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這是在做什麼?」
蘇瓷不小心撞到牆壁上,索藉著牆壁支撐著,才堪堪沒有倒下去。
冷冷地著阮靜蘭,「怎麼?這就承不住了?沈越銘當年就算真的出軌了,你也沒有資格把所有的錯全都歸結在沈之衍上。」
阮靜蘭猛地抬起眸子,眸底佈滿了。
瘋狂地怒吼道:「你胡說!就是因為他!如果不是他,沈越銘不可能和我越走越遠!沈之衍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沈子凜皺起眉,冷聲呵斥道:「媽,你說夠了嗎?瓷瓷說得對,如果不是阿衍,你早就已經死了!你的那些毒,是當時為胎兒的阿衍替你吸收了!」
當年如果不是沈之衍吸收了一部分毒素,阮靜蘭本活不下來。
可是阮靜蘭卻像是瘋魔了一般,將所有的錯誤全都歸結到沈之衍上,認為是沈之衍的到來,導致了沈越銘的出軌。
「而且,當年我爸本就沒有出軌,是你自己太敏了。」沈子凜補充道。
當年沈越銘和阮靜蘭十分恩,除了自己的妻子,本不會多看別的人一眼。
直到後來,那個被阮靜蘭稱之為「噩夢」的人出現了。
那個人對沈越銘心存慕,嫉妒阮靜蘭,就暗中接近,給洗腦。
阮靜蘭原本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丈夫,可是在那個人的洗腦之下,開始變得越來越敏。
甚至每天都懷疑自己的丈夫出軌了。
開始做一些極端的事,比如派私家偵探跟蹤,每天幾十通電話。
有一次,沈越銘開會將手機落在了辦公室,沒有及時回復,阮靜蘭就像是瘋了一樣衝到公司「捉」。
甚至還以死相,威脅沈越銘將公司里所有的員工全部開除。
這樣病態的佔有慾和偏執的,誰能承得住?
然而沈越銘深著阮靜蘭,為了能安妻子的緒,自然立刻就按照說的去做。
從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沈氏集團連只母蚊子都看不到。
然而阮靜蘭並沒有消停,反而變本加厲。
真正造了兩人的關係分崩離析的,是沈之衍。
那天,沈越銘提前下班回家,發現自己深著的妻子正在瘋狂待還在襁褓里的沈之衍。
將所有的怨恨全都撒在了沈之衍的上。
還不到一歲的年紀,沈之衍渾就佈滿了各種青紫痕跡。
甚至還有不煙頭燙傷痕跡。
沈越銘平日裏忙著工作,本無暇顧及這些瑣事,但在他眼裏阮靜蘭一直都是溫又善良的人。
親眼看到阮靜蘭猙獰又厭惡地待親生兒子的畫面,可想而知這對沈越銘而言衝擊力有多大。
從那一刻他才知道,阮靜蘭所做的一切已經不能用無理取鬧來形容了。
已經變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蘇瓷聽沈子凜講述完,心口一陣陣鈍痛。
原來老公小時候過這麼多委屈和傷害。
那時候他才多大啊,連喊疼都不會,卻被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次次待、傷害。
沈子凜鬆開阮靜蘭,嗓音冰冷道:「那天晚上爸媽吵了一架。也是從那天開始,我爸開始在外面找各種各樣的人傳緋聞,花天酒地。」
阮靜蘭捂住臉,緩緩蹲下子。
眼淚不控制地奪眶而出,彷彿要將灼傷一般。
心臟像是被利刃狠狠劃過一般,生疼生疼的。
拚命搖了搖頭,「不是,不是這樣的!越銘是我的!都是因為沈之衍,是我生了沈之衍之後他才不喜歡我的!」
「媽,都要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自欺欺人嗎?阿衍的委屈已經夠多了,你非要死他才滿意嗎?」
沈子凜向阮靜蘭的目里滿是失。
「阿凜,你怎麼能這樣說媽媽呢?」阮靜蘭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眸子,眼底溢滿了淚水。
沈之凜收回目,眼底滿是冷意,「媽,這些年爺爺怕刺激你,所以一直容忍你的所作所為。我這並不代表你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蘇瓷附和道:「如果沒有沈之衍,你早就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恨他的人就是你。」
說完,蘇瓷頭也不回地,下了樓。
腔里彷彿被一團炙熱的怒火充斥著,蘇瓷覺得口憋悶的難。
好不容易制下去的毒,又一次如同水一般席捲而來,蘇瓷眼睛一黑,子直直朝著地面倒去。
就在即將接到地面時,他突然落一個溫暖的懷抱。
「瓷瓷。」
一道低沉又富有磁的嗓音在頭頂響起,蘇瓷意識漸漸模糊,徹底陷昏睡。
剛走下樓梯的阮靜蘭看到有人闖進來,頓時面大變。
加快腳步朝著男人的方向走去,冷聲問道:「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
蕭逸洲形拔,手臂摟著蘇瓷,漆黑深邃的眸子裏,充斥著蝕骨的冷意。
「瓷瓷被我們千百寵著長大,你們就是這樣對待的?」
蕭逸洲冰冷的視線落在阮靜蘭的上,恨不得將凌遲。
他調查過蘇瓷來到沈家后發生的一切,知道阮靜蘭對蘇瓷的態度很差。
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沈家竟然這樣忘恩負義。
把自己救命的葯拿出來給沈之衍,可沈家呢,人家是怎樣對待他的?
渾了,沈家卻連換件服的時間都不留給。
毒發了都沒有人察覺。
蕭逸洲覺得自己快要氣炸了。
如果不是顧念蘇瓷此時狀況太過糟糕,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沈家。
「這筆賬我蕭逸洲記下了,改天一一跟你們算清楚。」蕭逸洲冷笑一聲,抱著蘇瓷朝門外走去。
然而剛踏出兩步就突然被人攔住了。
沈之凜衝上前,冷聲追問道:「蕭總,瓷瓷是沈家的人,你沒資格帶走。」
「留下來,任由你們眼睜睜看著毒發亡嗎?」蕭逸洲冷笑一聲,如鷹隼般的眸子裏釋放出銳利的芒。
沈之凜微微一僵,「蕭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之凜,你也是學醫的,難道就沒發現,瓷瓷殘留著和沈之衍一樣的毒素嗎?」
沈之凜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蕭逸洲懷中那抹小脆弱的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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