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眾人就更尷尬了,真是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上吧,誰知道到哪兒就中毒了,不上吧……力在一分分被化去,不用等到半個時辰,就真的只能任人宰割了。
“不是吧?”顧星霜了手臂,心有余悸地嘀咕道,“我剛剛還蹭著秦姐姐,沒見中毒呀。”
顧寧也疑,雖然路上就聽秦綰說什麼,一把迷藥把人放倒了再隨便殺這種話,但真要下毒哪有這麼容易的,在場的哪個不是高手?然而,秦綰這個人或許就是天生來給人打臉的。
明明他們也站在秦綰邊,甚至比那些江湖人更近,可他們明明就沒有任何中毒的覺,也不知道那散功的藥是怎麼下的?
“別想了,我們都吃過解藥,不會中毒的。”荊藍低笑了一聲。
“晚餐的那鍋湯?”顧寧想了想道。
“里面丟了一顆蘇神醫的清毒丹。”荊藍笑著點點頭。
“轟!”遠猛地傳來一聲巨響。
眾人下意識地抬頭看過去,只見南宮廉一個人站在淺灘中一塊出河面的石頭上,卻不見了莊別離的影。
隔了一會兒,稍遠一些的下游冒出一顆頭來,撲騰了幾下,又沉了下去,隨后,再撲騰幾下,再沉,一路向下游漂下去。
“莊別離……不會游泳?”秦綰了角,然后看南宮廉。
莊別離溺水了這是個很明顯的事實,南宮廉連下狠手都沒有,應該不會狠毒得想要淹死師兄吧?
“圣山沒有河。”南宮廉解釋了一句。
旁人不明白,但秦綰卻立即悟了。
像莊別離這種人,生命里所有的日子都被用來練武了,還嫌時間不夠用,哪會特地去學游泳呢。
要說平時,他輕功高明,只要稍有墊腳之就能飛渡大河,只要不漂流到海上去,原也不需要會游泳。
可是……如今他是被南宮廉一掌直接打進襄河的,一時間氣息都理不順,在河里沉浮幾趟,就更加爬不上來了。
“沒問題嗎?”秦綰指指越漂越遠的莊別離。
“我要帶他回圣山,點了道背著走太麻煩了,對也不好,讓他自己走,看住不讓他逃走也心煩。”南宮廉撓了撓頭。
眾人都無語了,于是你就打算把他淹個半死不活沒力氣了再弄走?比如丟進馬車里這種。
再想想,似乎秦綰下毒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了啊……這師叔侄倆,明明是一樣狠毒嘛。
“漂遠了。”秦綰道。
“哦。”南宮廉看看,施展輕功踩著不時出水面的石頭往下游而去。原本這個地方也是白石灘的一部分,只是襄河水位暴漲才把白石灘淹了一部分,但還是有不石頭出河面,足以落腳的。之前他們的戰斗也是在那上面進行的。
很快的,南宮廉就追上了嗆水的莊別離,俯一把把人拎了起來。
“南宮廉,本座遲早殺了你!”淋淋的莊別離吐出一口河水,憤怒地大吼道。
“哦。”南宮廉手一松,又把人丟回了襄河。
“南宮廉!”莊別離了一聲,但隨即又嗆了幾口水,只能拼命撲騰著以保證自己不會很快沉下去。
她驕傲跋扈,笑靨明媚指著他鼻子,道:“你完了。趙鈞默,你愛上我了,你永不能再愛他人了,因我不許。” 經年流轉,他卻淡淡地道:“明晰,能不能有些肚量容下她。” 當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站在了敵人的陣線上,當所有人都心存同情之情安撫從她手中偷去丈夫的女人,當所有人視她這個正妻為毒蛇猛獸囂張狠毒時,她漸漸死寂了下去。 他忍痛將她死死摟在懷:“是我對你不住。再看我一眼一眼便好,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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