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兒準備好熱茶水來了,這時候,家姑爺已經睡得和豬頭一樣沉了。
「小姐,他這該怎麼辦啊?」
江意柳正在房間里舞的槍,甚至覺得這地方太小,施展不開拳腳,想跑到院子里去。
但這會兒,門外一堆等著聽牆角的人。
江意柳出不去。
一手握槍立在地上,「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
「可這辦不了啊……」銀兒瞧姑爺都睡著了,幹不了那事。
「要不咱把他弄起來?」
江意柳不得許清巍睡著了,「不必了,給我吧,你出去。」
「好吧。」
銀兒有點擔心,萬一自家小姐下手太重,把姑爺給弄傷可怎麼辦?
但這是人家夫妻的事,銀兒作為丫鬟,也不方便手。
只好退下了。
很快,房間里剩下江意柳和許清巍二人了。
走了兩圈,發現房間里只有一張床。
既然只有一張的話,那江意柳當然要自己用了。
走到床頭,推了許清巍兩下:「醒醒!醒醒!」
許清巍一個翻,剛好在江意柳手上了。
「你給我下去!」
直接把許清巍給扔地板上了。
「乖,我睡床,你睡地板。」
許清巍趴在地上,迷迷糊糊哼出一個字:「嗯。」
「還算聽話。」江意柳扯了床被子給他,然後自己翻躺在床上了,閉上眼睛,嘖道:「果然婚房的床就是夠大夠舒服。」
……
第二天一早,許清巍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睡了一夜,而他的新娘竟然獨佔了他的大床。
他腦袋爬起來,打了個噴嚏。
應該是昨晚凍著了。
江意柳這會兒也醒了,見許清巍過來,先於大腦思考做出來行,直接挑了的槍架在他脖子上。
「你幹什麼?」
許清巍能幹什麼,他是完全不敢啊。
「那……那個夫人啊,你能不能把兵收一下?」
「不能!」江意柳還往前推進了些,「我們既然了親,就得定規矩。」
許清巍膽子小,他怕死得很。
「……好說好說。」
江意柳就知道他怕,繼續道:「首先,從現在開始呢,這個房間就是我的了,我不讓你進來,你就不可以進來。」
許清巍不得離遠一點,這越靠近越有生命危險啊!!!
「可以。」
江意柳滿意地點點頭:「其次呢,你不能干涉我的任何行為舉,當然了,我也不干涉你,你以前什麼樣,現在還可以什麼樣。」
許清巍一聽,這不好?
他趕答應了。
「可以。」
「最後……」江意柳掃了許清巍幾眼,「在我爹面前,你我得假裝恩夫妻的樣子,知道怎麼做嗎?」
許清巍認真思考了半晌,應該是在研究怎麼做。
江意柳調轉了槍頭,用沒有尖銳的一方抵了下他膛,「能,還是不能?」
許清巍敢說不能嗎?
「我盡量……」
「什麼盡量,你必須得做到!」許清凝收回了兵,「總之,不能讓我爹發現我們倆不好。」
許清巍瞅了江意柳幾眼,聖人說威武不能屈,那是因為他們沒遇上這般兇悍的娘子。
唉,也不知許竣當時怎麼想的,他自個喜歡溫的姑娘,倒是給他兒子定了江家的親事,真是冤孽哦。
他問江意柳:「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去吧。」江意柳打算換下服:「我也要去衙門辦差了,最近京城出了幾件盜竊案,我們還得著去抓賊,我今晚可能半夜才回來,你自個用晚飯吧。」
新婚第一天,新娘就打算夜不歸宿,這在誰家都得被關起來教育幾番,但許清巍可不敢教育他的夫人,他不被教訓就好了。
許清巍說:「我會讓人給你留好飯菜,你要是回得晚,就自己去廚房吃。」
江意柳點了點頭。
覺得,比起夫妻關係,他們兩個現在更像是「室友」?
嗯,好的。
喜歡這種相模式。
……
江意柳換上捕頭服去了衙門,許清巍則進了宮。
這個時候,許清凝還在犯困呢,看見哥一大早就過來了,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怎麼他如此趕早起來?
莫不是房夜不太和諧?
當然了,這些事,許清凝只能心裡想想,也不會直接問出來。
瞧見許清巍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哥,你昨天沒休息好嗎?」
許清巍小聲說:「在地板上睡了一夜,能休息好嗎……唉。」
許清凝:「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好的,你別擔心我。」許清巍了眼睛,隨意找了張凳子坐下了。
若說這天底下,誰在許清凝面前是最自由放鬆的,那隻能是許清巍了。
因為在他眼裡,還是從前的妹妹。
他沒把當皇帝看,只是家人。
許清凝笑著問:「是不是大嫂欺負你了?」
「這哪能呢?你大嫂對我可好了,夜裡還給我肩捶,早上還特意給我備好茶點,天底下再找不出比更好的妻子了。」
許清巍反正從小就說多了謊話,如今撒謊也是信手拈來。
許清凝:「原來大嫂這麼好,那我就替你們高興啦。」
以對江意柳的了解,才不相信哥的話。
但是嘛,這男人和人都是要面子的,若是喜歡把夫妻間的那些事拿出來碎碎埋怨,自然是沒什麼分寸,平白給旁人看笑話。
許清巍也有事想問問許清凝,「阿凝,你哥我都親了,我想問問你,到底是什麼打算?」
這些日子裡,帝和的一二三臣子的風流韻事,許清巍就算想不聽到都難,所以他或多或都了解些,但那都是從外人裡聽到的。
他還不如直接來問當事人。
許清凝見這話題轉到自己上了,不由張起來。
「我能有什麼打算?過一日是一日吧。」
「這可不行。」許清巍表示自己的反對,他雙手叉腰,說:「自從蕭嶼那壞小子走了,我就發現不對勁了,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
許清凝:「沒有啊,他是為我取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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