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綰終于從別苑回京城,已經是秦建云和汝長公主大婚前三天了。
按理說,作為盟友,太子病了,秦綰既然回到京城了,至該去探個病,事實上,秦綰也確實遞了帖子過去,只是收到的回復是,太子病重,不便見客,秦綰也就罷了。
很顯然,李鈺最近對秦綰這個“歐慧的師妹”肯定是要退避三舍了。
不過,秦綰覺得,李鈺真心不能躲一輩子,若不能克服心理障礙,難不見一次,回去就做一夜噩夢?當然,那樣其實也不錯的,看李鈺不爽的時候,只要去他面前晃幾眼就夠了。
至于陸臻,秦綰想了想,還是讓荊藍給他稍加易容后,帶進了京城。
沒辦法,這孩子看著笑瞇瞇地脾氣很好,實際上也是個倔驢子,秦綰也怕自己一個沒看住,他就跑去干出行刺太子的蠢事來。別說李鈺沒那麼好殺,就算真好殺……陸臻的后半輩子也不得安生了,為了李鈺這麼個人渣毀了一個前途無量的年,不值得的。
反正李鈺認為陸臻已經死了,絕對不會想到一個死人居然大模大樣地住在京城里。
剛好,把人扔到蘇宅,暫時讓顧寧看著他,過兩天蘇青崖回來,他自然就不敢在蘇青崖面前做小作了。
也就是這一天,陸臻終于見到了李暄。
“所以,你是我姐夫?”陸臻坐在秦綰強制要求的椅里,面無表地瞪著李暄。
“嗯。”李暄點點頭,示意秦綰先回安國侯府。
秦綰怔了怔,隨即留下了蝶,帶著朔夜和荊藍走了。
男人之間的問題,還是給他們自己去解決比較好。想娶,總不能連的家人的認同都得不到。
李暄笑笑,親自推著椅往后院走。
“別,我可不起一位王爺給我推椅。”陸臻沒好氣地揮開他,自己轉著椅走在前面。
“他們……沒事吧?”顧寧一臉的擔憂。
他對李暄還是有好的,說是王爺,可也沒擺過皇親國戚的架子,反倒是這個年,不知道是長樂郡主的什麼人,莫名的有好大的敵意。
蝶搖搖頭,拿出紙筆寫道:“將來你對要娶顧小姐的男人也會如此。”
顧寧愣住,隨即抓了抓頭發,啞然失笑。
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以理解。
作為朋友,或許他很欣賞一個男人,可當那個男人要為自己的妹夫……想必自己也會看他百般不順眼的。
蝶在心里嘆了口氣,雖然明知陸臻對李暄的敵意并不只是如此,卻也沒再說什麼。
只是,寧王真的是很適合小姐的人,當然,他要是不姓李就更好了。
而陸臻一直抓著椅來到后院才停下來。
“我知道,是歐慧。”李暄站在他背后,停頓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
陸臻猛地回頭,震驚地看著他。
慧姐姐……連借尸還魂這種事都能告訴這個男人嗎?
“我也上過無名閣,見過的師父墨閣主。”李暄繞到他前面,左右看看,就直接在小路邊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來,也不嫌棄石頭上的青苔弄臟淺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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