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9辦公室。
桌子上堆滿案件資料,林澈角向下,眉頭微聚,眼睛熬得有點紅,但眸依然深邃有神。
林澈盯著監控畫面里那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看了好一會,抬眸的時候,視線正好落到桌上擺著的照片上。
“移植……”
林澈自言自語地開口,腦中思索著。
4·21案案發時,移植手在國還比較見,所以當時專案組對周嘉失這個況的偵查,主要集中在兩個方向上:一個是認為兇手取走,是為了掩藏周嘉的真正死因;另一個是考慮報復殺人,取走是報復手段之一。
眼前的案子讓林澈有了新的思考,如果兇手當年取走的目的,也是為了完移植手呢?
林澈拿起桌上的電話,把這個想法和王局匯報了一下。
4·21案的尸檢報告,林澈早就刻在腦子里了,里面只記錄了缺失這個事實況,并沒有明確是如何缺失的,如果是要用作移植,那取下的過程一定會非常謹慎小心。而如果是為了掩藏真正死因,或者是報復,那被取走的過程應該比較糙暴力,尸上應該是能留下痕跡的。
王局那邊也不含糊,聽了林澈的想法,就立馬安排人去聯系當年的負責尸檢的法醫,找更詳細的法醫工作筆記。
“還有案發前后幾天的手移植況。”林澈開口。
當年移植手見,幾乎都是在醫療水平頂尖的公立醫院完的,備案立的有能力完移植手的私立醫院幾乎沒有,每一臺移植手都是積累寶貴經驗的過程,都會有詳細記錄,而且能力有資格完手的醫生也不會太多,排查起來工作量不算太大。
“嗯,這些我都會安排人去查。”
王局聲音嚴肅,因為著急上火,嗓門明顯沒有平時那麼洪亮有力了,“你們現在首要任務,就是先把眼前這個案子破了!”
一場大火燒紅一片天,燒著公眾的神經,又有一個孩子出事,所有關注事件的人都揪著心,盯著案件進展,這不是正義和邪惡的斗爭,也是警察和民眾之間的信任之戰。
“嗯,明白。”
林澈掛了電話,手在相框上拍了拍,繼續埋頭工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林澈的思緒。
看到沐,林澈下意識地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才兩點多,“怎麼不多睡一會?”
沐手里拿著兩香蕉走進辦公室,“補覺不能睡太久,生鐘會。”
沐說著,拿走林澈桌上的杯子,倒了茶葉渣,接了一杯溫水遞過去,心疼又溫地開口,“可也不能不睡啊……”
“我一會在沙發上瞇會兒。”
林澈一邊說,一邊把剝好的香蕉遞給沐,“你買的嗎?”
沐點點頭,咬了一口香蕉,“我了單外賣,買了些水果,還買了點喝的,餅干面包什麼的,估計這幾天大家都法按時吃飯了。”
林澈三兩口解決完香蕉,掏出自己的錢包塞進沐的衛口袋里,隔著服輕輕拍了拍小姑娘的肚子。
沐秀氣地吃著香蕉,看著攤滿桌子的資料,問道,“你覺得哪里不對勁?”
知道沐能看出別人的想法,林澈也不瞞,正好他也覺得自己的想法需要和沐討論一下。
“我覺得我們掉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機。”
林澈開口,“如果十多年的前的兩個案子,和這兩個孩子被害的案子有關聯,為什麼兇手沉寂這麼多年沒有作,突然在這個時候連續作案?”
沐眉頭輕蹙一下,迅速理解了林澈的意思。
“從心理上來看,兇手僥幸逃了制裁,應該是要姓埋名,低調生活,防止份暴。”
沐給出的分析,“連環殺手在心理上是有明顯特征的,他們往往有各種各樣的人格障礙,極端心理,會有長期畸形且會不斷發展的幻想。他們會殺戮,對殺人這件事上癮,這就像吸毒一樣,一開始一點點量就能飄飄仙,之后要想獲得同樣的快,就要加大劑量,連環殺手也是這樣的心理,所以很多連環殺人犯的作案間隔時間會不斷短,間隔十多年后,再次作案,確實有點奇怪。
“不過也有一些連環殺人犯作案間隔時間會比較長,但再次作案往往是需要一個刺激因素的。”
沐說著,眉頭皺幾分,“除了都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圖騰,現在這個案子和楊華達案,4·21案的關系并不明顯,甚至從犯罪心理的角度分析,是矛盾的。如果殺害楊華達是兇手犯罪的開端,給他帶來了某種心理上的刺激,使他繼續作案,那這個案子就類似是他犯罪的源代碼。”
林澈抱著手點頭,“楊華達案和4·21案,害人都是年男,在被害后尸都遭不同程度的損壞,這是相同點,而潑紅漆,把尸用木榫釘在墻上,是手法升級。”
“沒錯。”
沐接著往下說,“雖然連環殺手作案時會出現代償殺戮的況,會針對某一類人選擇或是沒有針對的隨機選擇,但害人是有一定形象的,是形兇手畸變心理的最初刺激源,這種況下選擇的多個害人可以折出一個有共同特征的人。”
沐說著,皺著眉,搖了搖頭,“但我暫時想不到,年健康男和患重癥的小孩之間,有什麼關聯。再加上由于格原因,連環殺手往往都是單獨行的,但目前的案子明顯是團伙配合作案,所以我覺得案子暫時不用往連環殺手作案上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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