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到!
當然要簽,這個事兒是不帶猶豫的。
系統:「你在當世絕無僅有之異品靈蠱劫的滅亡地簽到,獲得天地奇,真幻世界之門。」
真幻世界之門!
什麼東西?
江琬驚了,但當下卻並沒有時間去細看系統解釋。
簽完到后,那一堆黑灰殘骸旁邊的簽到點就消失了,車廂中,秦夙睜開眼,目深深地看著江琬。
從他剛才吐出蠱蟲,再到江琬手住這蠱,並將其碾碎,這一段事的發生其實不過是在電火石之間。
等江琬碾碎了這蠱,秦夙才忽然眨了眨眼,然後他一,就站起來,同一時間他長手臂。江琬本來就在他前,離他極近,這時他一手,自然就將江琬攬了懷中。
江琬腳下一,秦夙又坐回原位,江琬便被他攬著腰肢,抱到了上。
秦夙的作又輕又急切,摟了江琬片刻,一聲低喚才隨著他結的滾發了出來:「琬琬……」
江琬其實很歡喜,到秦夙此時的激心后,的緒亦到染,當下也回了一聲:「阿夙!」
兩個人互相喚了對方的名字,然後江琬微微推了推秦夙,從他懷中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彼此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又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自己眼中的意。
他們分開其實並沒有多久,更地說,他們其實本都沒有真正分開過。但此時二人再相見,卻又彷彿是經歷無數,萬千險阻。
彼此之間,更像是有千言萬語要傾訴,可是話到了邊,也終究不過是一個喚了聲「琬琬」,一個回了句「阿夙」。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所有的話好像都已心知肚明了,唯有濃滿溢,傾心以對。
千難萬險,不及此刻人間歡喜。
秦夙的雙手原本環在江琬腰背,這時卻不由自主地向上作。
他雙手往上,捧住了江琬的臉頰,又喚了一聲:「琬琬!」
江琬這回不應他了,只是對他眨了眨眼。也不知怎麼,就覺得他的眼睛里像是有火紅的烈日在灼燒似的,直燒得兩頰似染紅霞。
不臉紅還好,這一臉紅,結果就不得了了。
秦夙本來還清晰的大腦忽然間就好像是陷了醉酒狀態似的,他目中燒灼的火焰在變深,同時他便捧著江琬的臉,呼吸落下來,潤的輕就此印在江琬眉心。
江琬心間一,這灼熱又溫潤的氣息便往下移。
又移到鼻尖,最後,終於在上。
雙方的軀都在此時輕輕一,兩個人相擁,心著心,互相又都能聞聽到的對方的心跳聲。
只聽,咚、咚、咚!
如此急促,又是如此富有韻律。
不知怎麼,原本應該此時歡喜的,江琬忽然卻像是不適應,又像是極輕快地說了一句:「阿夙,這一次,我的拈花指可終於再沒有用武之地啦。」
說這話時,的還與秦夙的近距離著,兩個人的氣息膠著在一起,每一聲吐息都像是有春風拂過,幽蘭輕綻。
可不是麼,江琬的拈花指從此以後在秦夙這裡可再也派不上用場啦。
要是在往前,他們兩個相擁到這種程度,秦夙心又的,那蠱可不早就跳出來搗了麼?
而到如今,蠱滅亡,套在秦夙上,甚至可以說是制了他從前半生的這個枷鎖,可終於再也不能干擾他了。
這個覺到底是種什麼覺呢?
說暢快之極是低端的形容,說從此海闊天空也並不誇張,但實際上,秦夙的心卻並不只是簡單的歡暢愉悅,更複雜,更深沉的東西在裡頭,一言難以盡述。
江琬說出這一句以後,秦夙就道:「琬琬,其實我一點也不覺得從前總要你用拈花指救我,是一件多難過的事。」
說完這一句后,他的聲音更變得極為低回輕:「我竟是喜歡你救我的……」
他好像有點,太可惡了。
但是像這種對著其他任何人都說不出口的話,他卻還是對著江琬說了出來。
如此直白樸素,不加掩飾。
江琬聽著,一方面小心肝撲通撲通跳著,另一方面又想起從前用拈花指為秦夙安蠱時的場景。
第一次,是在月照耀的菩提樹下,神奇地簽出了拈花指。
也說不上是不是從那一次起開始結緣,但此時憶起從前,江琬竟恍惚會到了一種難言的浪漫。
便笑了起來,道:「那我們,還請那位再駐紮回來?」
說著,又出了自己如今修長蔥白的手,做拈花之狀,輕輕點在秦夙心口。
當然,雖然手指做出了拈花狀,但這並不是真正的拈花指,江琬只是做了個樣子而已。
秦夙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這隻手,反又將這手按到自己心口上,道:「琬琬,我今日倒彷彿是做了一場大夢。」
又說:「蠱還是不要回來了,若是回來了,我怎還能似如今這般……」
言語間,他又輕啄了江琬一下,然後似朝初升般笑了起來。
江琬並非沒有見過秦夙笑,卻是頭一回見到他這樣的笑。
真的是枷鎖盡去,塵埃洗盡。
也是這一笑,才令江琬明白,原來秦夙竟還能有這樣的笑容。
他不是真的冰山人,不是冷冰冰的冷麵劍客,他其實,真真正正的,就是一個心懷的年人呀。
秦夙笑了,江琬於是便也與他一同笑了。
兩個算得上是當世頂尖人的絕頂高手,卻在這小小的車廂中,一齊笑得比春風過境還要燦爛。
秦夙笑出了聲,待要再傾來親江琬,卻在這時,忽然從他上湧起一絕強的元氣波。
這元氣波洶湧磅礴,簡直就像是海浪汐,汪洋恣肆,片刻間,甚至推得江琬的軀往後一退。
要不是如今也功力匪淺,這怕與這磅礴元氣接的瞬間,就要被震傷了。
秦夙面忽變,忙道:「琬琬,我要突破了,你等我。」
江琬:「……」
噯噯?你怎麼還要突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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