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正風看了一眼哭的雙眼紅腫的薛姨娘,更添惱怒,想狠狠的喝斥一頓,又見梨花帶雨的凄苦模樣心生不忍,這薛姨娘未著脂,黃黃臉兒,瞧著竟比平日里還可憐可。
再與邊的韓智蘭一比,一個松馳,老態畢現,一個花雨,風萬種。
這一對比,讓他心中的厭惡減了幾分,聲音也跟著微微一:“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你跑來鬧什麼,霜兒不過是小孩子脾,你勸著些就行了。”
薛姨娘一進門就看到大夫人在此,心里立刻就有些虛了,又想到云雪霜云雪瓊所害,忌憚大夫人的同時又覺得氣憤,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道:“夫人事素來公允,還請夫人給霜兒一個公道。”
韓智蘭冷冷瞥了薛姨娘一眼,眼里著深深的不屑和憤怒,一條狗而已,高興了就賞兩口飯吃吃,不高興就可以宰殺了,也敢在面前囂。
心雖作此想,臉上卻帶著一如既往的平和:“論理,瓊兒也是害者,霜兒不過是傷在表面,瓊兒卻傷了五臟,若非珠兒替瓊兒療傷,怎能這麼快就去上學?”
薛姨娘聽倒打一耙,氣的流下了眼淚,一高聳的脯,據理力爭道:“可我的霜兒毀容了,連學都不能上,不僅如此,夫人你可知道容貌對于一個姑娘來說……”
“好了,你還有完沒完了,退下!”云正風再忍耐不住,語氣冷了下來,嚇得薛姨娘立時停止了泣和責問,一臉哀怨的頓在那里。
“你可千萬不要被人當槍使了,這件事的源頭在誰,難道你想了這麼多天還沒想明白?不要做了那蠢人。”韓智蘭默默的補上了這一句。
薛姨娘渾一震,手里的帕子已經了,云七!都是這個該死的云七!
擔憂云雪霜出事,咬牙切齒的急步離開,剛出門,迎面就撞上一個雪白的影。
“哎喲”一聲,抬頭一看,正是云七,下意識的就連連后退兩步。
想到云雪霜的慘狀,憤怒的火燒的心里滋滋冒油,憑什麼的霜兒毀了容,云雪瓊卻可以頂著一張妖臉去勾引男人,還有云七這個罪魁禍首,憑什麼他還能擁有一張比人還要漂亮的臉蛋。
對付不了云雪霜,難道還對付不了云七,那個聶蓁蓁雖是個側夫人,可實則不過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
就不信,毀了云七的容貌,老爺會打殺了。
“云七,你毀了我霜兒的臉,我就要毀了你的臉!”
說話間,凝聚玄力,目兇,張牙舞爪的朝著云七的臉上劃去。
“臥草,滾開!”云七不設防就見一個水綠的影飛撲了過來,一個輕松的回旋踢,正好一腳踢在薛姨娘的心窩上。
薛姨娘腦子還沒轉過彎來,本沒有時間去躲避,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整個人呈一道弧線飛了出去。
恰好偏廳的小花園剛松了土,種了花,澆了水,一頭栽進泥土里,了一顆綠汪汪的倒栽蔥,連喊救命都不能。
“老七,你瘋了,是你姨娘!”云正風聽到響,一下子沖了出來。
“什麼狗屁姨娘,算哪蔥。”云七不以為然的撇了撇。
云正風顧不上和云七爭論,趕跑過去將薛姨娘從泥土里拔了出來,薛姨娘一頭一臉的泥,云正風探了一下的鼻息,還好,人還有氣。
“來人啦,把薛姨娘扶下去!”云正風氣的大喝一聲。
韓智蘭眼見云正風紅著眼,很是張薛姨娘的樣子,心里又妒又恨,從前薛姨娘只是邊的一條狗,本不會跟狗計較,可如今不同,薛姨娘母開始反撲了。
沒有,收回眸,一聲不吭的站在屋,眼睛穿過門仔細打量著正要高高門檻的云七。
聽聞云七不同了,可到底沒有親眼見過,薛姨娘雖然玄力低微,但怎麼說都比云七這個草包強,沒想到在云七面前本沒有招架之力。
看來,這個草包果然不同了。
突然變得如此厲害,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過去的藏了自己的實力,為何要藏至今,裝草包,必然是想扮豬吃老虎,等著朝一日掌控整個云家。
好大的野心!
只是云七到底太太沉不住氣了,做不到越王勾踐的臥薪嘗膽,有點小小的能力就迫不及待的翹起了尾。
很好,現在羽翼未,正好鏟除。
到有一雙犀利的眼睛正直直的盯著自己,云七一抬眸迎了過去,大夫人已經收回了視線,若無其事的坐在那里喝茶了。
“老七,你終于回來了,我和你父親等了你好久。”大夫人不急不慌的抿了一口茶,然后抬眸冷漠的瞟了一眼,聲音淡淡。
“等我何事?”云七剛還沒府,就見梨花和嬋娟兩個急吼吼的迎出了門外,說老爺知道了今天在學院發生的事,非常生氣,要找的晦氣。
接著,就有兩個小廝來去明輝廳。
本不在意,只問了兩個心急火燎的小丫頭一句:“我娘沒有回來吧?”
“夫人一去就是好些天,暫時不會回來的。”
云七有些慶幸聶蓁蓁正好不在,否則這會子還不急熱鍋上的螞蟻。
不管刮風下雨,聶蓁蓁每年都會去給一個人上墳,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好像聶蓁蓁從來沒對云七提起過。
待了兩個丫頭幾句,便直接去了明輝廳。
一來就遭遇了薛姨娘,前幾天薛姨娘還去聶蓁蓁所住的清風院鬧過一場,被啞嬤嬤一腳踹了出去,嚇得這些日子再也沒有清風院出現過。
“你還敢問等你何事?”韓智蘭沒有回答,云正風已怒發沖冠的沖了進來,手指著云七厲聲喝道,“你這個膽大妄為的孽障,惹下滔天大禍還不自知,一回來還敢出手傷人!你這個不孝子,今日為父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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