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幾乎在一瞬間,便充斥了整個戰場。
大盛軍與南越大軍相隔的岸畔,生生被分割出了一道火海。
而另一側,南越大軍後方,海浪翻湧,水花奔騰,與前方的火海相互分割,形一道巍巍壯闊的風景。
轟隆!
一道炮火忽然自趙錚前方不遠炸響。
葉夢寒心中一驚,當即趕到趙錚前。
“保護殿下!”
直接走在趙錚前,要儘可能庇護住趙錚。
但趙錚卻隨意擺了擺手。
“夢寒,無需如此。”
“這已是南越大軍的炮火,所能達到的最遠距離了。”
正如他所說,前方的火海雖在向著大盛與南越兩方肆。
可卻始終無法波及到大盛軍這邊。
在航船的加持之下,南越大軍的確是占據了地形優勢。
使得他們的炮火可以轟擊到更遠的距離。
可大盛軍的迫擊炮,本來就比南越的弩炮程更遠!
而除此之外,大盛軍可還有著紅大炮!
砰!砰!砰!
紅大炮的炮口沉悶作響,向著前方的南越航船轟擊而去。
過前方肆的炮火,趙錚能夠清晰地看到,一枚枚在火下燃燒得通紅的炮彈,直接擊穿了南越航船,冇其中。
“盛王殿下,紅大炮的程,還是要超越南越的炮火!”
“他們即便占據了地勢之利,也依舊不是大盛軍的對手啊。”
一旁的上川清漪幽幽開口。
看著前方的景象,眼神中充滿了複雜。
自從跟隨趙錚作戰以來,親眼見到大盛軍的戰鬥力,眼界都被重新整理了。
這大盛軍的炮火,世間本不可能有人能夠與之相比。
更何況,眼下的大盛軍,要遠超南越剩下的兵馬。
這幾乎是二倍之眾!
趙錚隨意聳了聳肩,角始終噙著一抹冷笑。
“這一戰,與其說是正麵作戰,倒不如說是我大盛軍對南越賊軍的單方麵碾。”
“但這本就無可厚非。”
“本王倒是想要看看,陳虎象是準備與我們這麼耗下去,還是要支撐到多久才撤退?”
在東南沿海這邊,大盛軍的兵力,可是要遠超南越大軍。
而且,大盛軍的炮火程,也遠遠不是南越大軍所能相比的。
雙方這般戰,南越大軍又怎可能是大盛軍的對手?
可以說,這場作戰,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結果。
區彆就隻是,南越大軍何時敗退而已。
聽著趙錚的話,上川清漪緩緩點了點頭。
眺向前方的南越航船,心中慨萬千。
南越兵聖陳虎象,世間何人不知曉其大名?
那皆是在一場場戰鬥中殺出來的。
尋常戰鬥,南越大軍在陳虎象的率領之下,更是以兇悍聞名。
然而,現如今在這戰場之上,南越大軍卻是在被單方麵著打!
這世間,又有既然能夠做到這位大盛盛王一般的地步?
這時候,商聖公自遠趕來。
“殿下,南越大軍並冇有要撤退的意思!”
“他們依舊在與我們戰!”
早在這場戰鬥開始之前,眾人其實都已經猜到了這場戰鬥的走向。
南越大軍的炮火和兵力都遠遠與大盛軍。
又怎可能與大盛軍死戰不退?
可到了現在,南越大軍竟然也依舊冇有離去。
這便有些不同尋常了。
趙錚點了點頭,凝視著前方並冇有多說什麼。
而上川清漪稍作思索,黛眉卻微微皺起。
“這一戰,應當是南越大軍在不斷被消耗。”
“陳虎象應當也能夠看出眼下的戰況。”
“為何他們還不退?”
隨著上川清漪的話音落下,葉夢寒等人也都看向趙錚,等待著趙錚的答覆。
趙錚卻是冷然一笑。
“那自然是為了探明我們大盛軍的虛實了。”
“陳虎象想要知曉,我們大盛軍究竟在東南沿海這邊安排了多人馬。”
“那麼,大盛與東島的接壤之地,我大盛軍的人馬,自然也就能夠被窺探出來了。”
聽到此,四周眾人心中都是一凜。
此番作戰下來,他們這邊,可並冇有刻意藏戰力。
那麼,陳虎象那邊便必定能夠猜出來,大盛軍會在這邊安排多人馬了。
而大盛與東島接壤之地防守的大盛軍,恐怕也要被穿偽裝了。
到時候,南越大軍必定會大舉進攻!
趙錚將四周眾人的反應收歸眼底,卻是不在意地搖了搖頭。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咱們這般顯兵力,說不定還能讓陳虎象那些人,心中更加疑慮。”
可聽著趙錚的話,四周眾人的臉都變得有些無奈了。
陳虎象是和等人也?
他雖說是會懷疑趙錚故佈疑陣,但也絕對不是優寡斷之輩。
不過,以他們對於趙錚的信任,倒是也並冇有懷疑什麼。
盛王殿下既然這般安排,便必定是另有深意。
上川清漪思忖了半晌,搖了搖頭。
即便是再怎麼思索,也不明白趙錚為何如此安排。
索轉而看向前方的景象,眸閃爍。
“盛王殿下,南越的航船,是以鐵甲包裹。”
“縱使是大盛軍的紅大炮,也難以在輕易間,擊沉他們。”
“南越終究是占據地利。”
“若是紅大炮能夠在航船之上使用,我們又在大海中與他們戰,況便要好上不了。”
南越的航船,終究是停靠在岸畔
即便是有著炮火的激盪,風浪也遠遠不算大。
但若是在大海之上,雙方戰,激盪起的風浪,足以在輕易間摧毀一艘航船。
對此,趙錚倒是滿含深意地看了上川清漪一眼。
但卻並未多說什麼。
而是又將目轉而投向前方的南越大軍,眉頭微挑。
“南越……要退兵了。”
聽到此,眾人齊齊向著南越大軍那邊看去。
眼所見,那一艘艘南越航船之中,已然有航船向著後方行駛而去。
顯然,南越大軍已經是在準備撤軍了。
上川清漪皺了皺眉,遲疑著開口。
“盛王殿下,隻怕南越不會遠離此地。”
“他們必定是要退到海上,等待修整之後,再來進攻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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