淋細雨聲，整個人顯得有些慵懶，不知道想什麼已經出神許久。

推門的聲音響起，楊兮才回過神，轉過頭角掛起了微笑，「回來了。」

周鈺解開上的披風，「嗯，已經視察完府城的所有兵營，明日可以安心過年了。」

楊兮給周鈺倒熱茶，「快暖暖子。」

周鈺接過茶杯捧在手心，溫暖的溫度從掌心傳遞，驅散了些許的寒意，「臨過年下起了雨夾雪，瞧著雨勢也不知道要下多久。」

楊兮更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好兆頭。」

周鈺希雨能快些停，又道：「小妹應該到向縣了。」

楊兮，「讓這丫頭在府城過年，說要和溫一起。」

小弟沒辦法過來，娘還需要小弟去祭拜。

周鈺失笑，「更放不下的是向縣醫館，這丫頭帶了不東西回去，說是給醫館的醫和護髮新年獎勵。」

楊兮也笑了，「在府城發的新年獎勵可羨慕死許多人。」

十斤的糧食，一斤的油，一斤豬，一斤干海鮮和一斤的鹽。

這份新年獎勵可是大手筆了，除了海鮮和鹽，其他的都是從周家莊子上買的。

說來，醫館是盈利的，雖然投的多，不算醫治的收，憑藉賣調理子的藥，醫館的盈利也是不錯的，這才能大手筆的置辦新年獎勵。

周鈺喝了杯中的熱茶，「這丫頭故意的，這也是對醫館的宣傳不是。」

小弟和小妹到了他們夫妻太多的思想，尤其是小妹思維越來越跳躍。

「那是小妹聰明。」

周鈺因為小妹高興，又為小弟鬧心，「你說小弟明知道對方算計他，他倒好還和方家接上了。」

楊兮角一，「因為他看上了方家的家底。」

方家終於憋不住了，最後自說方家捐的糧食。

周鈺哼了一聲，「我就怕他算計不過，將自己坑進去。」

楊兮了眉心，「等拿下德州，我們就回上河村了，小弟在我們眼皮子下不會出事。」

周鈺嗯了一聲，「哎，瑞州資源不足，想要大量製造大炮難。」

他們檢查管邑的大炮，還從管邑手裏摳出了一枚炮彈，炮彈容易，大炮目前的冶鍊也夠了，只是缺銅。

最後只仿製了一門，算上從管邑手裏得來的，一共才二門大炮。

加上改造的便攜炮筒，耗盡了瑞州所有的家底。

楊兮也嘆氣，「希拿下德州況能好一些。」

周鈺點了點桌子，「膠州才是真富裕。」

明家一定積攢了許多的家底，否則無法支持明家的研究。

兩口子又說起了北方的局勢，葉順直到年底才再次有了音信，

北方為了糧食江王和異姓王打的不可開，雙方大戰毀了許多城鎮，加上北方部族的燒殺搶奪，整個北方苦不堪言。

葉順送回來的消息，他見到了景王，當年出賣了整個秦家和嫡妻嫡子，據葉順打聽到的消息，景王側妃扶正了，因為側妃的娘家是江王得力之人，手裏掌握著兵權。

葉順不能回來，也無法再次送人回來，耿家的眷日子清苦卻沒生命危險，這也算是慶幸了。

南方的局勢要比北方好上許多，只有兩方勢力打了起來，還沒兩敗俱傷就被黃雀在後了，剩下的勢力輕易不敢有大作，加上時不時去德州打打秋風，倒是詭異的安穩下來。

德州為南方的安穩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也不知道現在雲家還有多糧食了。

次日是年三十，一家子難得休息在家，楊曦軒一早上就帶著幾個孩子玩，好像沒長大的孩子一樣，稚的和子律幾個玩老鷹捉小。

楊兮站在迴廊下，「曦軒心裏的力很大。」

周鈺，「他背負了整個瑞州。」

初三就開戰了，攻打計劃已經敲定，這場戰爭只許功不許失敗。

楊兮清楚曦軒的計劃，閃電拿下德州不給周邊勢力反應的機會，幾方勢力圍堵瑞州，在瑞州囤了不兵馬，一旦曦軒在德州陷拉鋸戰，與瑞州相鄰的其他州一定會趁機攻打，誰讓瑞州是快誰都想啃上一口。

年三十過的十分熱鬧，一家子在一起守夜，後半夜楊曦軒就悄悄離開了。

大年初一，子律拜年疑的找尋舅舅，「娘，舅舅呢？」

楊兮著小兒子的頭髮，「舅舅有事出去了，但是舅舅將給你們的紅包給了娘親，這是個紅包是子律的。」

子律咧著，他到了小元寶，打開一看，「金元寶。」

楊兮沒忍住笑出聲，這孩子長了一歲反而越來越認銀錢了，點了下小兒子的額頭，「小財迷。」

隨後將剩下的兩個紅包遞給子恆和振遠。

振遠眼眶發紅，他又能過新年了，邊不僅有疼他的親人，還能拿紅包，振遠小心的將紅包收好，他一定會找到爹娘。

楊兮打發走三個孩子，這三個孩子還要去拜年，等孩子走了，兩口子有些心不在焉的。

周鈺語氣幽幽，「我這心一直懸著。」

「我也是，沒有結果的時候，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兩口子對視一眼，他們的心智已經夠堅毅了，哪怕做了許多的準備，可面對整個瑞州生死的時候，還是無法安寧。

整個瑞州知道開戰的人並不多，府城外的兵營已經由年兵替代，戰鬥富的老兵早已經分批次的去了瑞州邊境。

今年是大年初一，府城外的兵營依舊能聽到練的聲音，從聲音判斷人數，探子盡職盡責的聆聽，確認兵營沒異，這才滿意的離開。

向縣，周家的門檻要被踏平了，上河村的百姓是來尋周苒的，周苒給醫和護的月錢與獎勵太好了，實打實的利益面前，現在越來越多的百姓願意讓孩學醫。

周苒一上午臉都要笑僵了，本來大年初一隻有孩子上門拜年，可清楚周苒初三就回府城后，上河村的百姓坐不住了。

耿蓼問，「村子裏的孩，你都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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