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司馬卉后的高長偉一半臉都藏在影里，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扭曲，他暗的視線落在賀常棣的背影上，心中滿是不甘，那個長了一張好相貌的年輕男人竟然真的是那個滿臉胡子的賀校尉

這邊賀常棣隨著郭校尉幾人回營帳，剛到營帳，肖紅玉就忍不住了，他在賀常棣面前站定，死死盯著賀常棣那張臉，猥瑣的笑了一聲，“賀大哥，我總算是知道你為什麼要留那一臉的大胡子了。”

張邁端起旁邊的茶盞喝了一口茶水，會心一笑。

賀常棣冷冷瞥了肖紅玉一眼，本不想聽他后面的話。

“得了，咱賀大哥就算是一個冷冷的眼神，人家姑娘瞧了還是倒，賀大哥，你到底是怎麼長的，伯母可真會生吶我老娘怎麼就不能對我好點呢”

郭校尉嗤笑了一聲，“臭小子，你老娘能把你帶到這個世上你就知足吧”

肖紅玉哀嚎一聲，又直直盯著賀常棣的臉看。

賀三郎瞥了他一眼，“盯著我做什麼。”

“看我能不能照著長。”

張邁笑了，“得了吧，別做白日夢了”

肖紅玉頓時捶頓足，不過沒過兩秒，他那雙眼睛就開始賊目爍爍，“嘿郭大哥，張大哥，你們發現沒，司馬將軍瞧賀大哥眼神可不一樣，賀大哥這是有艷福了啊”

郭校尉聽后冷哼了一聲，提醒道：“子翔，聽說弟妹已經在涼州城安頓了下來。”

賀常棣點頭。

肖紅玉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腦袋了，討好道：“賀大哥，我可是親眼瞧見了，嫂子可比那司馬將軍好一百倍，瞧司馬將軍那一副男人婆的樣子，哪里能比上嫂子一手指頭，賀大哥，你別糊涂了啊”

張邁一掌落在肖紅玉頭上，“臭小子，胡說什麼整日只知道吃飯不知道長腦子。”

得，肖紅玉覺得自己還是起脖子老實做人，和這三位正直老婆的大哥是沒共同話題了，晚上沒事還是一個人看點避火圖消消火吧

郭校尉突然嚴肅了臉，尋問賀常棣：“子翔，你今日去打探出什麼了沒”

已經趨近子夜，司馬卉的營帳里還亮著燈火。

司馬卉一張略顯英氣的臉在昏暗燈火的映照下多了一分人味，蹙著眉頭，臉不太好看，“你說什麼賀三郎已經婚了”

邊的副點點頭，心里也在嘆息，賀常棣出生武將世家，父親又是小姐極為崇拜的戍邊大將，早就聽說賀家門風好，男子三十無后才會納妾，小姐因為老司馬將軍的關系耽誤了出嫁，如今已經二十歲，和賀家三郎同齡，如果賀三郎沒婚，確實是極為適合小姐的人選。

“賀三郎是來北境投軍之前婚的，賀府三是英國公府的六小姐。”

“賀家怎麼會和英國公府聯姻”司馬卉雖然久不在京城，但是對京城名門族還是有一定的了解，英國公府如果不是老英國公撐著，說不定早就落魄三流世家了。

按照常理，頗承平帝重用的賀家是不會與英國公府聯姻的。

副細細將賀府況說明，司馬卉無奈搖搖頭，雖然對賀常棣很有好，但是他畢竟已經娶妻，有自己的高傲和尊嚴，是不屑于破壞別人婚姻的。

怪只能怪自己遇到賀常棣遇到的太遲。

副從小就跟在司馬卉的邊，是衷心的侍，年時就被當做半個貴養在老司馬將軍府上，陪伴著司馬卉。

副一心效忠老司馬將軍，對司馬卉更是忠心不二，后來老司馬將軍戰死，副更是將司馬卉當做自己唯一的主子。

小心問道：“小姐喜歡賀家三郎”

司馬卉是個豪爽的子，何況和從小一起長大猶如姐妹的侍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也就大方承認。

副眼神了，司馬卉從剛會走路就跟隨老司馬將軍出軍營，在老司馬府上是當著半個男兒養大的，在方面更是大大咧咧，還從未這般大方承認喜歡一個男人。

老司馬將軍過世后，副更是為了小姐的終生大事碎了心。

現在聽說司馬卉有了個喜歡的男子，當即就了心思。

“小姐，奴婢聽說賀家三郎的妻子到現在并無孕。”

司馬卉點頭，心不在焉的應著，心有些低落，順口就回到，“他們剛婚，哪里會這麼快，以后有孩子是遲早的事。”

副仿佛不贊同司馬卉的話。

“小姐，你不知道，英國公府六小姐之所以能嫁給賀三郎，只不過是因為那歪打正著的名聲，賀老太君恐怕也是沒了法子，病急投醫罷了。奴婢沒算錯的話，賀三郎應該是在婚后沒幾日就來的北境的。恐怕賀三郎對他那個新婚妻子不太滿意吧”

司馬卉眉頭蹙了起來，“小燕，不許這麼說別人是非。我們從未與賀家的人接過，你說的這些也不過都是推測而已。”

小燕的副了司馬卉的警告，立即抿低著頭道了歉，“是奴婢不好，猜度別人，請小姐責罰。”

司馬卉見這樣又不忍，拉了小燕的手安道：“好了，小燕，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但是有的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除非重來，不然是沒可能的。天不早了，你回營帳早點睡，今晚讓小丫留下來值夜。”

副只好伺候著司馬卉歇下，出了帳篷。

站在已經陷黑夜中的營帳邊，看著昏暗的天空，眼睛卻黑的發亮。

我的好小姐，你不明白，什麼東西都是要自己爭的，如果不爭，就只能走老將軍的死路

不過，只要有，小姐也不必要爭，自然會為小姐全部考慮周全。

楚璉在涼州城和府安頓下來的第五天涼州就開始下起了第二場雪。

這雪連續下了三日，不但沒有變小，反而越下越大，如今整個涼州城都被一片雪白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