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興邦不會在今晚手,裴闕的心裏稍微定下一點。
臨風又問侍衛從哪裏可以潛西陵。
「這會怕是都不太可以。」侍衛害怕道,「雲大人帶了重兵來西陵,除非聲東擊西,不然不太可能進去西陵。」
聲東擊西是不能夠的,因為這個時候,如果鬧出什麼靜,雲興邦會立馬加強警備。
可西陵外邊一圈,都被雲興邦的人給包圍住,雲興邦這是準備了許久啊。
裴闕思索著怎麼才能進西陵時,西陵里突然著了火,有人在裏頭喊走水了。
靜一出,外邊的侍衛們立馬戒備起來。
就在裴闕懊惱誰這個時候鬧出靜了,就看到一些侍衛被調走。
了侍衛的包圍,裴闕也就有了進西陵的機會。
與此同時的西陵里,被點燃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西陵最重要的大雄寶殿。
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大,寺廟裏的和尚們都出來救火了。
在一蔽的地方,惠平帶著嫿,還有們拚命地往假山叢里跑。
等進假山後,丫鬟佩兒膽怯地問主子,「郡主,咱們燒了大雄寶殿,佛祖會不會怪罪我們啊?」怕極了,要是佛祖怪他們,可是要下地獄的。
惠平嫌棄地催道,「你個小丫鬟怕什麼呢,是我讓你潑的油燈,又是我點燃的大雄寶殿,你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佛祖不能親自下來救我們,他也會為了救過我們而到高興的。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佛祖也肯定不想看到我們死。」
原本惠平他們被關在統一的禪房裏,但看到嫿一直往外看,想到嫿也是個颯爽的,與其在廟裏等著死,還不如自己先跑了。
而嫿則是得了夫人的囑託,說年紀大了,肯定跑不掉,給嫿畫了一份逃亡的路線,讓先從西陵跑出去。
兩個人都想逃,視線一對上,就定好了主意。
嫿裝肚子疼想上茅房,惠平帶著嫿出來,跟來了兩個侍衛,但好歹他們沒跟著到茅房裏,就在外面守著。
這麼一來,就給了兩個人機會。
惠平跟著安旭學了點三腳貓功夫,嫿嫁到金陵沒事做,也有練練太極拳。兩個人力氣不小,用了全力氣襲,白跑了出來。
但是這麼跑,肯定用不了多時間就會被發現,惠平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放火把大雄寶殿給燒了。
大雄寶殿是皇家寺廟裏最重要的殿宇,若是大雄寶殿被燒毀,就是雲興邦也擔待不起。所以在大雄寶殿點火,必定會引起全寺廟的注意,惠平和嫿也能趁此機會逃走。
在假山裏繞了一刻鐘之後,惠平有些急了,「姐姐,你母親說的出口,你真的記得嗎?」
嫿也有些心急,「母親在地上用水畫給我看的,說是進假山後,遇到岔路口一直往左走,就能找到道,從西陵離開。」
可是已經按著母親說的做了,卻還是沒能找到道口。
這會生死攸關,越是心急,越是有點想不起來母親還說了什麼。
這時,假山外傳來陣陣腳步聲,顯然是有人來了。
四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作也慢了下來,生怕鬧出一點靜。
外邊的人,倒不是來找他們的,不過是雲興邦為了以防萬一,怕有人在走水的時候渾水魚逃跑,就讓侍衛在寺廟裏戒嚴。
儘管不是來找嫿他們,但被侍衛們發現,也會兇多吉。
佩兒捂著流淚,惠平倒是鎮定一些,心想著母親還在京都,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母親肯定不會放過雲興邦。而且靖安長公主的名聲威震京都,雲興邦也不一定敢,
但是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不要被發現。
只不過,們越往前走,雜草越多,踩到一些枯草的時候,難免會發出一些靜。
外邊的侍衛們也慢慢湧假山裏。
眼看著走到了假山的盡頭,還是沒能找到道口,而後的侍衛卻越來越近。
惠平拿出了匕首,邊上的嫿,指甲扣進了巖壁,扣得手指疼。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不敢發出聲音。
從對方的眼神中,們都知道,跑不掉了。
假山外沒有就是空的花園和高聳的圍牆,們本出不去。
「這裏面可真暗。」有侍衛在附近道。
隨即有人符合,「可得看仔細一點,不然出了什麼事,咱們的腦袋都得掉了。」
話音剛落,惠平就看到了從拐角后出現一個人影,只要對方再往這邊一步,就能發現們。
但就在這時,假山外突然傳來一聲號令,說看到了一個奇怪的人影。
侍衛走了,惠平和嫿卻不敢掉以輕心。
「砰」,很輕的一聲。
們跟前跳下一個人。
「別出聲,是我!」裴闕立馬道。
惠平一下就聽出裴闕的聲音,這才忍不住流下眼淚,但還是不敢出聲哭,只能憋著聲音。
嫿則是沉沉地往後的假山靠去,裴闕來了,至解除暫時的危險。
裴闕剛進寺廟裏時,就發現假山裏有靜,剛靠近一點,就發現是惠平和嫿,但還沒等他打招呼,侍衛就來了,只能派臨風去引開侍衛的注意力。
確認安芷沒在一起后,裴闕低聲問,「嫂嫂,安芷呢?」
惠平了眼淚,等氣勻了點,才道,「安芷一開始就沒和我們在一起,被太后單獨留了下來。事發生得急,快要中午的時候,我們就被雲興邦的人給關了起來,但安芷還是沒有回來。我們也不知道安芷是還在太后那裏,還是被雲興邦帶到了其他地方。」
嫿皺眉道,「就算是在太後手中,也不好啊。裴闕,你得快點派人找找,西陵那麼大,雲興邦本就憎恨你,他肯定會盯著安芷的。」
裴闕聽得心慌,若是安芷和那些命婦們在一起都還好,可偏偏不在一。被單獨留了下來,總是有其他事才對。
裴闕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事越發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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