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七七不知道文錦怎麼會跟他們混到一起的。
反正開學不到一個月,他們在校園裏就了別人眼中的三角。
放學時間學校食堂、校外小館子,但凡有跟蕭吏的地方,大多能看到文錦影。
蕭吏對此嫌棄得不行,跟文錦像天生不對盤一樣,兩人見面就要相互嘲諷幾句,平日裏已經漸漸收斂的稜角,在文錦面前就會顯得格外鋒利,以扎對方為樂。
文錦也不甘示弱,相越久越知道蕭吏痛點,一踩一個準。
「蕭蛋,給你點了香菜,多吃點,可以遮一遮蛋臭味。」
「我他媽!你是不是打小欠?什麼蛋臭味你再說一次?」
「香菜不喜歡吃?要不給你買點保鮮袋?把自己往裏裝一裝保鮮。」
「呵,老闆,這裏加一盤皮蛋!這位客人喜歡吃!」
聽到皮蛋的時候文錦臉已經變了,他最討厭吃皮蛋!
七七捧著碗靜靜吃飯,不摻和,這種兩敗俱傷的場面隔三差五上演,看多了人也麻木了。
有時候看得還樂呵。
「姓文的。」蕭吏已經累了,有氣無力,「我那次真不是幫你,你能不能別自作多?真不用報恩,你在我面前晃就當報答我了行不行?」
「不,救命之恩哪能隨便?我準備以相許。」
「……總有一天老子會弄死你!」
七七,「噗嗤!」
這還是頭一次看到蛋蛋對一個人這麼無力。
一笑,另外兩人火力立馬集中過來,兩人雙雙翹冷呵。
七七心有不妙想開溜時已經來不及了,飯碗下一瞬就被淹沒。
「……」七七不挑菜,唯獨對接無能。
那種綿膩的口,
嚼在裏就像嚼沾滿油水的棉花,口就生理反胃。
哭無淚時,碗裏的被全部轉移到了文錦碗裏。
「蕭蛋蛋,又想找茬?」
「爺告訴你,我朋友我能給夾,你不能。你敢夾老子就讓你全部吃嘍!」
文錦臉鐵青,恨恨吃下一筷子,「有朋友嘚瑟呢?」
蕭吏又從他碗裏給他分走一半,嚼著眉眼飛揚,「賊嘚瑟。」
七七再次撇頭悶笑。
日子每天熱熱鬧鬧,一晃而過。
宿舍這邊,在七七手上連吃了兩次虧,又不敢真把人得罪死,向思雨一段時間沒有再做什麼針對舉,兩人之間關係保持冰點,在宿舍里幾乎沒有集。
另外兩個舍友雖然有心跟七七好,但是人與人之間的相也許真的講究眼緣,七七始終找不到當初跟唐棠及錢南攸在一塊時的覺,淺不言深。
反倒是陳,在住宿期間了的好友之一。
陳是個子開朗外向的,人大大方方進退得,讓七七覺輕鬆。
這天下課回到宿舍,陳從隔壁跑過來找七七聊天,說起高中時的同學現在分佈在京城各個高低院校,無意間提到了李瑤跟喬萋萋。
「我聽朋友說李瑤高考的時候沒發揮好,只考了個不高不低的院校,現在在城北那邊的商管學院就讀。還有喬萋萋,聽說托關係上了戲劇學院,以後出來混得好的話能當大明星。」陳高中時也聽過這兩人跟七七以及蕭吏之間的傳言,知道雙方不對付,所以隨口一提就轉了話題,「一班的寧子考了警察學校,以前沒看出來,還有志氣,我以為他也會讀經商管理之類的。」
寧子考警校的事,七七一早聽蕭吏說過,當時也驚訝。
在認識的人眼裏,都以為寧子以後要繼承家業,就讀的必然也是跟家族產業對口的專業院校。
「人各有志。」七七笑道,「比如唐棠,也沒想過繼承家裏的食品廠,跑去學醫了,南南則考了律法。」
所有人都在為自己的未來努力,人生沒有定向,只要肯努力,前景便是無限的。
等陳走後,七七心思才迴轉到李瑤上。
高中畢業后李瑤就好像徹底消失在了跟蕭吏的生活中,要不是陳提起,七七幾乎想不起這個人來。
可是一旦想起來了,心頭就總有點不安寧。
如果李瑤真的是從後世回來的,那麼在很多事上他都會佔據優勢,比如很多即將發生的他們不知道的事,而李瑤知曉。
以他的格,未必甘心就這樣泯然於眾,只要有一機會,他都會抓不放捲土重來。
在佔優勢的況下,人的野心往往倍增。
七七思來想去,周末跟蕭吏一塊結伴回家時,把心裏的擔憂說了出來。
換來年嗤之以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好擔心的?不是我看不起李瑤,但是宋七七,你也不能太看不起蕭家跟燕家,要不然蕭老頭跟燕老頭會傷心的。還有一點,我從沒把李瑤放在眼裏,但是我也從不會對潛在敵人掉以輕心。」
最後年把一頭秀髮窩,留下兩字,「信我。」
七七在年作的手上啊嗚咬了一口,之後,再沒提過李瑤。
相信蛋蛋,相信家人,也相信自己。
這輩子不管有多大的風浪,都會陪蛋蛋一起,安然度過。
另邊廂文錦也回了機關大院。
大院門口守衛兵荷槍實彈,生人勿近。
文錦家在大院南角,單門獨棟的院子,三層小洋房。
穿過鐵門,走過一條花圃夾道,進了客廳,坐在客廳里的男人聽到腳步聲回頭,嚴肅面容帶著些微笑意,「回來了?」
「嗯。」文錦應聲,把背包往玄關櫃枱一放,走進去坐在男人對面,徑自拿起茶幾上洗好的葡萄吃。
男人由此多看了他兩眼,「在學校怎麼樣?」
「還好,每天都有個討人厭的傢伙在我面前蹦躂。」
「據我所知,是你自跳到別人面前去的。」
「……」文錦抬頭,認真解釋,「他太囂張了,我看他不順眼。」
男人點點頭,「這樣啊。我跟蕭家老爺子有過數面之緣,你要是不喜歡他孫子,回頭我跟他打聲招呼,讓蕭家小子避著點?」
不出他所料,對面的小孩兒立馬跳起來,「你別管!」
男人忍笑,「不是說蕭家小子討人厭?」
「他跟那些人不一樣。」男孩甩手上樓前,別彆扭扭道了句,「是可以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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