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威;可是最近孫兒已經不弱了,連和靜縣主都把我當敵人了,因此就該收斂一些,該藏拙時要藏拙,不能與三姐姐吵架了。”
“就是這個道理,你能想通我很高興。人要長大,日子也要向前看,已經拋在後的對手,再死盯著就是掉價了。”
“婉兒明白了。”婉寧忽地上前摟住周氏,發自心的說道:“祖母你真好。”
“行了行了,這會兒把撒完了我看你一會兒拿什麽謝我。”
婉寧眨了眨眼睛,“祖母的意思是還有驚喜給我?”
周氏用手指頭刮了刮婉寧的鼻尖,“前陣子不是跟你說了,準備盤個鋪子給你練手。這會兒已經有了眉目了。一個糕點鋪子,一個鋪子,你想要哪個?”
婉寧想了想,自己做糕點水平不錯,但對服卻不是很通。雖然是東家,不需要親自去經營,但選一個了解的行業,比兩眼一黑要強得多。
“孫兒想選糕點鋪子。”
“我猜也是這個,回頭讓張姑姑帶你去趟店裏,順便把店契簽了。”
“多謝祖母。”婉寧這次不隻是撒,而是抱著周氏的臉上,叭的一聲親了個響的。
周氏先是一愣,隨後開懷大笑起來,覺得自己這個鋪子送的真是太值了。
周氏給婉寧盤了個鋪子,以及鎮西侯府給承平長公主府送了一車的禮,兩件事很快就傳開了。
隻不過前一件是在宰相府部傳的,後一件事卻是引起了盛京城裏許多高門大院的關注。
許多人猜測,這是鎮西侯府向長公主府提親的信號。
不過,跟著禮去的,隻有管家,並無人上門。
但至鎮西侯府與承平長公主府有關聯,是一定的。
吳采薇此時剛剛喝了藥,正躺在床上養神,聽聞鎮西侯府送禮過來心裏高興。
以為是蕭長恭知道自己手下人衝撞了自己,主來賠禮道歉了。
可是左等右等,也沒等到蕭長恭的消息,更不要說見到了人。
派邊的婢去前廳探聽消息,說是蕭長恭本沒來,隻來了個管家。
蕭長恭本人舊傷複發,每日上午仍需行針、靜臥,不能見客。
吳采薇心裏暗恨,鬧了這麽一出,是沒臉再去鎮西侯府了。
如果昨天沒有心急,等到下午去就好了。
這時吳采薇忽然想到,既然穆婉寧都是下午才去騎馬,想來是知道上午蕭長恭不能見客。
那麽穆安寧會不會也知道呢?
明知道上午蕭長恭不能見客,還讓自己上午就去?
哼,好你個穆安寧。既想上三皇子的船,又著鎮西侯府的門。
你以為搞臭了我,你在鎮西侯那裏就有機會了麽?
事實上,穆安寧還真是冤枉。昨天是一早就出了門直奔公主府的,本沒有在意婉寧出未出去。
而且即使知道婉寧是下午去,也不會多想,畢竟前一天婉寧可是待了一整天的。
可是吳采薇還是把穆安寧給恨上了。
是以穆安寧第一次在長公主府門口吃了閉門羹。
“縣主生病了,不見客,您請回吧。”
安寧心裏氣結,明明也病著。可是聽說吳采薇被嚇病了,還是來探了,結果竟然不見。
等回到府裏,又聽說周氏隻讓婉寧跪了不到半個時辰,然後還給盤了個鋪子。
這會兒人已經去簽店契了。
安寧又氣又妒,病又加重了一些。
卻說婉寧帶著檀香、雲一,跟著周姑姑去了鋪子。
自從婉寧與蕭長恭互訴心意後,蕭長恭讓雲一在這段日子寸步不離的跟著婉寧,尤其是上街時更要注意。
防的可不是擄人的人販子,而是北狄的細作。
北狄人雖然想殺的是蕭長恭,但說不定哪天,就會把目放到所有與蕭長恭鎮有關係的人上。
蕭長恭可不想婉寧再遇一次刺殺事件。
更不想婉寧對別人說:“我厚,可以幫你擋刀。”
那樣的話隻對他一個人說過就夠了,這輩子都不要再說第二次了。
第41章馬蹄鐵
周氏給婉寧盤下的鋪子在吉祥街,鋪子不大,前後兩間,前麵售賣,後麵廚房。共有掌櫃一名,夥計一名,糕點師傅兩名。
櫃臺上的糕點樣式不算多,婉寧每種都嚐了一塊,覺得味道隻能說中規中矩,遠不如自己做的好吃。
當然也可能是為了控製本,不舍得放料的緣故。
四個人在婉寧麵前站一排,除了掌櫃還算鎮定,其他三人都有點張。
雖然新東家年齡小,但開除自己,也是一句話的事。
“你們不用張,馮掌櫃,你且將帳本放在這兒,這幾日我要好好看看。”
婉寧頓了一下,眼睛一一掃過眾人,“至於人還用不用,就要看你們這段時間的表現。這幾日就還按以前的規矩來,但從今天開始,你們都要打起神來,幹好了,我不隻會留人,還會加工錢;若是覺得我年齡小,可以敷衍塞責,那就麻溜走人吧。”
四人連忙答應,“東家放心,我等一定盡力。”
婉寧點點頭,起帶著人回去了。
一坐進馬車,張姑姑就不住讚歎道:“想不到四姑娘年齡不大,說起話來倒是有威嚴的。”
婉寧板著的小臉立刻垮下來,“張姑姑別取笑我了,我剛剛都張死了。還有這帳本,我都不知道怎麽看呢。”
張姑姑笑道:“也沒什麽難的,回去之後你先仔細看,有什麽不懂的地方,來問我,或是問老夫人都是行的。”
婉寧點點頭,“那就有勞張姑姑啦。”
其實大家族的子,尤其是嫡,七八歲就要開始看帳本了。畢竟日後都是要嫁進別人府裏當主母的,不會看帳本,日子過不好不說,連帶娘家都是要遭人嘲笑的。
可是婉寧的娘早逝,前一世也不家人喜歡,是以無人教。待親之後,方母把家把持得牢牢的,防還來不及,又怎麽會教看賬本。
所以婉寧隻好先虛晃一槍,一通言語先把人唬住,然後把帳本拿回家看,這樣有不懂的地方,立刻就能找人問。
前一世裏,手裏那點可憐的嫁妝,就是因為不會經營,也不懂看帳本,最後都被方堯的母親以各種理由奪去了。
這一世,婉寧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下午照例是去鎮西侯府騎馬。
雖然有了和靜縣主的風波,但婉寧不打算中斷自己的計劃。隻有練得越,馬球比賽時,遭這樣那樣的“意外”的可能才會越小。
而且也越來越騎馬的樂趣,由一個活的生命帶著自己在場地裏馳騁,是一種特別的驗。
怪不得有那麽多人喜歡騎馬、打馬球。
鐵英蘭也是每日必到,覺得穆婉寧比穆安寧真是可太多了。之前在吳采薇的圈子裏,並沒到什麽真心實意的朋友,吳采薇不過拿當個打馬球的幫手而已。
但與婉寧在一起不同,鐵英蘭真正地找到了那種閨閣子手帕的覺。尤其與婉寧一起,既能開心的騎馬,又能日日到鎮西侯府,為自己的父親刷刷存在,這樣的好事為啥不做?
就連鐵詩文也很支持。他雖然名詩文,但沒有文人的酸氣。結權貴的事,這盛京城裏誰不做?
既然都要做了,就大大方方地做。
岑世傑是鐵詩文一手□□出來的,也是如此想法。反正未婚妻還是他的,鐵英蘭自己也喜歡,那就更要大做特做啊。
甚至岑世傑自己也會去侯府刷存在,當然打著的鐵詩文的旗號:父親放心不下兒,派手下來接。
天經地義。○思○兔○網○
不過今日卻是來晚了,沒能接到,因為蕭長恭跟著婉寧去了宰相府,鐵英蘭就隻好提前回家了。
起因是婉寧騎的紅楓傷了。
也不算大傷,就是馬場中有塊石頭沒有清理幹淨,紅楓踏上去的時候,馬蹄裂開了。
雖然婉寧知道,這樣的傷和人的指甲裂開了差不多,算不得大傷。可婉寧還是心疼,這幾天的相,對紅楓已經產生了,不舍得難。
蕭長恭對這種事見怪不怪,戰馬的耗損很大一部分,就是這種非戰之傷。
“沒事的,養幾天,等新的馬蹄長出來就好了。”
“那為什麽不給馬也穿上鞋子呢?”
蕭長恭看著婉寧天真的麵容,角上揚,“馬可比人重得多了,得是什麽樣的鞋子才能經得它的穿啊?”
“鐵鞋子啊,而且也不用弄很大一塊,隻要半圈鐵就夠了。”婉寧說完,還用兩手的拇指和食指圍了一個半圈型。
蕭長恭有些疑,婉寧說的東西他從未聽說過,但竟然比劃出來了,“你見過這種鐵鞋子?”
婉寧點點頭,“算是見過吧,之前我爹給了我幾本雜記,我看到一個人提過,還畫了圖。說這樣就能讓馬蹄不傷。”
蕭長恭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起來,“那本雜記現在在哪裏?”
“在家啊,我沒事時翻著看看,很好玩的。”
“你明天帶給我,不,現在派人去取……”蕭長恭語氣急迫,他有種直覺,或許婉寧說的這個鐵鞋子,可以改變西北的戰局。
“啊?現在?”
“我現在就跟你去宰相府,你把書拿給我。走。”
別說穆婉寧,就算是聽了全程的鐵英蘭,也不明白蕭長恭為什麽這麽激。
不過既然蕭長恭提出來,婉寧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鐵英蘭也因此告辭。
今日裏穆鼎回家較早,正坐在書房裏看書,管家穆福派人通報,說鎮西侯來了。
穆鼎一愣,趕換了件服趕去前廳。
“鎮西侯大駕臨,可是小在府上闖禍了?”
蕭長恭拱手行禮,“冒昧前來,請相爺見諒。穆姑娘溫婉知禮,又天真可,怎麽會闖禍,立功倒是有可能。”
這下穆鼎也困了,“立功?”
“暫時還說不好,等看婉寧拿來的書了。”
穆鼎眉頭一跳,婉寧?得親熱啊。
不多會兒,婉寧從後院跑了過來,因為走得太急,鼻尖還沁出了點點汗意。
“也沒那麽急的,看你還跑了一汗出來。”蕭長恭趕站起來,接過書卻不急著翻開,反而關切地看著婉寧。
穆鼎忽然覺得有點牙酸,眼看著蕭長恭都要抬手給婉寧汗了,立刻清了清嗓子,“咳咳,鎮西侯匆忙前來,就是為了這本雜書?”
蕭長恭也反應過來,趕放下抬到一半的手,“是,聽婉……穆姑娘說,這上麵記載了一種給馬穿的鐵鞋子,在下覺得這或許會有大用,就急著上府借來看看。”
“就是第二十頁,我做了記號的,還有張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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