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閑靜害怕,怕王府會出事,不然二老爺怎麼會讓泰際哥倆都跟著。
張地看向門意遠。
突然門意遠一甩手大聲嚷嚷道:“你們都是這樣,出啥事出啥事,我大哥也問我出啥事,我不想過這樣的日子!我就想自己愿干啥干啥!之前我還想著剛好休妻了,以后我想去哪去哪!我想找誰找誰!現在可好,又變以前那樣!你當我愿意呀!管了我二十年,能不能放過我!”
他這一大嗓門喊,把歸閑靜嚇一跳。
看到他憤怒的臉都扭曲,額頭的青筋起,那模樣……
上輩子也是這樣,在丹丹去世之后,要崩潰了,沖著丈夫和婆婆大喊大,說你們把我的希一點一點扼殺,你們讓我絕!
丈夫還委屈地說丹丹去世又不是他造的。
那會恨不得沖進廚房拿起一把刀捅死他。
丹丹的死不是他造的,但是他傷害了丹丹,他沒有給丹丹父,他在們母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出軌!
這時二老爺模樣,就如當初的。
那副神,就像要崩潰,不是裝的,眼神里有種絕。
歸閑靜深呼一口氣,這個婚姻對來說是枷鎖,是牢籠,或許對二老爺來說是也枷鎖。
就像二老爺說的,他也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要負起丈夫、父親的責任。
就像現代,有的男人從小被家長寵大,不適合結婚生子,因為他本還是個孩子,到老都是孩子,是那種老婆臨產陣痛他都嫌煩,躲到衛生間玩游戲的大寶寶。
嘉榮郡主被老王妃慣得像老,從沒覺得是外嫁,回娘家一樣指手畫腳,把王府當自己的家,如同沒出嫁一樣。
二老爺被老王妃慣得像老寶寶,要不然也不會人到中年還去秋千孔雀開屏。
玩一輩子才是他的主業,家和孩子是他的拖累。
結合二老爺之前二十年的所作所為,歸閑靜不再懷疑是否出了事才讓二老爺做出把孩子都給如此荒唐的事,孩子對于他來說就是負擔。
因為這樣子的人就是不想對兒負責,外面的狐朋狗友都比兒親。
門意遠也漸漸平靜下來,閉著眼深呼一口氣說道:“對不住,最近事太多,我煩了。”
歸閑靜看他那副模樣,整個一個老公子,萬事不想擔的老公子。
說道:“那我們就和離。”
歸閑靜送二老爺出去,他們兩個各自在屋里大吼大一番,外面的父親肯定聽到。
之前代羅媽媽無論如何都要攔住父親和大哥。
出去后果然看到羅媽媽跪在院門口,父親和大哥怒氣沖沖。
歸閑靜對父親說道:“爹,讓他走,一會兒我收拾東西回去。”
歸侯爺想對著婿揮拳頭,歸閑靜上前手拽著父親的胳膊,慢慢地要跪下來,歸侯爺收回手扶起兒,對兒子說:“讓他滾!”
門意遠只是對岳父和大舅子拱了一下手,直接走了。
歸閑靜轉過往書房走,歸侯爺父子跟著進去。
歸侯爺一進門嚷嚷道:“那個王八蛋沖著你嚷嚷!他竟然在我侯府沖著你嚷嚷!”
歸閑靜扶著父親坐下說道:“爹,我知道你生氣。但是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已經和他說好了,我回去給泰磊辦婚事,過后我們倆辦和離。”
歸侯爺吃驚,他只聽到門意遠最后大聲嚷嚷,前面并沒聽到。
他問道:“咋回事?求你回去又要和離?那個王八蛋想干啥?”
歸閑靜說道:“太子那邊不是他求來的,和離是我提出,既然兩個人都不想束縛,分開對大家都好。”
歸侯爺看著兒都不知道要說啥,其實按照他本意,兒沒兩年就四十了,都要抱孫子的年齡,男人如何管他哪,有他們侯府在,王府也不能把兒如何。
但是兒被大姑子趕出來,兒不愿回去,他侯府養得起。
這會太子口諭,兒回去也行,誰知道兒死了心的不想和婿過,那他……
只能讓兒順心。
歸侯爺擺擺手說道:“罷了罷了,你愿意就好。”
歸閑靜雙眼含淚,對著父親福一禮道:“謝謝爹。”
父親是如何想的知道,別看父親對二老爺喊打喊殺,其實心里不想和離。
別說這里是古代,就是現代,你嫁一個二代富二代,穿金戴銀買名牌,兒子都結婚了,你說不想過了想離婚想為自己活一回,你看娘家人同意嗎?
你親媽都得勸你,這麼大歲數了還折騰個啥?窮人發財了還搞三搞四,過了半輩子孫子都要有了閉著眼睛過吧。
所以想做點事,想讓父親看到離開王府更快樂更充實,不讓父親擔心,讓父親為快樂為高興。
而不是天擔心在王府過得委屈,追著婿打也是讓知道父親一直是靠山。
如今,想做自己的靠山,讓父親真正地為放心。
既然二老爺和一樣,也想分開,各自自在,那就如他們雙方的意。
讓羅媽媽收拾下一個月里要穿的服,收拾常戴的首飾,還有一些必備品,也沒讓大嫂送,就帶了幾個隨服侍的人抱著丹丹回王府了。
算得上是靜悄悄的回去。
門意遠回府給大哥說太太回來,不等大哥問什麼,他轉走了。
剛才他在太太面前他故意如此說,之前還想著他找個理由除族讓兩個兒子跟著太太。
太子一句話休書不算數,太太必須回府,那他就要想法和離。
聽著太太憤怒說不想回王府,他心痛。
他不知二十年他帶給太太的是對他們夫妻的絕。
他們夫妻有嗎?
他以為是相敬如賓的,沒想到在太太這里是絕。
這二十年來他做的一切到頭來變這樣,依然沒有躲開太子的影。
于是,他借著在太太面前裝,借著這個機會大聲嚷嚷。
話是違心的,可是,快要崩潰是真的。
坐在書房的門意遠盯著遠,空又木然。
等兒子親后,等太太回了侯府,他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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