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太好吧……”

蘇年年：“……”

蘇年年鄙視地看他，冷哼：“你還矜持上了。”

周游長相是清俊型，不談格，還是很養眼的。

靳長涯故意含脈脈看著他，卻又一直不說話。

周游心，忍不住問：“姑娘，你什麼名字？”

眼看誤會要越來越大，蘇年年忍無可忍連忙打斷：“他是男的。”

說完，拉著靳長涯離去。

屋，周游仿佛被一道驚雷劈得外焦里。

那麼好看，怎麼可能是的？

絕對是蘇年年，故意跟他藏著掖著。

嗯。

外頭淅淅瀝瀝的春雨停了，雨后空氣夾雜著泥土清新，給人一種很干凈的覺。

出了百草閣，蘇年年跟靳長涯沿街往前走。

.

海上人間二樓。

因為下雨，踏青的計劃落空，蕭景帶南康堯品嘗東離的特菜。

二人把酒言歡，南康堯忽而嘆氣：“六殿下，若你是我的親兄弟就好了。”

蕭景聞言哈哈大笑：“堯兄，就算不當親兄弟，也不耽誤我們一起喝酒玩樂。”

杯盞相撞，發出清脆聲響。

南康堯笑著，余驀地瞥見悉影，他停下作看去，便見兩個玲瓏人兒，穿著大紅大紫的，走在街上十分晃眼。

他瞇眼辨認：“六皇子，你看，那是不是蘇小姐？”

蕭景回，皺眉：“確實是，可旁邊那個，我卻從沒見過。”

二人越走越近，靳長涯的樣貌越來越清晰。

雅間二人眼前一亮，蕭景已經開口喊：“小皇嫂！”

蘇年年抬頭，敷衍地行了個禮，沒有要停留的意思。

“這麼巧啊……兩位殿下吃好喝好。”

南康堯盯著靳長涯，有些著急。

“蘇小姐，有要事也不急于這一時，既然見也算有緣，不如上來喝盞茶如何？一盞茶，不會耽擱什麼。”

聽見這聲音，靳長涯面巾下笑容消散些許，抬頭看清那人，面古怪。

他正要跟著蘇年年離去，卻聽蘇年年朗聲開口：“殿下說的也是，不急于一時。”

說完，提著子往里走。

靳長涯皺眉沒，糾結之際，頭頂聲音再次響起。

“小人兒。”蕭景面上笑意風流，“下完雨天怪冷的，喝盞茶暖暖子吧。”

看著蕭景的俊臉，靳長涯笑了起來，跟上蘇年年，只見蘇年年趴在前臺，不知跟掌柜說了些什麼，隨后才上樓梯。

很快，蘇年年和靳長涯在二人對面坐下。

蘇年年本不想來，但后日就是南楚人離開的日子，想起昨日當著蕭如熙面，南康堯輕浮的態度，覺得有必要探探南康堯的口風。

“來了幾日，蘇小姐認識這麼漂亮的姑娘也不介紹給小王認識。”南康堯笑著看向靳長涯，“不知這是誰家的小姐？”

蕭景道：“別說堯兄，我在京城玩了十幾年，也不曾見過這般傾城之。”

說完，他期待地看著靳長涯，希做自我介紹。

蘇年年無語至極。

夸人是這個夸法嗎？

靳長涯臉上掛的面巾是擺設嗎？

看半張臉就把人夸這樣，真的不會太夸張？

聞言，靳長涯依舊不發一言，垂眸，隨后看向蘇年年。

蘇年年：“……”

蘇年年只好解釋道：“不是什麼名門，份普通，是我偶然認識的。”

對面兩個男人點點頭，忽然面不解。

“對了，是個啞。”蘇年年連忙解釋，“小時候家里起火，嗆壞了嗓子，沒法說話。臉……臉也燒壞了，怕嚇到別人，所以遮著。二位殿下請擔待。”

靳長涯對后半句話十分不滿，瞪了一眼。

他最驕傲的就是這張比子還的臉了！

南康堯把他表收眼底，半信半疑笑道：“原來是這樣，那實在可惜。”

南康堯和蕭景對視一眼，皆明白對方的意思——一會兒若有機會，必把面巾扯下來看一看。

二人眼神流間，蘇年年已經把桌子上的菜掃了一遍。

嘆了口氣，連連搖頭：“殿下不了解東離，這菜本沒點到這里的華。”

南康堯筷子一頓，“是嗎？本王覺得這味道已是極好，難道還有味的？”

“那是自然。”蘇年年笑眼微彎，抬手招來門口候著的小二，一大串菜名說出口：“酒釀桂花魚，香蔥剔縷，芙蓉蟹斗……”

說完，道：“把桌上這些都撤了吧。”

剛才上樓前，跟掌柜說的是……不用看面子，樓上這桌，該收多錢收多錢。

彼時正在海上人間的暗室，理聞風堂事務的蕭晏辭，聽見下人匯報，畔溢出淡笑。

還沒婚，已開始幫他坑外人的錢了。

雅間，很快，一大桌菜被重新端上，顯然比方才高了一個檔次不止。

蕭景十分詫異：“蘇小姐對這里菜如此悉，經常來這吃飯？”

要知道，海上人間日進斗金，最簡單的拌小菜也要幾十兩。

蕭晏辭是老板這事是個，蘇年年毫不避諱頷首，但沒多說。

雅間菜香四溢，靳長涯罩著面巾，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都怪蘇年年！

要不是撒謊說自己毀容，他就能把面巾掀了，暢快吃飯了！

幾人紛紛筷，南康堯抬頭看來：“姑娘，你若不方便，可以摘了面巾，本王和六皇子都不會介意的。”

靳長涯咬牙搖搖頭，下定決心以后一定要為這里的常客。

于是，他以一種極其蹩腳的作，筷子夾著從面巾下方送上來。

幾人吃著，不時閑聊幾句。

想起上來的目的，蘇年年倏爾問道：“殿下來了幾日，跟如熙公主也見了幾次了吧？”

聞言，南康堯笑意消散了些，應聲：“公主子很好，生得貌，到了南楚，定是百姓戴的皇妃。”

蘇年年關心的倒不是這個。

皺皺眉，沒忘記，南康堯親自來東離，就是要看看和親公主是否順心意的。

然南康堯只提別人，卻不說自己的態度。

南康堯的子，蘇年年不指蕭如熙嫁過去與恩，可也別在走之前起什麼換和親人選的幺蛾子，這才是最主要的。

“殿下自己呢，覺得公主如何？”

聞言，南康堯目落在蘇年年臉上，勾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