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厲害。”荊藍一邊幫秦綰卸妝,一邊笑道。
“商人逐利,但也要留著命在。”秦綰一聲淡笑。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荊藍問道。
“過幾日吧,走得太急,要防那些家伙又出幺蛾子。”秦綰答道。
“倒是那個姓高的,還有幾分能耐,其他都是腳蝦。”荊藍道。
“有個骨頭也是好事,你看,后面的人就不用我們出馬了,高明就會全部搞定。”秦綰一攤手。
事實上,晚宴上,搞定了高明之后,后面的事就很簡單了,襄城所有的富豪都唯高明馬首是瞻,甚至都不需要秦綰再去說什麼,高明就能把剩下的事全部辦得妥妥帖帖。
“可是……”荊藍遲疑了一下才道,“小姐,若是這些人把小姐的所作所為散布出去,會不會影響小姐的名聲啊?”
“說出去,也要有人信啊。”秦綰一挑眉,冷笑道,“說我用私刑威脅?拿出證據來,就算是太醫,也絕對檢查不出他們上有傷,平民誹謗郡主,這個罪名可不輕。至夠個流放三千里的。
“但是,流言蜚語,終究對小姐不利吧。”荊藍擔憂道。
“能怎麼不利?本小姐一不做,二不考評,要好名聲有什麼用?”秦綰無所謂道。
“怪不得小姐讓王爺避嫌呢。”荊藍恍然道。
“這種不要臉面的事,我做比他做合適。”秦綰道。
荊藍無語,只想說小姐您自己說自己不要臉……行麼?
“何況,王爺還真未必做得出來。”秦綰失笑。
李暄不一定是想不到,但是以他的份立場,可真不一定會用這種下三濫手段。而秦綰一個子,的確能更不擇手段。
“咚咚咚。”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誰?”荊藍揚聲問道。
“是我。”門外傳來沈醉疏的聲音。
荊藍看了秦綰一眼,得到了示意,這才道:“稍等一下。”
說著,轉拿起秦綰已經除下的外,重新給披上。
“不用麻煩了,我就是來說一聲,全部解決了。”沈醉疏立即道。
“知道了,多謝。”秦綰笑道。
“不必。”沈醉疏猶豫了一下,隨即道,“那你早點休息吧,今晚應該不會有人來了。”
“好。”秦綰應道。
“小姐果然料事如神。”荊藍佩服道。
“狗急跳墻,垂死掙扎罷了。”秦綰一笑。
“要查查是哪個家族干的蠢事嗎?”荊藍問道。
“不必,明天一早,自然會有人來報告的。”秦綰不在意地道。
“那小姐早些睡,一路趕路也辛苦了。”荊藍道。
“嗯,不用你們伺候著,都去休息吧。”秦綰揮了揮手。
“那不行,萬一再有不知死活的賊來呢?”荊藍抗議。
“你覺得,就算有賊來,倒霉的是你家小姐我,還是賊?”秦綰無語地看著。
“……”荊藍敗退,小姐您說的實在太有道理了!
不過,這擔心確實是多余的了。畢竟只是一群商人,平時養幾個家丁護院揍幾個流氓混混或者普通百姓也就罷了,真正的刺客哪有這麼容易找得到的,有一批就已經算他們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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