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師,我也留在這里吧,我回招待所也沒事,在這里能幫您一起翻譯,還能幫您照看兩個孩子,讓嬸子回家休息吧,我聽家屬院鄰居說嬸子昨天一晚上沒有休息。”
廣松霖注主提出留下,蘇舒也沒拒絕,累到廣松霖這個小伙子,小伙子回去睡一覺會能滿恢復,累到張芬,那沒準真會累倒。
蘇舒把張芬勸了回去,沒一會兒,三個孩子就和病房別的孩子湊到一起去了,孩子有伴兒玩,神頭也不錯,蘇舒就能安心的工作。
午飯和晚飯都是張芬送的,吃過晚飯張芬就把一一一起帶回去了,廣松霖在醫院陪著蘇舒加班到八點多才離開。
護士來查房,看兩兄弟神不錯,還說明天他們就能出院了呢。
結果這兩孩子不爭氣,九點多睡下的時候還好好的,到了十點多又燒起來了,一個晚上又是一頓折騰,蘇舒又是一晚上幾乎都沒睡。
第二天兩兄弟醒得早,后半夜退了燒,兩人早上起來又是滿復活的新一天。
蘇舒卻累到夠嗆,和兩孩子商量著,“等下姥姥來了,今天讓姥姥在醫院陪你們可以嗎?媽媽得回去睡覺,媽媽要是再不休息,媽媽就該當神仙了。”
“媽媽很累了對不對?”梁志超手了蘇舒的眼睛,“媽媽眼睛都紅紅的。”
梁志超點點頭,“媽媽,你回去休息吧,你回家以后好好睡覺,不要工作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不用梁志超提醒蘇舒今天就沒那力干活。
張芬是七點半左右帶著早餐到的醫院,和一起來的還有蘇舒特別不想看見的一個人。
李大妹。
“你舅媽說要來醫院看看孩子。”張芬知道蘇舒不喜歡李大妹,所以趕解釋了李大妹跟來的原因。
李大妹也不知道從哪里聽說知道了蘇舒帶著孩子回白云縣的事,今天一早就到家屬院門口守著,聽張芬說兩個孩子生病了,蘇舒在醫院照顧孩子,李大妹就說來醫院看看孩子,是跟過來了。
“來醫院看病人空著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來笑話人的呢。”蘇舒沒好氣的瞥了眼李大妹。
李大妹臉皮厚,一點沒有被奚落以后的不好意思。
還能笑著反駁,說,“我來縣城的時候也不知道你們在醫院啊,那我哪能提前算著,還提早給你們備著禮啊?”
李大妹理直氣壯的道,“我是你舅媽,我是長輩,我人能來就不錯了,你還挑上了。”
“你可別什麼舅媽什麼長輩,你們張家人在我們蘇家這里,連門親戚都不算,當初我媽怎麼到蘇家的,張家那對夫妻怎麼說的,他們要是不記得了,你們村里肯定還有人能記得,你去問問村里人讓他們幫你們回憶一下。”
蘇舒擺擺手,“我煩你,以后我家的事你往上湊。”
“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不客氣?多年前的事了,你一個小輩跳出來說什麼呢?再說了,好像誰來醫院這破地方似的,我就是幫你婆婆帶句話。”
李大妹道,“你婆婆讓你趕帶兩孩子回去一趟,說了,你要是再不回去,就別怪不認你這個兒媳婦。”
傳完話李大妹又對著蘇舒一頓數落,說不孝。
張芬聽著忍不住替蘇舒解釋著,“你也看到了兩個孩子住院了,蘇舒一個人照顧孩子,哪還有力回婆家?也太不通人了。”
“你不是說孩子只是發燒?發個燒而已,又燒不死人,多喝點水就好了,也就你們城里人的孩子貴,發個燒還要送醫院來燒錢。”
李大妹不以為意的說著,然后朝著張芬手,“家里沒糧食了,你要不想死你爹媽,就給點錢和票。”
張芬一噎,實在沒想到李大妹能這麼說話,本來就因為李大妹說話不好聽很生氣了,下一秒李大妹竟然找要錢,張芬的火氣頓時就不住了。
這是張芬生平第一次吼人,還是朝著的娘家人吼。
“你們都是有手有腳的人,又不是水澇旱災的,好好的年頭在村子里要是都會被死,那你們這群廢就死好了!”
張芬吼完李大妹就氣的把李大妹拽出病房,“你走,以后都別來找我了!我沒娘家人!我生是蘇家的人,死是蘇家的鬼,我是張家潑出去的水,和你們沒有半點關系了!以后都別再來找我了!”
李大妹沒想到張芬會吼,更沒想到李大妹會說出這樣的狠話。
一想到上周婆婆還從張芬這里要來了三塊錢,李大妹眼神兇狠的朝著病房里的蘇舒轉去,隔著大老遠就指著蘇舒罵著。
“是不是你這個賤皮子在你媽面前挑唆了?”
“不許你罵我兒!”
張芬發了狠的推了李大妹一下,“你再不走我就喊人趕你走了!”
李大妹怕被人當鬧事的扭送到公安去,所以恨恨的瞪了眼張芬,“行啊張芬!你有種啊!你給我等著!我收拾不了你,我就不信你爹媽收拾不了你!”
李大妹威脅完就走了。
蘇舒累得夠嗆,懶得追上去和李大妹吵。
“媽,干得不錯,就算是你爸媽來了,你也這樣,他們不占理,拿你沒辦法,而且錢在你口袋,他們也不敢搶,他們要是敢撒潑說你這個兒不給他們養老,你就哭著和大家說他們當初是怎麼賣了你,在你小時候是怎麼待你的。”
蘇舒怕回去休息的時候張家人會來醫院鬧事,所以趕先代張芬怎麼對付張家兩老。
“我知道了。”張芬點點頭。
“媽媽,你快吃飯,吃了飯你快回去睡覺,讓姥姥陪著我和弟弟就好了。”梁志超不關心大人和誰吵架,他只關心媽媽好累,媽媽需要休息。
蘇舒沒什麼胃口,隨口了兩口飯就和張芬換了崗位。
回去的路上,蘇舒咽不下陳霞給的這口氣,先去了郵局,直接給陳霞的單位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得益于記好,陳霞單位的電話號碼蘇舒還是聽陳偉提過一句就記到現在。
電話是陳霞單位的,但不是陳霞辦公室的,蘇舒等了好一會兒陳霞才打回來。
一聽到對面喂了一聲,蘇舒問,“您是陳霞士嗎?”
“對,我是,請問您是?”陳霞應著。
“我是蘇舒。”蘇舒咬著牙,“陳霞士,這回是你快要死了等著發喪,還是你男人快要死了等著發喪?所以讓你找人從郢縣催我催到白云縣?”
“我坦白的告訴你,沒有任何一個姑娘第一次見婆家人是一個人去見的,梁振國不在,我絕對不會去你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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