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兩人一前一后,形在屋頂優雅地閃。
馬小在后面提氣頓足,子凌空追去,雖然有微弱的線,可四下還是黑乎乎的看不甚清,只能通過神識移。
突然,前面那道影戛然而止,停在了一拇指細的樹枝之上。
軀隨著樹枝上下起伏,一陣夜風襲來,擺的更加厲害,可那人的卻依舊是穩穩的停留在樹枝上。
馬小落到屋檐上,忽然半跪在地上,恭敬道:“末將馬小拜見攝政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那人眼眸一閃,隨即釋然,“果然還是騙不了你。”
話音一落,那人摘下遮面,出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
正是李安。
李安淡淡一笑,“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末將不敢瞞,從您上午幫臣時,臣就發現了,只不過不敢定論,直到剛剛,臣終于可以肯定王爺的份。”馬小不敢藏,實事求是的一一回道。
“好,不錯。”
李安點頭一笑,著馬小真是越看越喜歡,“為何只一人前來報仇,還這麼明目張膽?”
馬小回道:“報仇不隔夜,隔夜不好漢。”
“什麼?”
李安都愣了,忍不住再次問道:“你再說一遍,報仇不隔夜,隔夜不好漢,這是誰教你的?”
“府長大人。”
“哦,怪不得呢,也就是這個老不正經的能說出這種話,不過,說的也對。”
“哈哈哈。”
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安看著馬小,滿臉寵溺道:“馬小,隨本王去北地吧,本王帶你收復北地,立下不世功勛。”
馬小搖了搖頭,“多謝王爺厚,馬小不勝激,可馬小留在北遼邊關,應該比去北地的作用更大。”
“為何?”李安問道。
馬小抬頭向北方,一字一句道:“只要我馬小在北遼邊關,金烏貅就不敢全力南下,除非他想再被我一次老家。”
聽到這話,李安也忍不住笑了。
說的沒錯。
只要馬小在北遼,金烏貅必然投鼠忌,就算是南下,也會分出大軍駐守北遼邊關之外,以防止馬小襲金韃王朝。
這一次馬小襲金韃王朝,給金韃王朝造的損失是難以估計的,最重要的是把整個金韃王朝上下都打怕了,他們時刻神經繃著,就怕馬小再一次襲。
尤其是馬小這支學生兵兇狠程度,比那些職業軍人更狠辣,所過之,人畜不留,硝煙彌漫。
這就是霍侯爺當年對付匈奴的一招,“減丁!”
本就人口不多的金韃王朝一旦經過幾次減丁,也不需要大淵朝出兵了,他們自行就滅絕了。
李安本就善于戰略,腦海中立刻就想到了馬小的計劃,當即點頭道:“好,不愧是本王最重的家伙,你真的很優秀。”
隨即,從懷里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錦盒,笑道:“這是龍虎山老天師從古老門派中獲得的,又贈予本王,本王一直沒舍得用,就給你了。”
馬小接過,剛一打開,一濃郁的藥香味撲鼻而來,“這……這是神丹?”
李安點頭道:“有了這個可以助你早日突破戰神境初的錮,讓你加快修行速度,記住了,不可過量服用,神丹雖然是妙藥,可也是毒藥,一旦依賴,你的武道就會停滯不前。”
“武道之路,絕無瓶頸一說,戰神境之上,還有陸地神仙,陸地神仙之上,又豈能沒有境界,只不過我們都尚且達不到而已不能觀其本。”
“末將牢記王爺教誨。”馬小恭敬的點頭。
李安也不再多說什麼,再囑咐了幾句,便要離開了。
北地現如今還離不開他,他不敢逗留時間過長,而且最近北地的金韃人異頗多,金烏貅雖然不在,可不知道哪里冒出一個高人來,其謀略毫不弱于金烏貅,因此,李安必須要回去了。
清晨。
李安獨自一人返回了北地,既沒有通知李長風,也沒有告訴馬小,一人一馬往北地而去。
就在李安返回北地之際,金韃王朝已經開始了大作,不過,這一次金韃王朝鼓草原各部,吐蕃出銳鐵騎,齊聚北地,誓要一舉拿下大淵北地,占據大淵朝黃河以北的土地,飲馬黃河渡口。
這一次金韃聯合大軍推舉出一位軍師,傳言此人乃是一位大淵人讀書人,此人兵法韜略,無一不,無一不通,而且深得金烏貅的信任。
只是傳言,不知其真假。
不過,若真是如此,此人也算是有些手段,能以敵對國的份,籠絡住金韃這些驕兵悍將,已經是不是易事,更何況還需要調度兵馬,攻略大淵。
此事,已做后話。
如今在大淵北地三百里河套地圖,已經出現了金韃人的軍隊,整個河套營寨連綿,旌旗烈烈,滿滿當當的塞實整個三百里河套。
這片三百里河套,可以稱得上是中原塞外,只因為這里擁有中原最珍貴的地草原,牧草,一無際,再往北乃是崇山峻嶺,怪石嶙峋的山嶺。
至于這支十余萬人的金韃騎兵就浩浩的駐扎在此地,氣勢凌人,威勢四方。
可若是以兵法大家來看,占據這塊三百里河套營寨,更是極其得天時,地利之便。
三百里河套北鄰崇山峻嶺,越過崇山峻嶺便是大淵長城邊關,越過這段長城邊關便是金韃王朝控制的金韃草原,東靠水之流,滔滔水貫通南北,西臨沐水,可謂是兵家大盛,乃是兩水夾營之勢,駐兵此,完全不用擔心水源問題。
再看三百里河套以南,乃是大淵朝的中州道,即便是一座座堅城被李安占領,可毫不能阻礙金韃草谷騎兵南下劫掠,補充軍備,此局乃是一個難破之局。
金韃鐵騎這一次也是一改往日騎兵開道,大軍肆意扎營的況,而是也開始了安營扎寨,布設防線,開挖壕,設鹿角,大有一種持久之戰的意思。
而且大軍布營之法,也是神諳兵法之道,于三百里河套于中州道接壤之地,也就是未來的正面戰場前方,大興土木,依山傍水,修建了一條連綿數百里的土墻。
此土墻看似不起眼,可卻能牢牢阻礙住李安麾下鐵騎的兵鋒,防止李安趁機反撲占據地形之險要,作為大軍的中樞位置,金韃人自然以金韃主力鐵騎進駐防守。
至于東,南水,沐水,連同一條通往長城的道,則是倚靠兩條滔滔江水,修建了一片城堡,阻礙住了北上的道路,而且安排了金韃草原部落防守。
至于兩翼的山脈之上,向來善于山地作戰的吐蕃人是最合適的人選,這些吐蕃人材矮小,可所吃苦耐勞,敢拼敢殺,尤其是那些披重甲的步兵,翻山越嶺,如履平地,由他們駐守,自然是萬無一失。
在這一片浩浩的大營之中,十余萬金韃聯軍駐扎此,而且這僅僅是第一支前鋒,最銳的金韃鐵騎,步拔子,拐子馬,以及本部騎兵都還沒,等到他們全部到齊,差不多要有二十萬鐵騎左右,這可是金韃自南下以來,第一次出如此數量的大軍。
在這片三百里河套,各部落步騎兵每日都在練著,這也是前所未有的開始,從前金韃鐵騎,除了那些銳大軍外,其他各部落都是各自為戰,遇敵一擁而上,遇挫一哄而散,可今天卻全然變了。
各部落的兵權,盡數收歸大軍統,統一調配,戰,則戰至一人,退,則徐徐而退,令行止,聞鼓而。
這是最后的一戰,此戰輸贏,直接關系到王朝未來的百年大計。
與此同時。
整個大淵朝再一次張起來,金韃人的向早就傳遍了整個大淵朝,讓這個風雨飄搖的王朝,再一次不安起來。
一時間,整個烽火連天,大戰驟起。
時機已到。
韓忠虎立刻嗅到了戰爭的氣味,立刻召集諸將,排兵布陣,下達了防守反擊的軍令,于五羊城駐兵結陣敵。
此時。
李安不在北地,可有韓忠虎這員帥將在此,毫沒有一混的味道,各部井然有序,包括百騎甲士,軍甲士,步拔子,神火軍一眾銳盡數集結,都參與其中。
至于夜郎城方面,為了防備世家門閥做出什麼惡心之事,韓忠虎留下曾家四虎駐守,統兵一萬固守此,監視世家門閥的作。
軍令一下,諸將各統本部兵馬,開始陸續向五羊城一線開進。
在諸將的集思廣益之下,韓忠虎決心先發制人,先奪下五羊城,繼而大軍兵圍三百里河套,困死這支金韃大軍。
……
翌日,五羊城外。
烏云布,天地一。
數萬兵甲,刀槍寒冽冽,殺氣凌然,麻麻的虎狼將士,排列著整齊的步伐,黑的連城一片。
烈烈大纛高縱云端,刺破天際,在五羊城的正前方,黑的軍甲士戰團位列中央,兩翼的神火軍軍容整肅,長槍如林,手持強弓弩的弩兵,大刀鐵盾的步拔子,足足連綿數里,每一個方陣不下千人,麻麻,仿佛一片黑的海洋。
韓忠虎一黑甲,手持一柄金背大刀,站在一座六馬并驅的戰車之前,抬頭著巍峨的五羊雄關,高大數十丈,易守難攻。
在五羊城城頭之上,麻麻的站立著一排排金韃人,這些金韃人手持大刀,長槍,挎長弓,似乎已經做好了準備。
廢話不多說,刀槍底下見真章。
韓忠虎一聲令下,金鼓聲不絕于耳,大軍開始了發了第一進攻。
第一進攻由閆清順親率軍甲士進行,隨著進軍的金鼓聲炸響。
這一場戰斗在鼓聲中拉開了序幕。
閆清順手持令旗,策馬于本陣前,迎風而立,令旗一揮,遙指五羊雄關,大喝一聲,“全軍出擊,破城!”
“殺啊!”
數萬軍甲士率領發了進攻,軍甲士披重甲,手持長槍大盾,盾牌腰刀,齊聲怒吼,聲勢之法,直沖云霄。
當年的大淵弱旅,為世人所不恥的軍團,如今卻是一等一的銳之師。
他們無愧是軍名號,一聲聲震耳聾的怒吼,就是他們最好的代表,他們是銳,大淵銳,軍無二!
瞬息之間,黑的海洋滔滔巨浪向著五羊雄關正面撞擊而去,聲勢浩大無邊,鐵蹄雷,步伐如風,塵土飛揚,驚天地,猶如決堤之浪,颶風卷起,化作一肅殺之氣!
陣陣咆哮,四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