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出孩子，是在三嫂心中的一塊巨石。

雖然表面不曾對外人什麼，但哪個人不希能有個自己的小寶寶呢？

眼看著豆豆一天天變胖，變得越來越招人稀罕。

心里也是羨慕的很，恨不得馬上能有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小娃娃。

三哥也一樣。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他父母早亡，臨死前最大的愿就是能抱上孫子。

三哥也想盡快有個小寶寶。

以此來告父母的在天之靈。

余天一口同意下來。

他知道京城有個名醫，專治不孕不育。

但現在不行。

起碼要過段時間。

他好言安三嫂，只說忙完一定之后，三嫂才道了謝，回自家去了。

“爸爸！”

豆豆今晚不在爺爺家住了。

他趁黑跑回來，一下撲進余天懷里。

豆豆最近又胖了許多，也曬黑不。

小家伙健壯著呢。

抱了一會兒，他非要余天陪著他，模仿在電視上看到的節目，玩起了拳擊比賽。

呼。

呼。

豆豆的小拳頭還。

一拳一拳不停往余天上招呼。

余天也不躲。

扛著。

李婉做菜的同時，偶爾嗔怪豆豆，讓他對自己的爸爸不要用那麼大的力氣。

“不行，不行！”

豆豆揮舞拳頭邊打邊說，“電視上都說了，要把對手打倒爬不起來才算贏呢！”

余天被他逗的咯咯直樂。

直至又被打了三十多拳之后，他才實在覺得疼痛，躺在地上認罪服輸。

“爸爸輸了！”

余天下服揮舞。

“不行！”

豆豆打的痛快，一個屁墩兒坐在余天肚子上，小拳頭沒有招法，還在猛打。

一不小心。

他一拳打在余天鼻子上。

噗。

鮮立刻涌出，嚇得李婉趕放下碗筷沖了出來。

“哇...”

豆豆哭了。

以為余天會責怪他。

放在一個多月以前，他可是萬萬不敢和余天開這種玩笑的。

余天卻只是勸阻住李婉，又抬手了鼻子，站起拱手抱拳說，“豆豆拳手果然厲害，小弟甘拜下風。裁判呢，裁判快來宣布比賽結果！”

李婉立刻反應過來。

拉過豆豆，半蹲在他和余天中間，迅速舉起豆豆的小胳膊，大聲喊了句，“我宣布，豆豆拳手獲得比賽省里，是拳擊賽的總冠軍！”

破涕為笑。

小孩子變臉就是比變天要快。

他又模仿著電視上的景，轉著圈來回跑著。

李婉則是查看了一下余天的傷痕后，心疼的說，“你也是，小孩子的拳頭也夠的，你怎麼不躲躲。”

“...”

余天沉默，抓住李婉的手。

他看了看一臉喜悅狂奔的豆豆，深吸一口氣，方才對李婉說道，“婉，我之前虧欠你們太多，對豆豆也沒盡到做父親的責任。他越打我，我心里越舒服，仿佛他一拳一拳，能打走我的愧疚一樣...”

愧疚...

幾十年的痛苦和愧疚，并不是短短一月就能煙消云散的。

李婉聽罷，一下怔住。

轉瞬。

眼眶發紅，淚水流出。

也看了一眼豆豆，隨后認真的對余天說，“我們早就原諒你了，豆豆也不生你的氣。每天晚上你不在的時候，我總是會告訴他，告訴他現在的爸爸已經變真正的好爸爸了...”

千言萬語。

化作奔騰淚水。

余天什麼都沒說，牢牢將李婉抱在懷里。

雨滴落下。

天上開始下起細雨。

豆豆急著跑進屋里躲避。

余天和李婉則一直擁抱著，直至雨下的越大，豆豆呼喊不停，兩人方才松開，回到屋去。

雨水又沖走了一些過往的痛苦回憶。

李婉給余天下服，自己拿去洗了。

吃罷飯碗，夜沉沉。

雨停了，豆豆也睡了。

李婉關了大門，余天幫在水缸里倒了些水。

服褪去，李婉鉆進水缸的時候，余天也轉回屋去，準備睡覺。

“喂！”

眼看著余天一步一步往屋里走，直至快進門時，方才喊道，“來吧，一起洗，今晚，我幫你后背。”

這是要赤相見。

沒人知道到底用了多大勇氣。

“...”

余天怔在原地，緩緩回頭。

月下。

李婉的俏臉，得比最紅的紅蘋果還要紅。

這般舉。

無關風月。

更多的。

是心中對余天更深層的認可和接納。

余天褪去，進了不大的水缸中。

兩人的臉都紅紅的，好像剛對象的小一般。

“要我幫你嗎...”

李婉的小手不停撥著水，灑在他古銅堅實的膛之上。

“你是最的人...”

余天答非所問，盯著李婉溫如水的眼神，看得癡了。

玉手輕抬。

輕輕在他上拭著。

余天只覺渾孔都充斥著無比強烈的幸福。

“哎呦...”

直至被某些地方，他才驚一聲。

“呀...”

李婉的耳垂差點滴下來，又忽然大膽的抱住他，十分輕的說，“我也想再要個寶寶，等過段時間，我放下心結，就要給我你的全部...”

時間飛快。

直至天空中又飄起小雨，兩人才紅著臉鉆出水缸。

余天不忍多看了幾眼李婉的軀。

兩人雖是夫妻。

可李婉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這樣完全不保留的展現在余天面前。

服穿好。

恢復如常。

兩人表面又嘻嘻哈哈起來，心里卻都期盼著未來的，不遠的，最好的一天。

“睡吧...”

回到屋，李婉照舊摟著豆豆。

“嗯。”

余天輕聲回答，閉上眼睛。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李婉妙的曲線，俊俏的臉龐。

.....

翌日。

一家三口起了大早。

他先帶著李婉和豆豆去大華制廠看了一圈，隨即趕赴省城。

李婉的家，就在省城二中附近，教師住宅樓。

站在距離門口不遠的樹下，盯著悉的景象，看得出了神。

“看夠了嗎？”

余天笑著說，“走吧，剛才來路上，我看到了一不錯的房子，離這兒不遠，不如咱們去談談價格。”

“什麼房子？”

李婉一路上都想著心事，沒注意到。

“別墅。”

余天一臉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