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一聰明!我們都忘了還有曹爺爺!”梁志超出笑臉,“那我們再等爸爸一天,希爸爸不要讓我們失。”
商量完,落下了心頭大事,三個孩子又放寬心跑去找小伙伴玩丟沙包了。
三個人出去之前,想到姥姥代的要讓媽媽的房間多通風,三人還特地把蘇舒的房間門打開,這才快樂的出門了。
被三個孩子掛念有沒有匯錢的梁振國此時在哪?
在即將到站的火車上。
他一晚上都沒有合眼,一晚上腦子里想的都是為什麼他媳婦兒好好的回老家探親,卻突然不行了。
梁振國甚至在腦子里假設了上萬個謀論。
是不是他以前工作時候無形中惹下的仇家報復到他媳婦兒上了?
又或者是張家對他媳婦兒做了什麼?要不然他媳婦兒在吳家村的時候好好的,怎麼一回到白云縣忽然就不行了呢?
梁振國一直在回憶和蘇舒相識以后的點點滴滴,如今僅僅是想起初見時候那場相親,他都覺得十分懷念,十分有趣。
的一顰一笑,他都好喜歡,都正中他的心底,好看到他的心坎里了。
哪怕兇他的時候,數落他的時候,都那麼好看。
一點半火車終于到站,梁振國和胡余生一出火車站兩人就往蘇家趕。
趕慢趕,總算是到了家屬院門口,登記了以后梁振國已經沒法慢慢走,提著步子就跑起來了。
等靠近蘇家那棟樓,大老遠看到樓下到掛白,再靠近,就聽到一聲聲的哭聲,還看到張芬站在人群里低頭抹眼淚。
梁振國腳一,要不是胡余生手快扶住他,他直接就栽地上去了。
“爸爸!”
幫著孩子牽著跳繩在不遠玩著的梁志超視力很好,一眼就看到梁振國,頓時驚喜萬分。
“小涂姐姐,我爸爸來了,我們等會兒再和你們玩。”
梁志超把跳皮筋用的繩子放在小涂姐姐手上,拉著梁志強和一一就朝著梁振國跑去。
“爸爸你怎麼來啦?你把一一的存折帶來了嗎?”梁志超問,“還有我們三個之前攢的零花錢,都帶來了嗎?”
梁振國還于媳婦兒沒了,最后一面都沒見上的痛苦中,哪里能聽得見孩子在和他說什麼。
梁志強心咯噔一下,和哥哥咬耳朵,“爸爸看著好像很難過的樣子?哥哥,爸爸會不會是不舍得花錢,不讓我們給媽媽買棺材吧?他會不會故意不把我們的錢帶來。”
梁志超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氣的直接站在原地叉腰跺腳,“他要是敢,我們就讓媽媽和他離婚!然后我們跟著媽媽永遠在姥姥家住,不回農場陪他了!”
胡余生心想,孩子真是最無憂無慮的,可能都還不知道生死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是生,什麼是死,還以為他們的媽媽還能和爸爸離婚呢。
胡余生想,要是嫂子能活過來,別說是和梁哥離婚了,讓梁哥選,代替嫂子死都行。
梁振國終于回過神來,他本聽不到孩子在和他說什麼,只能聽到那邊人的哭聲,一聲聲凄苦。
“你們的……媽媽在棺材里嗎?”梁振國的問。
“沒呢,媽媽在房間地上躺著呢。”梁志超道。
梁振國一聽,輕輕推開扶著他的胡余生,拔就朝著樓上跑。
他跑的很快,仿佛風都追不上他,甚至有眼淚藏進風里。
那邊的大人只覺得好像有一個人影嗖的一下就竄上去的,快的和貓似的。
“蘇會計,我剛才怎麼好像看見你婿上樓了?”過來參加問的老領導疑了問,“你婿什麼時候回來的?”
梁振國陪著蘇舒去過老領導家,所以老領導認出人了。
“您看錯了吧,我婿沒回來。”張芬搖搖頭。
此時梁振國已經沖上樓了,他記好,來過一次就記住了。
家里的大門沒鎖,只是虛掩著,梁振國徑直推了進去。
一走進去,梁振國朝著蘇舒的房間方向去,一眼就看到地上安安靜靜的、閉著眼躺著的人。
梁振國心口發苦,他沖了進去,咣當一聲在旁跪下了。
然后抖的出雙手,緩緩的,緩緩的把安睡中的人抱了起來,的摟在懷里。
“媳婦兒~”忍了一路的眼淚,這一刻悄然落下。
梁振國低聲嘶吼著,“蘇舒~蘇舒~媳婦兒~我來了~對不起,我來晚了~”
蘇舒被梁振國抱得差點閉氣過去了,再被他一陣晃,晃的頭昏腦更昏。
雖然震驚于梁振國為什麼會忽然出現,但是更生氣。
好幾天沒睡好,好不容易睡著,這才睡了兩個小時不到,就被梁振國生生鬧醒。
要不弄死梁振國這丫的,名字倒過來寫!
“梁!振!國!我是上輩子刨了你的墳,還是上輩子欠了你好幾個億沒還,所以你這輩子要這麼來報復我!”
“你和我究竟有多大仇,所以見不得我睡舒坦了?”
“你來晚了?你怎麼會來晚了呢?你但凡再早來十分鐘,我非猝死不可!”
“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要嫁給你啊!”
“你是坐了什麼牌子的火箭來的?就這麼會趕時間啊!”
蘇舒一邊罵,一邊打著梁振國。
氣大了,打到哪算哪,一個沒注意,還往他臉上撓了一下。
梁振國還偏偏把抱得的,整個人呆呆地看著,眼睛都沒炸一下,像一個邦邦的木頭一樣,一不,也不松手。
梁振國越不給反應,蘇舒氣越大。
抬頭就朝著梁振國下啃了一口,下狠勁兒的那種。
梁振國吃痛哧了聲,仿佛才從夢中驚醒一般,愕然問道,“我竟然不是在做夢?媳婦兒,你沒死?”
“讓你失了,我好得很!”蘇舒咬牙切齒,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從牙里出來的。
梁振國目瞪口呆,手了蘇舒的臉,還真是熱乎乎的媳婦兒。
就是聲音變了,聽著像是冒了。
梁振國狠狠的松了口氣,劫后余生一般癱坐在蘇舒的邊上,隨后笑得和傻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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