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姿子都不由自主地了，趕再次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這次態度顯然端正了許多。

簡歆月都覺得有些神奇。

顧佳姿心氣極高，為人跋扈，是家里的。

在游上就到顧長安護犢子的偏私了，本以為兩個哥哥同樣如此，卻不想他們幫理不幫親。

對這兄弟二人的好瞬間上升。

“小妹的行為給你帶來了困擾，我們這些做兄長的也難逃其責，以后我會盡量彌補霍太太的。”

“不愧是下一任顧家家主。”

霍沉淵也沒有挖苦對方，收起了戲謔嘲弄的神，很認真地看向顧淮安。

兩人視線相對，都覺到對方不好招惹。

“那我也該道個歉，對顧士有些魯莽，希不會再有下次。”

“魯莽？你把我丟進垃圾站，我這輩子都沒去過那麼惡心的地方，你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

像是個踩了尾的貓兒，還沒說完就被顧淮安打住。

“那也是你應得的，做錯事，就要到懲罰。網上輿論我會想辦法清除，不會干擾到霍太太以后的正常生活。沒有別的事，那我們兄妹倆就不打擾了，再見。”

顧淮安說完把人帶走了。

“這個顧淮安有點厲害，竟然能制得住顧佳姿哎。”

“他比顧浮笙還要難對付，年紀雖輕，但城府極深。”

“但他最起碼明事理，這一點還是不錯的。顧家兩兄弟為人都不錯，對比之下，你和戰野似乎就差勁了……”

話音未落，到男人極其不善的目，帶著森森寒意。

“我……我去醫院看紀婉姐。”

雖然紀婉不讓去，覺得懷著孕的人總去醫院不太吉利，可卻不覺得忌諱。

和紀婉隨便聊著家常，還提到了顧浮笙。

突然，水果掉在了地上。

戰野彎腰撿起。

“你們繼續。”

簡歆月有些詫異，戰野辦了病休，暫時不用回特警部隊，基本上二十四小時陪伴著紀婉，珍惜這最后的時。

每次來，戰野都是沉默的，似乎說一個字都是費勁的。

就像是毫無生氣的背景板，紀婉讓他出去就出去，不出去就安安靜靜坐在一邊凝視著。

這還是第一次，失了態。

紀婉看他的樣子，角噙笑，眼底竟然帶著幾分玩味。

“你的點滴快沒了，我去醫生。”

戰野趕起離去。

簡歆月一時間更加好奇了。

“他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

“紀婉姐，顧浮笙告訴我，戰野和霍沉淵的喜好很相似，以前還追過一個生，你知道嗎？”

“知道啊。”

紀婉笑容更燦爛了，都沖淡了臉上的病氣。

“誰啊？你不吃醋啊？”

瞪大眼睛，滿是好奇。

“我總不能吃男人的醋吧？”

“男人的醋？”

“他們曾經一起追求過顧浮笙。”

“……”

簡歆月愣住，半晌沒回過神來。

“他們……他們以前是彎的？”

艱難的組織語言。

紀婉搖頭：“不是，他們從頭到尾取向都是正常的。是顧浮笙太漂亮了，我小時候見過幾次，我從未見過那麼漂亮的男孩子。你是不知道，他媽媽懷他的時候一直覺得這一胎是孩子，買了很多公主。生下來一看是個兒子，別提多失了。”

“最后無奈接事實，發現兒子長得很好看，就當孩子養。小孩子的長相本來就很難區分男，他就一直穿子，一直到小學三年級呢。”

“這麼久？想不到他還是個裝大佬！”

“那個時候他和阿野、沉淵是一起上學的，從兒園到小學，一直都在一個貴族學校。班上的男孩子就喜歡和他玩，包括阿野和沉淵。”

“等等……”

簡歆月似乎抓住了什麼了不得的關鍵詞。

“紀婉姐，所以他們喜歡裝的顧浮笙？”

“是啊，兩人天天跟在顧浮笙屁后面，還要做護花使者，送他放學。戰媽媽和沉淵媽媽也暗中較勁，都想得到這個兒媳婦。戰家到底是軍人世家，不太和商賈世家走太多。沉淵媽媽就毫無顧忌，周末邀請人家母子來玩。”

“聊天得知，人家是男孩子，做兒媳的夢瞬間破碎了。沉淵無法接這個事實，傷心難過了很久呢。他也覺得丟臉，自此后轉學了，再也不愿看到顧浮笙。”

“顧浮笙從那以后就穿上男裝了，阿野也都什麼都明白了，他們都各自別扭了很久呢。阿野到現在也不能提，他覺得丟人。”

紀婉掩面笑。

這些是沒經歷的，但爺爺是管家，一直照顧霍沉淵，所以知道得很清楚。

簡歆月一時間哭笑不得，能想象到顧浮笙小時候漂亮的過分，雌雄莫辨。

但難想象小霍沉淵和小戰野，屁顛顛地跟著顧浮笙后面，爭著搶著當護花使者，各種殷勤。

卻不想到頭來竟然竹籃打水一場空。

難怪霍沉淵一看到顧浮笙，就跟踩了尾的貓兒一樣，恨不得原地消失。

他幾句話一提，霍沉淵立刻繳械投降。

“你可不能告訴沉淵，我和你說了這些，阿野回來，你也不要提顧浮笙。兩人都死要面子活罪！”

簡歆月立刻點頭。

還特地上網搜了一下，并沒有找到顧浮笙穿裝的樣子，估計這也是他的黑歷史，被徹底藏起來了吧。

畢竟，以顧家的實力完全可以。

簡歆月雖然知道這個，也沒有顯擺地跑到霍沉淵面前去炫耀。

知道就好，沒必要讓他難堪，畢竟都是很小的時候。

那個時候哪里懂得，無非是小男孩都喜歡跟漂亮的小孩玩而已，還是很純潔的。

之所以為黑歷史，就因為他們覺得自己喜歡上了男生，特別丟人傷自尊罷了。

簡歆月回去的時候，正好到收拾行李，看樣子要出遠門的霍沉淵。

“這是要出門？”

“嗯。”

霍沉淵的神有些不對，看著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

下一秒，被霍沉淵抱住。

“我，好像有的消息了？”

這話很輕，仿佛下一秒就會破碎。

簡歆月納悶了一下，這個“”是誰，但很快聯想到一種可能。

“難道……你親生母親真的還活著，曹薇沒有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