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接過卡。

跟著張正一起說了句謝謝。

“莫小姐落戶后，打算做什麼工作？”戴冒笑問道，“如果還有需要幫助的，隨時可以聯系我。”

“戴所長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張正接過話頭，微一點頭道，“我們得走了，營長還等著我們呢。”

“好、好！”戴冒立馬話鋒一轉，笑道，“小劉，幫我送送野草營的同志。”

小劉是一名警，就是剛才給莫曉做信息錄和臨時樣檢的人。

聽完雙眼一亮，正要起相送，便被張正給連聲攔下了。

再度來到外面大街上。

此刻的街道已經比大清早的時候繁華了許多，主要是人流多了起來。

張正往后警局看了眼，了額頭的汗：“負十層因為有野草營營地在的緣故，所以居民中半染者是最多的。”

“對了，剛剛隨份卡附贈你的那瓶白丸你拿好。”

“一般新人只有一粒，以后想要弄到，都得靠自己花錢買。”

“估計是看在營長的面子上，他給了你一瓶。”

莫曉眸一閃，打開瓶蓋兒，抖了抖。

瓶子不大，里面約莫有五粒。

“這是到底什麼？”眉心微蹙，記得之前在火車上好像趙建國他們也給那幾個半染者發過。

“你知道的，咱們半染者容易失控。”張正解釋道，“在地下城生活，與普通人群居。為了降低半染者的危險，上面研發出了這種白丸。”

“就白丸？”

總不能因為是白的，所以白丸吧？

莫曉之前聽佟雅他們說，這野草營還吃過一種紅的類似藥丸，難不那紅丸？

“就白丸。”張正笑道，“我們吃的那種紅丸。”

還真是……

莫曉輕咳了聲。

張正解釋道：“白丸主要是用來抑制癮的，據個差異，有的十天就得吃一次，有的可能一個月不吃也沒問題。”

“那紅丸呢？”

“紅丸主要是——”

張正說到這里忽然一頓，看向莫曉：“之前我們隊長一直想舉薦你參軍，你今后什麼打算？”

莫曉眨了眨眼：“我打算這次等我媽媽回來后，就跟商量參軍的事。”

張正眸微，也許是想到了逝去的隊長。

他重重拍了拍莫曉的肩：“好！那以后，咱們就是戰友了！”

莫曉笑著點了點頭：“不止我，郭隊長以后肯定也會加野草營的。”

郭衛民是目前除了莫曉自己團隊里幾個隊員以外，最信任的師長。

他們有著同樣的理想和抱負。

所以當在姜晞累極一不小心瞇眼打盹兒的時候，放心將母親給了郭叔照顧。

相信以他的為人，哪怕犧牲自己，也不會讓自己媽媽出事的。

而且當時剛沖破喪尸，遠安南站到站在即，列車上也基本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了。

“對了，紅丸究竟是什麼？”莫曉瞇眼問道。

“紅丸其實是天眼實驗室中心提取出的一種高濃華，到底蘊含了哪些分我也不清楚。”

張正嘆息道：“就像玩兒游戲一樣，你知道吧，吃了那玩意兒，能短暫陷類似的狂暴狀態，但仍然有理智，可以提高野草營軍人的戰斗力。”

紅丸白丸，都是專門為半染者研發設計的。

“天眼里……”莫曉抿，輕輕問道，“還沒有研究出如何預防和消滅病毒嗎？”

張正一愣，神黯然地搖了搖頭。

莫曉沒有再問，目一轉，放在了街上來往行人中。

發現，兩邊商鋪中，還是以賣食水居多。

而且，竟然還有不新鮮蔬菜出售，只不過價格賣得奇高。

貨幣系，似乎還是按末日前龍國貨幣的單位。

但是現金紙幣顯然已經報廢。

需要刷份卡才行。

“那是地下統一種養的，地下水，生態農場，魚菜一，不在咱們這層。”

“魚？”莫曉瞪大眼睛。

“以前保存下來的魚苗。”張正知道在吃驚什麼，“地下水上來都要經過一系列理才能用的。跟人一樣，這些魚類只要不染病毒，就不會喪尸化。”

“不過還有單獨種植的樓層，聽說天眼實驗室里有人從x病毒里找到靈，用了一種新技，產量很高。”

張正以前在趙建國的隊伍里就是個萬油、百曉生。

方方面面雖不算通，但都懂一些。

“唉~最近外面霧霾嚴重，有一些地方的天空已經被塵埃覆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波及到咱們這兒。”

張正領著莫曉一邊往公站臺走，一邊跟介紹道：“聽說最近這段時間，外面的太能轉化效率已經降低不。以后啊，估計會將能源重點往地熱能方向轉移。”

張正實在是一個好的向導。

莫曉從他口中了解到了許多關于天眼基地的現狀。

正等著車。

忽然，右前方中央廣場的中間地段人流攢一圈兒，似乎引起了不小的。

張正一僵。

莫曉已經好奇地往那邊走了幾步。

原來是一塊巨大的石碑。

“聽說野草營又死人了，今天又死了三個。”有人唏噓道，“還好我沒參軍。”

“誰死了？”有人疑道，“野草營最近每天都在死人，今兒怎麼這麼多人圍觀？”

“難道是死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人？”

眾人窸窣猜測間。

在石碑上工作雕刻金名字的工作人員已經從人字梯上下來了。

沒有他的遮擋。

莫曉這才看清。

瞳孔一，原來……這就是之前那位龍翔隊長說的永進碑！

末日后安葬已奢侈，為了祭奠逝者，他們的名字被統一銘記在石碑上。

而永進碑，似乎是獨屬于野草營戰士的墓場。

那人新刻上去的三個名字，分別是【羅葉】【江全】和……【趙建國】。

“趙隊長？！！”

“是那位野草營甲等3隊的隊長嗎？”

“是他……嗚嗚嗚，我當初就是他救回來的！”

“我也是啊嗚嗚……趙隊長怎麼會？怎麼就嗚嗚嗚……”

“當時那位姓羅的同志，還把他上僅剩的半瓶水留給了我。”

“我當時差點死在喪尸包圍圈里，是這位小江同志冒著生命危險把我背出來的……”

圍觀者中，幾乎立馬響起了不哭泣聲。

張正了眼角，來到莫曉邊：“走吧。”

這里每天上午這個時間點都會聚集一堆群眾自發悼念。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張正著永進碑，低低道，“我們隊長說過，咱們野草營，要做那永遠沖刺在最前方的長矛，雨打不垮火燒不盡，永遠向前，絕不能退！”

“作為軍人，如果連我們都退了，那我們后的親人朋友和家園，誰來守護？”

莫曉咬了咬，最后了眼那名為永進碑的墓場，轉同張正一起上了回程的公車。

算算時間，kt444號列車估計早已到站。

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到達天眼了。

莫曉垂眸，攥拳心。

剛下車到達野草營營地，便有人上前在張正側低低耳語幾句。

張正微微一怔，偏頭看向莫曉。

“怎麼了？”莫曉一怔，隨即眸一亮，喜道，“是不是他們到了？”

張正略一遲疑，點了點頭：“到了。”

“在哪兒？”莫曉忙問道。

“就在咱們來時的那條路上，他們暫且是由龍翔那邊負責的。”

莫曉揮去心頭翳，興地點點頭：“我去接他們！”

說完，便迫不及待地轉跑進電梯。

原本還擔心自己的份卡刷不這電梯。

但沒想到，的份卡刷這野草營專用電梯上地面竟然暢通無阻。

也不知是不是那位戴所長給的優待。

叮咚——

地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