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一生中,有過兩枚玉玲瓏,一枚是靈司耀賜給的上好翡翠,也就是現在手上的這塊。
還有一枚玉玲瓏,是卿塵送給的,佩戴于前,兩塊玉雖說都玉玲瓏,但是質地卻是天差地別。
靈司耀給虞歌的,是一塊上好的翡翠,有著亮的澤,在清風的吹拂下,會發出悅耳的聲音。
而卿塵的那塊玉,與其說是玉玲瓏,不如說是玲瓏,玲瓏是玉中極品,純白之中著紅,尋遍全國,也不見得能找到一塊。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虞歌也不知道這玲瓏如此貴重,只以為它是一塊質地上乘的玉而已。
華蘭驚慌失措,將邊能拿得到手的東西立馬拉過來護住自己,這個玉玲瓏,太悉了,當初先皇賜了兩塊給靈司耀,靈司耀將其中的一塊,送給了虞淺母子。
“你,你是那人的孽子!”
“瞧,你老人家,現在怕什麼呢?你一向都是雍容華貴,氣度不凡的,這番神,可不該出現在你的臉上。”
華蘭活了大半輩子,有一半的時間都是為了靈司耀,為了靈笙在周旋,不怕自己手上沾染了多鮮,只要他們過得好,就安心了。
“靈歌,長母待你一向不錯,你在宰相府的時候,我也沒有過多的苛責過你,你如今還活著,那自然是最好的,待明天我與你去尋你父親,讓他風風的將你迎回府。”
“前一刻,你不還喚我為孽子嗎?此刻的口風,怎改得如此之快?”
華蘭想活下去,想要盡力的討好面前的這個子,剛剛急之下,那話只是口而出,再三斟酌之后,必須全力周旋。
曾經的云昭郡主就是靈歌,靈歌是虞淺的兒,得將這個消息告訴靈笙,要不然以后的日子,笙兒在明,靈歌在暗,笙兒怎麼斗得過這個人。
“剛剛是長母不好,是被你嚇到了,急之下,胡言語,當不得真。”
華蘭說的對,在宰相府時,的確沒有親自罰過虞歌,但每一次,都是經過的授意,府中的人才敢如此肆意的欺負。
尤其是在母親失寵后,那些惡奴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華蘭,你如今這假笑的面孔,始終是裝不出來當年的那般親熱了吧?”
在府中的這麼多年,虞歌從未說過華蘭的不是,之前以為,大夫人只是有些強勢,而且還在自己欺負的時候幫過自己,雖然幫自己的時候,都是靈司耀在邊的時候。
但是那時候的虞歌,虞淺沒有教怎麼辨別人心險惡,便傻傻的以為,長公主是一位賢惠的主,手下的那些嬤嬤暗地里對偏院使詐,一定不知。
“靈歌,你這次回來干什麼?那麼多年,你去哪了,長母尋你尋的很長時間。”
尋?知道自己在何的不也是嗎?若不是后來楚瀟為了讓虞歌為自己的棋子,對以前在紅樓的那個自己做了假死的話,只怕是到了現在,依舊在紅樓中。
“我在楚瀟邊啊,哦,對,那時候他還是攝政王。”
“你為何要與你妹妹爭一個男人,靈歌,笙兒在府里一向是最喜歡你的,你是姐姐,你不要和搶人行不行?”
“華蘭,你現在還要和我演這種悲戲碼到什麼時候,一向最喜歡我,你一向待我又好?這些話,你是怎麼說得出口的?”
“靈歌。”
“華蘭,我不是小孩子了,當年的事,我已經調查得十分清楚了,你以為現在的我,還是當年你用一碟餞就能哄騙的小孩?”
“華蘭,當年你欺我辱我,我都可以當做沒發生,可你不該那麼心狠,我母親向來不與你爭,你為何要置于死地?”
“哈哈哈,看來這麼多年,你這小蹄子,的確是進步了許多,還懂得察人心了,就算是你知道了又如何,你母親還能起死回生?這麼多年,你無人教,無人養,沒有一點家教,當年的你見了我,五米開外就得給本宮踉踉蹌蹌的跪下行禮,如今只是本宮落魄了,要不然想辦你一個小小的舞姬,簡單多了。”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當年是你放火,把昏迷的我丟到青樓的。”
“不錯,早知道你還能活下來,并且活這樣的話,我當初一定讓你死在那把火中,當初本宮是覺得,讓你死在火里太便宜你了,你母親不是最喜歡與人爭寵嗎?那本宮要讓的兒千夫所指,看著你痛苦,我別提有多高興了。”
虞淺自詡清高,那華蘭就要將的兒放在全京城最骯臟的地方,讓一點朱萬人嘗,一抹子萬人騎。
“嗯,我知道。”
“你?怎麼還是這般表?”
怎會如此淡定,再聽完華蘭這些話后,不是應該憤怒,暴走嗎?
“你這樣的把戲,我小時候就見過了,如今我長大了,這些事我都已經知道實了,你說的只是事實罷了,我為什麼要憤怒?”
“再說了,華蘭,當年的事,嚴格的來說,你才是第三者。”
“本宮堂堂大炎王朝長公主,怎會是第三者,是你那母親骨子里太過卑賤,甘心與人做妾,是心甘愿的作踐自己罷了。”
“你別忘了,靈司耀后來也是極其不待見你的母親,順帶著你,也到了冷落。”
虞歌微微一笑,今晚上來,可不是和算這些陳年舊賬的。
“華蘭,你費盡心機,謀劃半生,卻得到了這樣的一個下場,你覺得可悲嗎?”
“靈歌,你就算今晚殺了我,那也挽回不了什麼,改變不了什麼,往后你的日子,也是爹不疼娘不的。你最終,還是斗不過我們,你母親一樣,你也一樣。”
子平淡無驚的眸子里挑起了一興趣。
絕麗的臉龐,雙眉微微上抬。
“誰說我今天晚上,是要來殺你的?”
殺了?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虞歌要讓華蘭生不如死,也正是因此,才會布了如此多的局。
人世間的七六,痛苦乏味,撕心裂肺,當初加在母親上的,現在的虞歌,要加倍的還給。
“你?你要干嘛?”
華蘭往后一坐,正好坐在椅子上,頭上的玉簪子因為晃,掉落在地,碎了好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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