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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令》 第362章 桀驁少年郎!

 城頭上的士卒皆是歡呼雀躍,興無比,隨著城門一開,他們幾人呼嘯進城中,一城,呼啦啦的士兵就圍了上來。

 馬小謙遜的對著周圍的邊關士卒致意,那些士卒卻是圍著他們歡呼不已,眼神中流出“一群老父親”的覺。

 這些士卒每個人都是他們一千袍澤同學的救命恩人,沒有他們,自己與一千袍澤同學早就命歸黃泉路了。

 馬小傷的這一段時間,整個北遼邊關上上下下都為他碎了心,終于經過一段時間修養,馬小的傷勢漸漸恢復。

 傷勢一好轉,馬小就耐不住子,不顧李長風的阻攔,帶領數十個袍澤同學再一次北上,深金韃腹地勘察路況,繪制地圖。

 這一次,更是足足出營數十日才返回,出去的時候,還是一人雙馬,回來就是一人四馬,還是個頂個的遼東駿馬。

 不過,幾乎人人帶傷,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

 當然,還一筐人頭,金韃人的腦袋。

 是金韃人的斥候。

 馬小下馬之后,將戰馬給了一個眼前的一個老兵,老兵滿臉胡茬,向馬小的眼神中滿是狂熱的崇拜和龍的喜悅。

 北遼邊關老兵極多,皆是當年忠義軍中存活下來的老兵,他們很多人一生未娶,用他們的話說,他們就是腦袋別在腰帶上的主,說不定那一天就沒了,別耽誤了人家姑娘。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學生兵在他們眼里,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

 可這群孩子不僅僅是孩子,還是他們的驕傲。

 他們做的事讓這些老兵都傾佩不已,而且做的很好,看看這些人頭,北遼邊關周邊百里之,就是金韃人的地,所有的北地斥候都避之唯恐不及,因為這些學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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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回到營房,馬小的洗了一把臉,就拿出一張麻麻的地圖繪制起來,很快,桌上的一份檄文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大淵朝兵部的檄文,還有當今陛下的玉璽印記。

 當他看到檄文上第一個名字時,剛剛還凝重的臉上,不由得出一抹笑容,角也微微上挑,“還有爵位,那些大員今日倒是大方了許多。”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士兵的聲音,“馬小將軍,李將軍有請。”

 “諾!”

 “我這就去。”馬小應了一聲,將檄文揣進了前,還使勁的拍了拍,抓起披肩,又拉了拉帽盔的帽檐,這才走出營房。

 李長風轄區除了這幾座邊關巨城之外,還有一條八百里長的草原地帶,這就是李長風管轄的轄區。

 作為攝政王李安麾下的八虎將之一,他可是在弱冠之年就加了忠義軍,跟隨攝政王李安南征北戰,大大小小的戰斗不下百次之多,論戰功,賞個侯爵還是綽綽有余的,可至今還是一個二品武

 雖然有兵權,卻無位,更別提爵位了。

 馬小走到中軍大營,在距離一步之地,恭恭敬敬道:“末將馬小求見李將軍。”

 “進來吧!”

 帳中傳出李長風的聲音。

 馬小進大賬,肅然行禮,“末將馬小見過李將軍。”

 “客氣什麼,隨便坐。”

 李長風端著一杯茶水遞了過去,“在本將這里用不著這些繁復禮節,我是一個人,隨意換了,你們這些讀書人一來,我還有點不適應了。”

 馬小一點頭,將帽盔摘了下來,端在腰間,一本正經的說道:“末將這一次深金韃遼東之地五百多里,將路上所見所聞,地形地貌都一一繪制下來,五百里已經是我軍大軍行的最大極限,再深的話,后勤糧草輜重運輸力將倍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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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從甲袖口中拿出一卷紙,雙手遞給了李長風,“這是初步的地形圖,還有金韃各部落位于遼東的分布圖,另外路上遇到一支披黑甲,著腦袋的金韃人,一路追殺我們而來,在距離北遼邊關外十里,被我軍絞殺,無一人逃離。”

 李長風一臉驚異的抬起頭,著眼前這個語氣平緩,面無表年郎,都徹底無言以對了。

 他已經徹底被震撼到了。

 關鍵是這個年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他還不知道自己做的這件事,已經是可以驚天地,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壯舉。

 他在北遼邊關十年之久,何嘗不想繪制一下遼東金韃的地圖,可派出了十幾支銳,毫無疑問,沒有一支活著回來,金韃人的反應極為迅猛,也極為迅速,甚至于,那些金韃人就拿著出城兄弟的人頭在外面耀武揚威。

 而且,就是這些頭黑甲的金韃人。

 這些黑甲頭的金韃人就是當世最可怕的斥候,山鬼。

 這些金韃人是天生的戰士,自在寒冷困苦的白山黑水中長大,艱苦卓絕的大自然,賜予了他們最強大,也是最可怕的魄。

 毫不客氣的說,這些山鬼不能與人相提并論,他們只能算是“半人半!”

 李長風親自與他們過手,這些山鬼悍不畏死,力大無窮,至今回憶起來,還有心有余悸。

 可眼前這個俊俏且一書生氣的年郎,剛剛來到北遼邊關僅僅半月,就已經帶著自己的袍澤同學,數次深遼東金韃腹地,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深,更遠,將整個遼東的金韃人兵力布置,部落大小,地形地貌都清楚了。

 聽著簡單,可實施起來,難度不亞于登天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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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韃遼東乃是金韃王朝的龍興之地,由金韃大太子領重兵十余萬陳列在整個遼東,再加上金韃人兇悍善戰,弓馬嫻,甲胄良,大淵朝在遼東彈不得,能守住這邊關重鎮就不錯了,更別提深其中了。

 反倒是金韃人的鐵騎經常肆意南下劫掠,引得民怨沸騰,死傷無數。

 可誰曾料到,眼前這個還是一書生氣的俊俏年郎就做出了這般驚天地之事。

 從今往后,誰還敢說,百無一用是書生!

 誰還敢?

 再看馬小的態度,依舊是不卑不,面不改毫沒有一漣漪,仿佛自己的所作所為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一般。

 “厲害呀,真不愧是自古英雄出年,我也真的是老了,這天下還是你們年輕人的。”李長風看著手中馬小繪制的地圖,真是越看越是心驚膽

 “對了,馬小將軍,王爺已經下令,命你返回北地,與他合兵一,王爺要親自給你慶功。”李長風小心翼翼的將地圖合上,又有些“尷尬”的將地圖收了起來。

 馬小急忙起,滿臉尊敬的朝著南面敬了一個軍禮,而后搖頭道:“多謝王爺厚恩,馬小全憑王爺指點,才有此作為,馬小激不盡,可今日馬小卻要做出違背王爺軍令之事了,馬小勞煩將軍替我給王爺傳個話,馬小不愿南歸。”

 李長風也是愣了一愣,忙詢問原因,“這是為何,王爺對你可是還有深厚的期,你回到王爺邊也可以到王爺的指點,這是多好的機會。”

 “是,將軍所言極是,可馬小卻也清楚,留下比回到王爺邊更有價值。”

 馬小依舊是不卑不,“王爺邊人才濟濟,猛將如云,馬小未必能替王爺分憂解難,可馬小若是留在北遼邊關一帶,將來王爺北上之時,馬小也可側翼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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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長風聽完,認真的點頭道:“這倒也是,此事我自當稟報王爺,另外,你們學生兵立下的大功,已經呈報給朝廷,朝廷封賞的旨意還未到,可容,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是。”馬小點頭道。

 李長風看著馬小,真是越看越喜歡,“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馬小目如炬,緩緩說道:“我的那些袍澤同學不善于用弓箭,多是用弩機習慣了,還請將軍替我們向朝廷要一些弩機,弩箭。”

 “這個沒問題,包在本將上了,不知道馬小將軍還有其他的要求嗎?”李長風繼續問道。

 “沒有了。”馬小沒有多說一個詞。

 李長風搖頭一笑,追著問道:“你自己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比如吃食,住宿之類的,都提出來,本將一定給你解決。”

 “多謝將軍厚,馬小不需要。”馬小施禮道。

 見狀,李長風也不再強人所難,又道:“還有一個事,就是朝廷最近會派一位監軍。”

 馬小作一滯,抬頭問道:“怎麼,想來北遼邊關搶我和我的袍澤兄弟的功勞?”

 李長風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的盯著他。

 馬小抬頭看了一眼李長風。

 只一眼。

 李長風不僅僅是沉默,還有愧疚。

 “監軍的事,是三相遞的折子,陛下下的旨意,兵部蓋的章,這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李長風沉默許久,再一次嘆息一聲,看向馬小,“我知道這件事是針對你來的,誰讓你現在鋒芒畢,就是王爺都不如你,可你也知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你這般優秀,怎麼可能不遭人惦記,這一次給你這麼大的封賞,三相定然也是通過氣了,賞賜給你了,分你一點功勞也不過分吧?”

 “更何況,三相可是天下世家門閥之首,別說是你我這些人,就是當今陛下也要給他們三分薄面。”

 “那王爺呢?”馬小一抬頭。

 李長風算是徹底無奈了,訕笑道:“王爺……王爺,他……他不一樣。”

 馬小將帽盔重新戴在了頭上,像是說給自己聽得,也像是說給李長風聽得,“既來之,則安之,他最好是老老實實的,否則,哼,將軍是了解我的,是我的,就是我的,他敢一下,就要小心自己的腦袋了。”

 李長風趕走到帳門左瞧右看了一會,又將帳門拉了,“馬小,你的子怎麼這麼偏激,你知不知道這就是人世故,我們都是將軍,打勝仗是本分,可朝堂之上,是勝仗是遠遠不夠的,那里是江湖,是人世故!”

 馬小目如寒冰,淡淡說道:“好一個江湖,好一個人世故,可本將從來不會變通,因為本將的膝蓋是直的,不知彎為何!”

 “馬小,你可是想清楚了!”李長風的語氣都變了。

 馬小邁步到門口,腦袋一低,“將軍,你不是問我為什麼那些學生兵敢隨我深金韃王朝千里,現在我告訴你,因為他們還是年郎!”

 說完,他低頭施了一禮,徑直掉頭離開。

 李長風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愣在了原地,里喃喃自語道:“年郎,年郎,什麼意思?”

 這時,后的屏風背后卻是傳出一聲贊嘆,“好一個桀驁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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