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麟被謝煜安嚇到,沒有等飯菜重新做好,便拉著謝梅雪怒氣沖沖的離開。
兩人走后,謝秦氏不贊同的對謝煜安說:“煜兒,你剛剛不該跟睿親王世子對著干的,雪兒已經是他的人了,你讓雪兒回去以后怎麼辦?”
謝秦氏自己都收斂了脾氣讓著佑麟,便覺得其他人也都應該和一樣委曲求全。
謝柏楊一個勁兒的點頭,說:“睿親王府的廚子之前都是宮里的醫,我們府里的廚子做的菜自然跟人家沒法比,也許世子不是挑刺,只是說的實話,人家愿意陪大妹妹回門,那是給咱們面子,大哥你這麼做未免也太過分了。”
謝柏楊其實想說謝煜安這樣做是不識抬舉,但那兩筷子還釘在桌上,謝柏楊這才把說辭改得委婉了些。
謝煜安不屑解釋,容音替他反駁:“照母親和三弟的意思,今日這頓飯,只要妹夫不松口說能吃,做出來的這些飯菜就都要倒掉,府里的廚子就要一直重新做?”
謝柏楊不服氣的說:“本來這門婚事就鬧得難看的,正好借機讓世子把氣出了,以后不就沒什麼事了嗎?”
“世子醉酒強占大妹妹的清白,三弟還覺得是大妹妹錯了?”
“我沒有說大妹妹錯了,但最后的結果對大妹妹是好的,何必還要計較對錯?”
薛家派人天天來潑糞水要死謝梅雪的時候,謝柏楊就躲在府里哪兒也不去,現在倒是會和稀泥了。
“三弟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但愿有朝一日三弟遇到這種事,也能這麼豁達的開解自己。”
容音不想再跟謝柏楊廢話,和謝煜安一起回了破院。
姜氏讓下人按照容音剛剛的吩咐,把沾了佑麟口水的飯菜都拿出去給城里的乞丐吃。
謝柏楊對容音最后的話氣到,對謝秦氏說:“娘,剛剛算不算是在咒我?我也是為大妹妹好,這是什麼態度,我難道還會害自己的親妹妹?”
謝秦氏沒覺得謝柏楊之前說的話有問題,勸著他說:“有你大哥撐腰,我能怎麼管,你以后跟說這些不就行了。”
謝柏楊又抱怨了幾句,而后說:“娘,睿親王府不是抬了很多聘禮給大妹妹麼,你把庫房鑰匙給我,讓我進去挑幾樣拿得出手的寶貝唄,現在我是睿親王世子的小舅子了,別人要多給我幾分面子,我出手也不能太小氣人看輕了去,你說是不是?”
百姓都疼老幺,謝秦氏也不例外,謝柏楊多說了一會兒,謝秦氏就把庫房鑰匙拿給他了。
……
離年關越來越近,瀚京連著下了好幾天大雪,到都被積雪覆蓋,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下一片蒼茫。
容音怕冷,一到冬天就不想彈,卻每日還要被謝煜安拉起來跑。
這日容音實在不想了,察覺到謝煜安醒了要起床,容音立刻手腳并用,把人纏住,哼哼唧唧的說:“夫君,好冷啊,今天不跑行不行嘛~”
“不行。”
謝煜安毫不費力的坐起來,容音跟著出了被窩,頓時被凍得一個激靈,把謝煜安纏得更,討價還價的說:“就一日,明日我一定準時起來陪夫君跑,行嗎?”
容音還沒睡醒,聲音比平時還要上三分,兩人都只穿了里,容音怕冷恨不得整個人都融進謝煜安懷里,折騰了一番,謝煜安的很快有了變化。
初次容音遭了大罪,自那以后,謝煜安又恢復冷心絕的模樣,時日一長,容音便忘了危險,這會兒到謝煜安的變化,容音立馬清醒過來。
不控制的發僵,容音想要逃走,被謝煜安箍住腰肢,謝煜安的結滾了滾,說:“既然你這麼不想出去,那換個方式練也無妨。”
咕嚕。
容音咽了口口水,氣氛正微妙,青霧敲門問:“侯爺,夫人,你們起了嗎?容夫人來了。”
“起了!馬上來。”
容音迫不及待的回答,好在謝煜安也沒說什麼,等他們洗漱完,青霧才領著周氏進屋。
前些時日容音才讓人把破院修葺了一番,周氏見他們住的院子這麼大,還算滿意,只是進屋發現屋里空沒什麼東西,眉頭又皺起,不滿的問:“屋里東西怎麼這麼,這也太冷清了。”
“屋子空著很好啊,打掃不費力,瞧著也不,”容音回答的時候一直盯著周氏肩上挎著的包裹,疑的問,“怎麼背了這麼大一個包裹,我爹把你休了嗎?”
周氏啐了容音一口:“你才被休了,我跟你爹的好著呢。”
周氏把包裹丟給容音,容音打開一看,里面是兩套冬,一套給謝煜安,一套給,比謝煜安多一件斗篷,謝煜安則比多一副護膝護腕,都是用之前他們買回去的布匹做的。
容音拿起謝煜安那套往他上比劃,上道:“用我們買的布做服又送來,你也太摳了吧。”
“嫌我摳那就還給我。”
周氏說著要把東西拿回去,容音把的手拍開,笑著說:“送都送來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正好我也給你和爹準備了東西,你一起帶回去吧。”
容音不擅長紅,做不了服,給周氏打了一套首飾,給容父搜羅了一本孤本。
周氏不知道孤本值多錢,卻知道那套首飾不便宜,說什麼都不肯收,容音說:“我爹那點俸祿連糊口都困難,上回我讓谷雨回來借銀子,你把你這些年積攢的家當都抵押了,死當是贖不回來的,我只能打一套還你,你也知道,我向來是不愿意欠你的。”
容音都這麼說了,周氏只能把東西收下。
周氏念叨著家里有活要干,不肯留下來吃飯,容音也沒留,只讓青霧送出府。
周氏走后,容音便開始在院子里跑,憋著一勁兒,跑得比平時快一些,直到把自己累癱才罷休。
除夕眨眼就到了。
宮里設了宮宴,務府來人通知,謝煜安和謝青松都可以帶家眷一起進宮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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