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不知。”
“你不知?我在鎮上一年多,也早聽說了你不作為的本事,本宮原先以為,你只是貪點小財,不會做那些草菅人命的事,現在看來,還是本宮小看你了。”
“帝后,下不敢啊。”
“秦大娘呢?”
“啊?”
“院子里的秦大娘呢?你個狗,你別跟本宮說,你不知道去哪里了,我與你說,若是秦大娘出了一點事,那我會讓你全家都來給償命。”
見到縣令這樣小心翼翼,誠惶誠恐的應對著面前的這位絕子,那幾位惡霸,也是知道了,這子的真實份,竟然真是當朝帝后,那麼邊的這個男子,應該就是云朝國的帝君了。
還不等那幾個惡霸跪下求饒,卿塵就出了手。
那幾個男子,都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脖子一涼,然后他們的,就徹底沒有了知覺,直直的往后面倒去。
不是都說帝君溫潤,民如子嗎?
這樣狠厲的帝君,怎麼和傳說中的,一點都不符合。
卿塵走到了虞歌的邊道:“那些人不干凈,我已經將他們清理掉了。”
虞歌點點頭,也沒有反對,看那幾個人的樣子,應該也是不知道秦大娘去了什麼地方,但是從他們的思想來看,秦大娘,應該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只是,現在的秦大娘,可能并不在鎮上了。
“阿離,這狗?”
“來人,帶到慎刑司,他們知道該怎麼辦?”
“是。”
那小縣令已經沒有了力氣,出去的時候,都是被兩個侍衛架著走的。
“歌兒,我們怎麼去找那位大娘?”
“全城搜索。”
卿塵點點頭,對著那些人說道:“五日,我要你們找到那位秦大娘,安好無損的帶到我邊來。”
“是,屬下遵命。”
那些人走了之后,虞歌好像想起了什麼,連忙進了屋子,自己先前住的地方,有一個木盒子,幸好,這場大火來得快,去的也快,木盒子里的東西,并沒有收到損壞。
木盒子里的東西,是虞歌個給不染制的服帽子。
還有一兩罐藥放在旁邊。
卿塵覺得,那藥罐里面的末,似乎是有些悉,所以當虞歌去整理的時候,他就慢慢的走進了那罐子,取了一點末,放在鼻尖輕輕的聞了一下。
這末,融合了許多珍貴的藥材,而且這氣味,很悉。
卿塵略微思索了一下,又想到之前的時候,那些人說虞歌誕下的是怪,這般一想,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歌兒——不染他?是我的孩子。”
虞歌沒有起,但是卻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字:“嗯。”
只有百藥,才會用到這個方子。
而且方才卿塵細細的聞過,在這末里面,還有這一味鮮的味道,而那味之中,還帶了一點詭異的香味。
擁有這種異香的人,就是魅林的人。
異香如此濃烈,那只能說明,這,是歌兒的。
“歌兒——”
卿塵將虞歌的抱在懷里,此時他的心里,涌上了更多的疼惜。
你看,自己當初都做了些什麼,自己讓這樣一個自己的子心傷到了如此的地步,讓一個人走在外面,讓獨自一人面對生產,讓獨自面對這些流言蜚語。
那是他的孩子,是他和歌兒的孩子,竟然被人議論怪。
他是做了多錯事啊。
“歌兒,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了這麼多委屈?”
“歌兒,都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是我讓你傷心,是我害的我們的孩子流落在外,對不起歌兒。”
卿塵此刻的心里,是萬分懊悔的,他只想,自己為什麼不早一點找到,為什麼不明磊落的去面對自己的病,為什麼不好好的和歌兒坦白,偏要弄什麼偉大,才使得虞歌了這麼多的苦。
“阿離,我們的孩子,做不染,不染。”
卿塵點點頭。
“湛兒有弟弟了,小瞳若是見到了不染,肯定也是異常欣喜的,歌兒,辛苦你了,辛苦你一個人扛下了那麼多的事。”
虞歌搖了搖頭,慢慢的出了雙手,抱住了卿塵的腰部。
一路走來,阿離的擔心,阿離的深,都放在了眼里,以后,他們會越來越好。
將那些東西收拾好之后,卿塵和虞歌不放心,也加了搜尋秦大娘的下落。
那時的秦大娘,已經逃到了隔壁的大鎮上,在那里,找到了一份新的活干,白天的時候,背著不染,到各家洗服,然后晚些的時候,便用自己洗服掙來的錢,給不染買上一點小米,然后熬粥,喂不染喝下。
不染的皮,又開始恢復了之前的那個樣子。
每次看著小不染對著自己笑,秦大娘就覺得一天的疲勞,都消失了。
這些日子,一直都是住在破廟里,話說,破廟里的那些乞丐,倒是也還算厚道,見秦大娘帶著一個孩子,也就沒有為難,還將他們討飯得來的鍋子給了,方便他在晚上的時候煮點小米給孩子吃。
這孩子,也是異常的乖巧,他每天跟著秦大娘,也從來不哭鬧。
每一次廟里有人逗他玩,他也總是咯咯的笑個不停。
“大娘,你這小子,可真好看,是你家孫子吧?”
每次聽到別人說小不染是自己的孫子時,秦大娘都別提有多開心了,像小不染這樣的小公子,若真的是的孫子,那這一輩子,也算是滿足了。
可是高興歸高興,這個時候,秦大娘也會耐心的和別人解釋道。
“這不是我的孫子,這是我們院子里的姑娘的孩子,我們院子里的姑娘,可好了。”
只要那些人一聽秦大娘提起院子里的姑娘,都會立馬搖搖頭,擺擺手趕走開了,他們都知道,秦大娘為人和藹,可就是有一點不好,只要是一提起院子里的姑娘,肯定又要滔滔不絕的說著很多夸獎的話。
第一次第二次,他們還會聽得津津有味,到了后面,也就敬而遠之,沒了興趣。
他們都想,若是你家院子里的姑娘真的那麼好,你又怎麼會淪落到做乞丐婆子的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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