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要演戲，但歸閑靜怕不知里面事的二哥把二老爺打殘廢了。

二哥這條命是二老爺救的，必須攔著。

歸閑靜跪在二哥跟前，張開胳膊。

這時候門泰際哥倆也跑過來，跟著母親一起跪著。

歸海波收回拳頭，把妹子扶起來，又對外甥們說道：“你們都起來，這樣的爹不認也罷！”

他又對著門意遠恨恨說道：“以后你再敢打我外甥試試？我爹活過來了，看在我妹子我外甥的份上，我饒了你！但，下回你發瘋我絕不饒你！”

他扶著歸閑靜往外走，對著妹子口吻緩下來，“妹子你別怕，有二哥在，回頭你和外甥跟二哥回遼東，我看那些王八羔子再欺負人。”

歸閑靜也沒看二老爺爺，回頭用眼神招呼兒子們跟著走。

門意遠等人走后，才回屋，迫不及待地吃了點五石散。

難怪別人說吃了這個東西，人也能變鬼。

他知道太子懷疑他裝瘋，派太醫來診脈，所以才吃了大量的五石散。

他想著只吃那麼一次，卻沒想到，一次就讓他魂不守舍，每天腦子里是都是五石散，都是吃完五石散之后的那種飄渺，那種快樂。

都知道吃的容易戒的難，門意遠打算事完了之后，他要是還活著，就是千難萬難他也要戒了它，他不能讓他們二房讓太太一個人擔著。

門意遠躺在床上，四仰八叉。

雖然閉著眼，腦子里卻在想大哥前幾天給他說的一件事。

大哥說想起來以前曾經聽說父王當年曾經為先皇接趙太后進皇子府為先皇求，父王覺得和先皇有點，就進宮為他說話。

門意遠聽了之后當時就說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他從大哥眼神里也知道大哥想說的話，說他一直吃喝玩樂打架斗毆，這些告訴他有什麼用。

就是大哥當初聽了也是當父王過往的一件事而已，認為父王子忠厚。

大哥給他說趙太后封以后為永寧郡主或許也是看在當年父王曾經向著說話的原因。

門意遠門冷笑一聲，大哥還是太厚道，和父王一樣。

他忘了人要是小心眼，八百年前你看他的眼神不對，都能記著，以為你瞧不起都會懷恨在心。

他終于想明白了上輩子為何金太后為何要對他們襄王府趕盡殺絕，不只是因為他和大哥為太子效力。

父王為先皇求不定說了什麼話，讓趙太后覺得當年的事是個恥辱，對金太后來說更是大恨。

就是沒有父王求，趙太后也能進府，肚里已經懷了，但是父王多，讓金太后把所有仇恨記在他們襄王府。

他目前還有一個不明白的就是，當年如果張氏和太子有茍且，為何金太后放過了張氏？

他想的這些和他即將要做的沒法和任何人說。

門意遠好像記得上輩子這個時間，京里因為常常皇上久不面議論紛紛。

之后是太子推著皇上坐著木車上朝，說前一陣子皇上崴了腳不方便走路，所以才沒出來。

他這會想事肯定沒那麼簡單。

皇上是活著，就是哪里出了問題。

歸閑靜他們幾個回到侯府，讓兒子們先退下，和大哥二哥進了書房。

父親已經躺著打呼嚕睡覺，歸世子說道：“到我那去說說話。”

兄妹三人去了他院里的書房，歸海波是生氣要打妹夫，但是總是要看在外甥的面上。

他說道：“我看泰磊他爹這樣也不行，我知道吃了五石散的人想戒很難。要不過了年我把他帶到遼東，在我軍營里關著，一幫大老爺們看著他，我還不信他戒不了？”

歸閑靜認為二爺只是裝的，為了掩蓋他要做的事。

但是二老爺要做什麼事，這幾天守靈也在想，想不出來，難道不僅僅是丹丹世的事？

說道：“二哥，他的事就別管了，二哥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好好歇著再陪陪二嫂。你不在家二嫂可是辛苦，我先說，千萬別惹二嫂生氣啊。”

歸海波說道：“那肯定，你二嫂來信都給我說了，還問我和衛老五認不認識，我就知道想歪了，幸好妹子幫著我解釋了，要不然你二嫂哭起來我可收拾不了。”

歸閑靜從衛五姑太太來信中知道二哥不知道丹丹換了的事，以為勝男就是衛五姑太太撿的孩子，反正每年都會撿孩子。

“那二哥別在這耽誤了，快回去陪嫂子吧。還有侄子們，都快不認識爹了。”

歸海波嘿嘿笑兩聲走了。

這也是年底了，歸閑靜在娘家住了幾天，帶著兒子們搬走，也要準備過年的東西。

至于生意這一塊，反正也就這樣了，等過了年開春再說。

歸海波在回來的第二天就進宮見皇上，沒見著，只見了太子。

他說久未回家，請求批準他留下來陪老父親過個年，太子準了。

歸海波說話留了一手，沒說歸期，他想著既然回來了，那就好好的住上兩三個月，反正遼東那邊也沒戰事，到時候朝廷不催他，他就不趕著回去。

今年臨近過年大臣開始議論紛紛，對于皇上久不面的各種猜測。

歸閑靜自從上次父親說了以前的事之后，也開始留意朝廷向。

按照所了解的歷史所看過的小說，猜想皇上會不會想要長生不老，癡迷煉丹。

這樣的皇帝在歷史上不是沒有。還給父親說了，父親說不可能，說道：“通常煉丹的人都信道，而且會讓道士進宮。皇上信佛，這些年也從來沒有道士進宮。”

歸閑靜現在對父親說的話一點也不意外，父親看著是個莽夫，其實是中有細。

歸海波說道：“會不會也是吃了五石散？”

他那眼神里的意思，是不是太子恨爹不早死耽誤他登基，給他爹吃了五石散。

歸侯爺又搖頭道：“太子沒這麼大膽，皇宮里想進出這些東西，他一人也做不到一手遮天。太醫都是干啥吃的？不說天天把脈吧，我。打個噴嚏也得把把脈，一把脈不就餡了？”

不說歸家人議論，別的人家也不了這樣的議論。

都在猜測的時候，新年第一年皇上上朝了，坐在一個木椅上。

皇上的臉還好，對著大臣微笑，就說了一句話：“卿辛苦了。”

太子解釋前一陣子皇上修理繡花葉子的時候崴了腳，行走不便。

大臣們見皇上好端端的活著，打消了各種疑慮，對于太子監國也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