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安步峰不是張梁,腦袋離開之後,生命正在迅速的流逝著。
他幾乎是用盡了所有力氣,問出了生命中最後一個問題。
回答他的,是韓墨那寬大的腳掌。
安步峰的腦袋,如同足球一般被韓墨踩,綠的四噴散。
「我沒有興趣,向敵人解釋。」韓墨冷冷的說道。
不過說起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至始至終,韓墨都在用自己的行,給安步峰傳達一個印象,自己非常需要武。
然而事實上,那把匕首對韓墨來說,雖然不是可有可無的。但是影響,也並沒有那麼大。
手沒多久,韓墨就已經從安步峰的上,獲得了足夠的報。
他的正面作戰能力,比張梁要強一些,但是整戰鬥力,明顯又不如張梁。
這充分說明,他的恢復能力,遠遠沒有張梁那麼變態。
對於這種對手,只要一次合適的襲,就能夠解決戰鬥了。
當對方在戰鬥的時候,發現韓墨不停的想要去拿武。只要他是一個合格的戰士,就必然不會讓韓墨得逞。
甚至以這個點作為突破,來佈置戰。
所以,韓墨看似拼盡全力去搶武的行為,本就是在勾引安步峰來攻擊自己。
如果當時安步峰一不,就會尷尬的發現……韓墨還沒有到匕首的時候,就已經飛快的蹲了下去。
那把匕首,在空中懸浮了差不多,一秒左右的時間。
「域主大人,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傷的這麼重?」當達看到渾是傷,回到墨城前線陣地的韓墨,震驚的都有點手足無措。
他實在想像不出,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能將九州殿域主,幾乎算是天下第一的韓墨,傷這副模樣。
現在的韓墨,服上到都是口子跟鮮,雙手模糊,彷彿剛從絞機里拿出來一樣。
「沒什麼,都是皮外傷罷了。陣地現在的況,怎麼樣?」韓墨躺在彈藥箱上,讓軍醫幫自己包紮傷口,有些虛弱的問道。
跟安步峰的戰鬥,持續時間並不算長。但是,卻也相當的兇險。一個理不到位,他恐怕就要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報告,現在的況還比較樂觀。我們又打退了敵人四次進攻。因為敵人進攻間隔越發短暫,飛燕軍無法及時補充彈藥,傷亡況比之前增加了不。」
「目前為止,已經有超過一百一十名飛燕軍士兵犧牲。三十一人重傷,四百七十五人輕傷。」
「不過陣地依舊在我們手上,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到陣地。」
「目前為止麼?」韓墨苦笑。
飛燕軍的損傷,比他想像中的好不,不過境也已經非常艱難了。
白象國的指揮,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只要這種強度維持下去,飛燕軍的陣地,遲早都會被攻破。
「你覺得,我們還能守多久?」韓墨問道。
達猶豫了一下道:「最多……兩個小時吧。」
「雖然飛燕軍的將士們已經很努力了。但是我們的補給太難了。而且隨著戰鬥的持續,補給只會越發艱難。」
「不過大人您也不用擔心。白象國那些傢伙的損失,只會比我們慘重十倍百倍。略估計,開展至今,他們最有三萬人死在了這裏。」達安韓墨道。
韓墨卻沒有多開心:「達,事的關鍵並不是敵人損失了多。」
「醫生,包紮速度快一點。」
軍醫默默加快了給韓墨理傷口的速度。
「大人……您真的要單獨行?這太危險了。」達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正在更換新軍裝的韓墨。
「打仗哪裏有不危險的。況且,咱們岳興軍三個普通的士兵,都能深敵後,跟幾萬敵軍周旋,我還能比他們差不?」韓墨笑道。
剛剛包紮完傷口,韓墨就又一次將指揮權,給了達,同時他表示,自己要深敵營,給飛燕軍爭取一些時間。
「可是,這種事派別的高手也一樣啊。不一定非要您親自出手吧?」達擔憂的勸說道。
如果韓墨沒有傷,達也不會多說什麼。龍王韓墨的名頭,他早已經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曾經九州貴族的銳部隊,韓墨都能來去自如,不要說這些連民兵都不如的白象國軍隊了。
但是現在的況不同,韓墨失過多,渾上下傷痕纍纍,左臂骨裂,右腳掌骨裂。
就算是那些特種連高手,這種狀態下,也沒有辦法再上戰場。
「不用多說,這是命令。」聽著飛燕軍陣地上,越發稀疏的槍聲,韓墨也待不下去了。
雖然飛燕軍的士兵並不懼怕犧牲,可他既然能減輕飛燕軍的犧牲,為什麼不去做呢。
如果不是瀛洲支援部隊,韓墨早就對白象國主力出手了。
有足夠的息機會,讓飛燕軍能夠獲得足夠的補給,以及相應的休息時間。
犧牲起碼能降低一半。
韓墨悄無聲息的,攀上了墨城側面的山壁。這種高山,對大部隊來說,是難以逾越的天塹。
但是單人的話,只要小心一點,想要越過去,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十五分鐘之後,韓墨已經抵達了白象國攻城部隊的側後方。
韓墨藏在樹林之中,觀察著外面的況。
排直線的軍隊連綿不絕,一眼不到頭。
軍隊之中,不停有指揮模樣的人來回穿梭著:「你們這些賤民,如果還想活命,就快點走。」
「兇殘的九州人,正在後面追逐我們。他們,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一旦被他們追上,我們所有人都會被他們殺死。」
話音未落,一名瘦弱的白象國士兵忽然摔倒。
整支隊伍,瞬間就因為他而停了下來。
一名軍見狀,三兩步跑過去,猙獰吼道:「誰讓你休息了,立刻給我滾起來!」
說罷,也不等摔倒的人回答,舉起鞭子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猛。
很快,那名倒下的白象國士兵,就已經滿臉都是傷痕。
而周圍的那些人,卻只是安靜的看著,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直到那人已經被的奄奄一息,才有人道:「大人,他是生病了。」
「病了?哪裏有那麼巧,現在需要急行軍,他就正好生病了。我看,他本就是裝的。」軍本不相信他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