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面無表地平靜道:“這就是你說的容市最風景?”
齊溪也有點尷尬,訕笑了兩聲拉上了窗戶:“這是原始純生態純自然,一種野盛放,無拘束的野生原始狀態,是一種非主流的。”
不過很快,就連訕笑也笑不出來了。
在距離容大不遠的郊區小商圈站停靠時,呼啦啦就上來了一堆容大的學生,一下子把公車得像是沙丁魚罐頭。
這些大部分是在容大附近就近逛街看電影的們,此時車廂便充滿了各種曖昧低的聊天聲。
同時在這里上車的還有幾個老阿姨,齊溪和顧衍不約而同起把自己的座位讓給了們。
讓座后的兩人便也只能一起站著,因為車廂擁,不得不和別的小靠在一起。
齊溪和顧衍的邊上就靠著一對這樣的小。對方一看就是熱中的年輕人,即便在不氣的車廂里,兩個人都像連親吻魚一樣著,男生低頭湊在生耳邊說著什麼,生則赧然地笑一下,然后也不知道怎麼的,兩人就親起來了。
曖昧的親吻聲就在齊溪的耳畔。
齊溪并不是多保守的人,但此刻站在顧衍邊,聽著這親來吻去的聲音,齊溪簡直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就像是和父母一起看電影時看到人鏡頭的小學生一樣,總有一種被家長抓包的丟臉和不好意思。
明明自己一個人的話就算面前有人激吻,齊溪也不會覺得怎樣,但和顧衍在一起,好像……好像瞬間理解了什麼做尷尬地腳趾摳地都能摳出一棟別墅。
這種時候如果能躲開顧衍就好了。
然而要命的是,因為空間的擁,齊溪不僅沒法和顧衍保持距離,甚至在幾個急剎車里和顧衍越靠越近了,兩個人之間的安全距離也因為下一站上又上車的乘客而變得越來越近,近到一個齊溪認為相當危險的距離了。
一開始試圖把視線轉移到左邊,左邊的正在互相啄吻面頰。
又嘗試把視線轉向右邊,右邊的正在咬著耳朵說悄悄話,男生時不時親一下自己友的脖頸。
齊溪已經臉紅氣短尷尬到要升天了,只能最大程度面無表地移回視線,然后放空地看向前方。
然而此時此刻,齊溪的高就顯出了巨大的劣勢,比高長的顧衍矮那麼一小截,一旦平視前方,的視線便正落在顧衍的上。平日里還好,如今在這種氛圍下,盯著顧衍的看,未免讓人有些過分綺麗的遐想了……
果不其然,被盯著的顧衍有意見了,他低頭面無表地看了齊溪一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值得你這麼看嗎?你老盯著我的臉看干什麼?”
齊溪心里把信誓旦旦號稱有最回憶的趙依然罵了個底朝天,但一切都似乎最終無益于轉移注意力,和顧衍此刻離得太近了,車里隨著顛簸晃晃,周圍人的推搡下,也不得不時時和顧衍有著接,而齊溪甚至都能到顧衍說話時的每一個吐息。
但顧衍的臉看起來是不能看了,齊溪從善如流地移開了視線,看向了不遠一個見的獨行男生,對方正塞著耳機聽歌。
結果自己盯著對方放空沒多久,顧衍似乎又有意見了。這男人難以取悅道:“你老盯著別人的臉干什麼?”
看他不行,看別人也不行!顧衍怎麼管得這麼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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