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

莫曉蹙眉看著一部員工的工作服：“你在這里工作？”

“莫曉，你都出去了，還回來干什麼？”高月沒有回答的疑，反而追問道。

莫曉愣了愣。

仔細打量了一遍高月。

只見神中帶冷，一頭黑長直又恢復到了以前第一次見的澤，打理得很好。

之前跟隨們一路逃亡時，這頭頭發幾乎就沒好看過。

更不必說之后到核輻，生中發得最厲害的就屬和瞿影。

同時，莫曉也注意到了稱呼和語氣的轉變。

以前高月一直都弱弱地稱呼為學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以平輩論，直呼其名。

如今整個人站得都更拔了，氣質也大改，怯懦不見，增添了不自信。

莫曉眼眸微瞇：“這里的事你早就知道？你知道旁邊工廠在——”

“學姐，您不會是又想對我說教吧？”高月抬頭看，微笑道，“這只是一份普通的工作而已。”

說完眼珠微：“你回來是想帶那些家伙走嗎？”

高月轉，雙手搭在欄桿旁，著下方的喪尸群輕嘆了口氣：“有時候我真的佩服你的，你到底哪兒來的那麼多旺盛的力和不屈的斗志？”

這世上多人在隨波逐流。

尤其是末日的危機環境下，明明可以有更輕松的方式讓自己活得更好。

偏每每一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架勢。

“其實我有句話從以前就想說了。”高月抿，音嘆惋，“你這樣，搞得好像我們這種人有多卑鄙似的。明明我們就只是單純的普通人罷了，難道我是壞人嗎？”

眼尾微紅：“偶爾怯懦、自私、退、猶豫……這都是人之常吧？”

“為什麼他們總是用憐憫用不贊同的目看我？為什麼我每一天每一句話都得小心翼翼？”

在之前的旅程中。

每當那個團隊陷生死存亡的絕境時，高月便會開始為自己的境焦慮膽。

總覺得自己是外來者。

曾試圖想要和其中某幾個人建立更親的聯系，但都無功而返，不到自己的特殊。

如果到了必須要放棄誰才能活下去的地步，總是憂心自己會不會是那被放棄的第一個。

帶著這樣的焦慮，高月每天都活得畏首畏尾抑極了。

只有這段時間。

在這里，團隊里其他人還在為每日食掙扎勞作時，已經過上了比絕大多數人都更好的生活。

高月終于到了自己的價值和底氣。

莫曉略帶幾分茫然地歪了歪頭。

不明白高月為什麼一見到突然就開始絮叨這些。

實際上只是想打聽些況而已。

不過，從高月的字里行間。

想要離團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莫曉并不在意誰是否要離團隊。

本來就是為了生存臨時組建的，來去皆是大家自由。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莫曉走到旁，拍了拍的肩膀，“剛剛要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被他們發現了。”

說完轉往下走道：“對不起，現在不是閑聊的時候。趁著這個間隙，我得趕離開。”

高月蹙眉著的背影，半晌出聲道：“莫曉，你們要從這兒離開的話，可以趁每天早上宵結束前二十分鐘的時候來這兒。那會兒門口兩個崗哨要換，而廠只有一個人值班做準備工作。”

莫曉一頓，回了一個燦爛的笑，用力揚了揚手以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迅速離開了此地。

高月角一翹，昂了昂下，心底升起微微的歡喜。

正要轉去吃飯。

后忽然傳來一道的聲音：“你在干什麼？”

一僵，慢慢回頭。

發現一個男人從拐角影里走了出來。

正是兩名打野隊監工之一的寸頭男。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到的，又到底聽了多。

“從你之前突然掉我就覺得不太對勁。”男人一點一點接近，“你來這兒的時間也不短了，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剛剛有誰在這兒？你在跟誰說話？”

男人見抿不語，音量陡然加大，厲呵道：“說！”

高月軀一抖。

男人笑著了下的長發：“你別忘了，當初你撞破我理我那死對頭的尸時怎麼說的？我舉薦你來這里工作，你幫我保守。咱倆是利益共同，這段時間我沒給你好吧？”

“當時這里可沒人，不是我幫你，你能那麼湊巧填補進這個空缺？”

“崗哨換？”寸頭男輕嘖了聲，“我是這里監工，這里要出了什麼岔子，我難辭其咎。你呢？我出事兒了，你以為你還能安穩待在這個工位上？”

高月拳心猛地攥。

并不在乎寸頭男的生死，但不能失去這個給予了底氣、尊嚴和存活下去機會的工作！

不久之后，避難所里一定會頒布強制婚配法。

若在這時候失去工作，那毫無疑問會跟那些普通人一樣被集中管理。

高月咬瓣，眼底微，看向他沙啞道：“我說。”

寸頭男似乎并不意外這反應，滿意地點了點頭。

“在這種關鍵時刻，如果能抓獲一些反分子，于你于我都是大功一件。”寸頭男笑著拉著的手道，“屆時，我們可以雙雙調去更高的崗位，混進管理層也是有可能的。”

混進管理層？

高月愣了愣：“你說真的？”

“當然，部消息，因為前不久的事件，我們的所長大人最近正大刀闊斧的改革，有不空缺呢。”寸頭男低笑，起下，“一般人我可不告訴他。”

高月五指攥，垂著眸一不，似乎心十分掙扎。

男人卻一點都擔心，笑問：“還沒考慮好嗎？末日了，誰都得為自己打算。你要為了誰，犧牲自己的生命麼？”

高月睫微，苦笑一聲。

踮起腳尖吻了他一下，將臉在男人膛：“是我前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