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睿親王府用了午飯,謝煜安和容音才慢悠悠的坐上馬車回侯府。
剛進大門,容崢就跑過來說:“侯爺,姐姐,你們終于回來了,不好了,我們惹上麻煩了!”
容音眼皮一跳,而后對容崢說:“你不要著急,先把事經過說一下,盡可能仔細些,不許撒謊。”
容音很鎮定,容崢也跟著冷靜下來,把事經過說了一遍。
今天他和崔夫人們一起從云山寺回來,進城沒多久,馬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發狂在街上狂奔,沿途撞倒不攤位,最后還撞翻了一輛馬車。
容崢額頭有傷,上不知道還有沒有傷,容音皺眉頭,問:“崔夫人和崔小姐呢?”
“錦歌姐姐一直護著崔夫人,崔夫人只是了些驚嚇暈倒了,錦歌姐姐卻被抓走了,二夫人去京兆尹要人現在都還沒回來,錦歌姐姐會不會有事呀?”
崔錦歌對謝煜安和容音有見,卻沒遷怒容崢,崔夫人又溫,容崢和們相了兩天就有了。
容音迅速梳理了信息,問:“二夫人自己去府要人了?有沒有其他吩咐?”
容崢搖頭說不知道。
容音立刻讓門守去管事。
管事也知道這件事,卻沒有從姜氏那里得到任何吩咐,容音當即把上的銀子都給容崢,又對管事說:“你再帶兩個人,跟我弟弟一起去街上找那些被撞到的攤販賠償他們的損失,如果有傷的,立刻送去醫館接治療,并告訴他們,所有的費用都由侯府承擔。”
管事的沒跟容音打過道,猶猶豫豫的看向謝煜安:“侯爺,這……”
謝煜安問:“怎麼,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
管事的連忙應聲,上門守就要走,容音又住容崢,幫他掉額頭的說:“阿崢,父親應該教過你,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擔當,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對嗎?”
容崢已經沒有剛剛的慌,他看著容音的眼睛,認真的說:“我知道。”
容崢和管事的走后,容音和謝煜安也沒歇著,直接去了京兆尹。
剛進門,就聽到京兆尹對姜氏說:“二夫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神武大道不能縱馬,這是三歲小兒都知道的,現在出了事,本總要查清楚給上面一個代,怎麼能隨隨便便放人呢?”
“那是馬夫的錯,你怎麼能抓坐車的人呢?”
姜氏這話頗有些不講道理。
容音出聲道;“按照常理,除非案子已經定,上面下發了逮捕文書,才會由京兆尹和大理寺審理,一般的案子都是巡夜司先審,若是無法審判,才會往京兆尹或者大理寺移審判,今日京兆尹怎麼直接就越過巡夜司去了?”
,姜氏看到謝煜安松了口氣,福喚了聲大哥,京兆尹立刻行禮問好,然后才解釋:“姑娘說的對,這件事原本是該巡夜司的人審理,本并未下令抓人,是有人拿著文瀾公主的信,把人扭送到這里來的。”
姜氏聞言驚呼出聲:“文瀾公主在被撞的馬車里?”
太過驚訝,姜氏控制不住破了音。
文瀾公主如果真的在馬車里,這件事可怎麼收場?
京兆尹搖頭,說:“二夫人聽本把話說完,文瀾公主并不在馬車里,馬車里坐著的是執星樓的顧公子,文瀾公主與顧公子甚篤,所以從宮里撥了侍衛保護顧公子的安危。”
姜氏的臉沒有好轉太多,公主雖然不在馬車里,但馬車里的是公主很在意的人,事還是一樣的糟糕。
容音手心有點涼,沒想到被撞的會是顧瑾澤的馬車。
謝煜安就站在旁邊,容音沒敢問顧瑾澤的傷勢,姜氏想了一會兒說:“馬車是從云山寺回來的,之前都很正常,今天突然驚失控,肯定有人從中作梗,還請大人讓人查一下馬有沒有中毒,再問問事發當時有沒有人注意到可疑的人。”
京兆尹頷首應下,但容音知道查出來的可能很小。
給馬下毒得在云山寺進行,控制不了毒發的時間不說,也不能確定顧瑾澤的馬車恰好會出現在那里,更重要的是,下毒會被查出來。
讓馬驚的方法有很多,鬧市之中,如果有人一直跟蹤這輛馬車,看好時機用暗中馬屁,就算在馬上找到證,也很難找到兇手。
容音問:“我們能見見崔姑娘嗎?”
京兆尹遲疑了下,對容音說:“本可以給姑娘一盞茶的時間。”
崔錦歌一個人被單獨關押在牢房,臉上有好幾淤青,頭發也散了,有些狼狽,看到容音,立刻沖過來問:“我娘怎麼樣了?”
容音聲回答:“崔夫人只是了驚嚇暈倒,并無大礙。”
崔錦歌放心下來,回到牢房坐下。
容音問:“姑娘還好嗎,可要請大夫來看看?”
崔錦歌搖搖頭,問:“對了,被我們的馬車撞到那個人沒事吧?”
雙方的馬車幾乎都散了架,對方的馬車到的沖擊是最大的。
“已經送去醫館了,但不知道傷勢嚴不嚴重,”容音刻意略過和顧瑾澤有關的話題,問,“馬車失控前,姑娘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嗎?”
“沒有,”崔錦歌說完立刻搖頭否認,“不對,我當時坐在車里,聽到很響的一聲,像是鞭炮炸了,然后馬就狂奔了起來。”
“是有人故意害我們的馬驚的!”
崔錦歌瞪大眼睛看著容音。
也是隨崔父習了好些年武的,警覺和觀察力比一般子要強得多。
容音鎮定地說:“有侯爺在,府肯定會查清真相,給姑娘一個代,只是被撞的那個人與文瀾公主有些,可能要委屈姑娘在這里再多待幾日。”
崔錦歌也沒想到這件事會和文瀾公主扯上關系,了鼻尖,不大自在的問:“謝煜安會因為這件事有什麼麻煩嗎?”
不等容音回答,崔錦歌又趕撇清:“你別想太多,我只是不想欠他人。”
“這件事既然是有人從中作梗,姑娘也是的無妄之災,并不會虧欠侯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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