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是晉朝最大的城池了,可安芷出門兩次就有一次能遇到裴闕,這樣的巧合是真的多。
這會裴闕在對面的亭子裏跟李家表哥在說話。
難道是為了裴五爺來?
安芷覺得有可能,雖說裴家五房早就分出去單過,可到底姓了一個裴字。
在安芷這裏,好像已經漸漸把裴闕跟冷酷狠厲給剝離開了。
瞧見裴闕也看過來,下意識地微微含首,可見到李家表哥也轉過時,安芷忙收回目繼續往前走。
等到了安氏那裏后,先請了安,再說明了來意。
「孟潔要你來求雲氏,自己怎麼不來?」安氏說完輕聲笑了下,一雙跟安芷有八像的眼,目微轉,似乎把這其中緣由早就看了,現在問安芷只不過想得個話而已。
安芷在安氏這裏不需要太藏拙,如實道,「一是太太由於懷孕不好,二是太太覺得,雲氏更會賣我面子罷了。」
對於安芷沒來找自己,安氏是一點都沒生氣,笑著道,「倒是有自知之明,只不過這次的事求誰都沒有用了。」
因為事關孟家,安氏也有派人去打聽過,是眼下查到的,每一件孟家都賴不了,「孟二爺這次是倒霉頂,註定要丟了職,只是這懲罰如何要看陛下的心。」
「陛下如今剛沒了太子,恐怕……心會不大好。」安芷還是想努努力,若是安氏願意幫忙說兩句話,李家這邊通融通融,總歸不會讓孟二爺也太慘。
安氏聽到安子刻意的停頓,便知道是為了何事,「你就是再怎麼拿話來旁敲側擊也沒用,以你的聰明不會不知道姑母在這侯府裏面的境,現在的侯爺與我其實半點關係都沒有,他可不會聽我的。」
一聽這話,安芷便知道安氏是拒絕了。
識相的把話題轉移到李思慧上,「表妹呢,今兒怎麼沒見到?」
「出門去了。」安氏眸微凝,方才在花園的事已經有人跟說了,這會兒看到安芷姣好的容,不得不替俺家打算,「你是不是與裴闕很相?」
「姑母怎麼會這麼問?」安芷被安氏這麼一問,突然張起來,「早年間我跟裴家還有婚事時,時常會去裴家做客,與裴四叔有見過幾次,偶然談過幾次話,算不上相。」
為了避嫌,而是喊四叔,這會心裏突突的,不知道安氏是不是聽說了什麼才會這麼問。
「不就算了。」安氏有些憾的嘆了一口氣,「眼下事多之秋,你最好還是多待在府裏面,別怪姑姑說話難聽,你若是有婚事還好,可偏偏你到現在婚事還沒定下。不說為了你這張臉,就為了你舅舅的那個西北軍,也有不人想要來爭。」
「我明白的。」安芷頷首道,現在境艱難,大家都能看出來,「有件事姑母可能還不知道,前一陣子我去長公主府做客,同時遇到了四皇子和八皇子,他們好像都有結的意思。」
「那你怎麼想?」安氏問。
「如今天下未定,若是我眼下中了,那日後是由榮華富貴,但如果我沒中,咱們整個安家連帶著其他族人都要覆滅。我不想去打這個賭,所以想求姑母出個法子,幫幫我吧。」安芷說這事,不單單是要安氏給想辦法,而是告訴安氏,躲不了了,有些事必須要出面解決。
安氏雖說偏居一隅很久,可在這侯府里的歷練,可比安芷上輩子還要厲害,這繼母不好當,不是沒有道理。
「四皇子沉穩卻差了點悟,八皇子小聰明多卻太自負。」安氏在府里從聽這兩位的日常,就能猜到他們大概的格,「而皇上並不止他們兩位皇子,所以他們兩個八沒希。所以你誰都不用怕,老老實實守在安家就行,他們是不敢求到皇上跟前的,至於其他的威脅都當做沒聽到就行。」
說著,安氏往前傾了點子,「安芷,剛才這話我可是連侯爺都沒說過。但既然你問我,那我也告訴你了,你就要守好安家。你父親如何不用我說,孟潔連侯府都不敢親自家,就別別提了,所以這會你得打起十二分神來,別想著你有白家這座靠山,但你姓安!」
「侄明白。」安芷聽到安氏這番話,心裏才下了賭心。
安氏眼毒辣,不是能比的。
雖說日後還有許多不確定,但眼下也別無選擇。
從威遠侯府出來后,安芷上了馬車,目漸漸堅定起來。
冰卻憂心忡忡,「小姐,姑太太要您直接拒絕兩位皇子,若是惹怒他們,你怎麼擋得住啊?」
「我若是拒絕他們,四皇子應該會從父親下手,可我父親是誰,是這滿京都里最怕死的員,在裴闕底下當值,只要裴闕沒事,他就不會有事。而八皇子天孤傲,他不會拐彎抹角來我就犯,只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拿著劍威脅我嫁給他。」安芷說著低低笑了兩聲,「冰,我怎麼從眾人嫌,變眾人搶了呢?」
是絕對真可笑。
冰哎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就在這時,們吧馬車突然被人攔下。
如安芷說的一樣,八皇子拿著劍來了,只不過這會劍還沒架到脖子上。
安芷聽到外頭福生被按住,沒過多久,簾子就被掀起來,八皇子的頭了進來。
「我就知道是安小姐,真是緣分啊。」李耀哈哈笑了兩聲,也不管這裏是在大街上,就這麼肆無忌憚地問,「既然遇到,我本來就想請安小姐喝杯濁酒,不如就現在吧?」
說著,李耀便進了馬車。
冰立馬護在主子面前。
安芷面凝重,「王爺,您的提議實在不妥,眼下外頭的人都看著咱們這裏,我若是跟您走了,那這滿京都的人就該傳我不知檢點,我的名譽也就沒了。您是王爺,沒人敢說您什麼,可我不一樣,我若是名節沒了,就只能死了。」
李耀見安芷不肯給面子,當即沉下臉,「安芷,你這是要以死明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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