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獨自給父親辦了葬禮,他們在這個城市里沒有親人朋友,可該有的儀式江煙不愿意讓父親掉一樣。
從殯儀館走出來的時候,江煙一陣眩暈惡心,可能是連日來的勞跟郁結導致,找了顆樹靠了下,惡心卻一點沒下去,甚至干嘔了起來。
有好心的大姐走過來問道:“小姑娘,你這是懷孕了吧?需要我幫你車去醫院嗎?”
懷孕?
江煙苦笑了一下,“謝謝,我不可能懷孕,應該是這兩天太勞累了。”
傅寒川那人謹慎的很,向來措施做全套,本不會讓有一懷孕的可能。
可到底是為了自己考慮,江煙最后還是去了醫院。
“江小姐,你懷孕了,胚胎已經三周了……”
醫生后面的話江煙已經聽不到了,呆呆地拿過檢查報告,看著上面的b超,整個人是懵的。
竟然,懷孕了?懷了傅寒川的孩子?
裝著一堆混的思緒坐在公站前,江煙的手無意識地在小腹上,一顆心既激又茫然。
剛剛失去了一個最重要且唯一的親人,可轉眼間又收獲了一個,像是上帝的饋贈。
對面廣場上的廣告屏里正好在播傅寒川即將訂婚的新聞,江煙看著大屏幕上傅寒川跟陸欣怡手挽著手的照片,整顆心像是被一盆冷水潑了一遍,又又冷。
這個孩子生下來會是個私生子,他畢生都會被打上私生的烙印,江煙臉有些蒼白,如果是這樣,他愿意出生嗎?
他若是出生必然是不被祝福的一生……可是如果傅寒川愿意認下這個孩子呢?
陪了傅寒川四年,就算是只寵也會有,更何況傅寒川是那樣喜歡的,他應該也是喜歡的吧?如果傅寒川對有的話……或許一切就有轉機不是嗎。
江煙抓住最后一燃起的希,帶著一顆忐忑的心,撥通了傅寒川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悉而好聽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有事?我沒記錯的話那天晚上我們之間就已經結束了。”
言下之意就是往后沒有再聯系的必要了,銀貨兩訖的買賣,謝絕糾纏。
“我知道,我是有事想跟你說……”江煙抿了抿。
“講。”傅寒川仍舊是那副沒有語調的語氣,后又補了一句:“我時間不多,五分鐘夠了?”
“我們可以見面談嗎,是很重要的事。”
傅寒川頓了頓,“江煙,我的時間很寶貴。”
“我知道,真的是很重要的事,見面談吧好嗎,半個小時就夠了……”
電話那頭靜止了整整一分鐘,如果不是通話還在計時,江煙甚至要懷疑電話已經被他掛了。
或許是一向乖順,今天難得這麼堅持要見他,傅寒川終是稍稍松了口風,半晌后才出聲道:“三點半,陳叔會來接你。”
“好。”江煙松了口氣。
半山別墅。
江煙在別墅里待了會兒傅寒川才到。
他從公司過來,一裁剪得的高定西裝穿在上盡顯上位者風范,無論看他多次,江煙都會被他完的外表所迷,一顆心的不能自已。
“什麼事,可以說了?”傅寒川在一旁的真皮沙發上坐下。
江煙握了握拳,從包里拿出那份檢查報告,放在了茶桌上,“我懷孕了。”
傅寒川沒有表的臉難得僵了好一會兒,深的眼眸漸漸浮上一層沉,他瞥了一眼,手拿過了那張報告。
江煙心波濤洶涌,一雙白的小手攥著,小心翼翼地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一細微的表。
“說說你是怎麼打算的。”傅寒川突然抬眼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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